看看手錶時間,他進了別墅裡。
大約十幾分後,別墅裡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羅姜,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任性了。”
又隔了幾分,傳出第二聲:“難道你要你爸給你跪下才願意嗎?”
以靜想,這父子二人一個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一個不聞不問這麼多年弄到要下跪的地步,這是得多嚴重的事態啊。
想着,拿出手機,在扣扣裡面挑挑揀揀,發現君禮傾在線,發了個血雨腥風的表情包過去。
君家無禮:“人血饅頭大戰。”
暮家以靜:“你改名了?你知道羅家的事?”
君家無禮:“知道才改了名,我媽帶你去羅家了?她帶你去幹什麼?給人當箭靶子?”
暮家以靜:“我長了一張箭靶子的臉嗎?哎,這羅家一向風平浪靜,羅姜的爸爸一倒就個個來爭權,豪門都這樣嗎?”
君家無禮:“正常,當你吃着饅頭,頂頭吃着肉包,你會覺得,他有能力,你沒辦法,可當時間一長人就會產生一種無知的錯覺,它叫我做我比他厲害,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就妄圖吃肉包,當它小嚐過肉包的滋味,發現自己有能力一直吃它,又怎麼會回去吃饅頭。”
暮家以靜:“……而往往夾在這中間做兒媳婦的是最難辦的吧,可怕。”
君家無禮:“所以你這句話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說的嗎?這樣說也沒錯,可一般會造成最難辦的情景要麼是男人太無能要麼是女人太脆弱。”
頓了下,又跳出一句:“在我家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
“我的叔叔不論哪一個誰敢來爭權,要麼會被我爺爺奶奶一巴掌拍死要麼會被我爸玩死。”
君家的氛圍確實很好。
即便是大家族可也沒有半點勾心鬥角。
暮家以靜總結:“所以就此得出的結論是,光生不養,是給自己挖大坑,我以後要生了孩子肯定和他做朋友不做母女。”
君家無禮:“……首先,你得長大。”
以靜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淡定回覆;“我身高一米六五了,很快的,對了,你趕緊找女朋友吧,別到時候我結婚生孩子叫你叔叔了,你都單着,那很尷尬。”
君家無禮:“……我要信了你的尷尬就見鬼了。”
哐噹一聲,有什麼東西從身後窗口跌落出來。
以靜趕緊把童雅拉到自己身後,一看,是一張凳子。
凳子之後還有茶杯,杯子不知哪來的箱子花瓶嘩啦的碎成一地,伴隨着東西落地的聲音還有人勸阻冷靜和大吵的聲音。
暮家以靜:“…………天惹,好像,打起來了。”
君家無禮:“躲遠點。”
暮家以靜:“知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進去是當炮灰。”只不過令她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上頭打鬥再經過衆人的勸阻停住後,裡頭匆匆的出來兩個因爲打架而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然而才走到門口,迎面的又來了兩個人,結果,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掐起來了。
這時上方的窗口也探出一腦袋看了一眼後飛快的說“暈,羅堂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嫂子,安總和羅堂掐起來了。”
然後這羣人風風火火的下樓來,卻連帶着剛纔打架的人也一塊下來,三個羣體湊到一起去,又是轟轟烈烈的一架,赤手空拳搏鬥,臉上挨兩拳地上滾兩圈的,最後發現落了下趁有一人乾脆擡腳脫鞋砸起人,另一個也不輸人的搬起盆栽砸人。
只是不知道被揍的脫力還是氣壞了腦子還是盆栽太重丟的方向弧度變了個地方,是向着以靜她們這邊過來的……
“啊,小心!”
“天吶!快躲開……”
“靜靜,小雅!”
君爸爸扶着君媽媽站在窗口的地方沒下來,看到這一幕也是窒息了一瞬,滿腦子都是後悔帶了靜靜和童雅來這破地方和兩孩子被砸到後的下場。
以靜迅速的半轉身抱住童雅,然後,盯着盆栽掉落的趨勢正要擡起腳時,眼角餘光瞥見窗戶上一道人影抓着水管子跳落飛快的衝自己和童雅撲了過來。
盆栽跌落的剎那,那個人用背替她們捱了這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全場寂靜。
以靜也是傻眼:“喂……你。”
羅姜手圈抱着二個女孩,咬着牙,一時半會站不起來;“我沒事。”
以靜看着他痛的顫抖,把想說的話不我不是問你有事沒,還有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話給嚥了回去。
羅姜也知道自己兇錯了人,小白眼狼從頭到尾就是個倒黴遭殃的而已,關鍵是……關鍵是……
他看着那摔開的盆栽,尼瑪這一個要是砸給這兩女孩的頭上,那不人命血花當場開?
一想到這後果,他雙眼噴火的猛的站直身體,咬着牙的喊:“誰tm丟的盆栽?!”
大家的三個羣體齊刷刷的愣住。
然後……
下意識的指出丟盆栽的那個人,叫羅堂,羅姜的小叔。
羅姜二話不說的衝過去一拳頭就是衝這個人砸了下去。
羅太太暈了幾暈:“羅姜,反了你,他是你小叔!”
羅姜反吼了一聲:“媽的,閉嘴,你知道那丫頭是誰嗎?那盆栽要砸下去,別說什麼小叔了我們全家玩完,****,你特麼打架就算了,會打架不,丟個人也能往她站的那麼遠的地方丟去。”
那砸的是誰啊!
暮以靜,大壞胚子的眼珠子。
童雅,君家的寶貝孫女!
這要其中一個出了事,別說他爸爸倒下了了,就是沒倒下都得玩完。
這君家護短的性子特麼你們長我幾十歲白長的嗎?!
沒聽過的嗎?!
這羣人不是沒聽過,而是,沒見過。
羅堂被侄子一拳頭揍的暈了幾暈,擦了擦血跡,張口狡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長眼,我們打架呢站在那裡,碰到能怪誰。”
以靜:“……”所以怪我咯?
羅姜胸口一痛的,被氣的,冷冷回道“君家的。”
羅堂;“君家怎麼了君家就能這麼不長……等等,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