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蕭家的事可不賴我,醜丫頭雖然分出去了,可身上還流着咱們家的骨血。蕭家一分錢不花就想把她娶過去,豈不是便宜他們家了。”
“還有,今天我們去可沒有動手,那個醜丫頭不知道發什麼瘋打了老二家的。”
馬氏一走,王氏見李大春臉色不好看,想他定是聽說了剛纔的事,不等他開口問,她便先開了口,把責任給推得一乾二淨。
她這般說,李大春坐在炕上,看都沒有看她,抽了兩口旱菸,便把煙給滅了。端起快要涼掉的濃茶喝了一口,這才擡眼看向王氏,“這次的事,我不追究,但別讓我第二次聽說你們去鬧事。要是有第二次,我饒不了你們。”
李大春說這話倒是講究,他說的是別讓他聽說,那意思就是她們可以去鬧,但別傳的沸沸揚揚,丟了李家的面子。
王氏是瞭解李大春的,要是這次她們去鬧事,李木槿不動手打了馬氏,李大春指不定追究她們倆的事。
可李木槿動了手,要知道李大春一直不喜晚輩對長輩無禮,就算是長輩有錯。
“哎,我知道了,下次肯定注意。”
有了李大春這句話,王氏心裡明白這事算是揭過去了。回了李大春一句,喜怒不形於色,拎起桌子上的熱水壺給李大春續了一杯開水,她便出了門。
——
“大姐,咱們還去不去抓野雞了?”
從蕭家吃完飯出來,李木凡一直跟着李木槿,等快走到家了,他纔開口問道。
先前不是說好了拿着這野雞去賣嗎?怎麼好不容易抓了四隻雞,全讓杜氏給褪了毛,還拿回來吃。
照這個吃法,什麼時候才能攢到錢。
“不去抓了,明天早上再去,我困了,要回屋睡一會兒,你把這雞肉放在鍋裡蓋好,免得讓老鼠、黃鼠狼給弄去。”
上午鬧了那一大通,李木槿實在沒有心情再去抓什麼野雞。本來她是想抓野雞換點錢,可這賺錢的速度實在太慢。
她可不想每天過着這樣粗茶淡飯的日子,就算是每天每頓白饅頭盡吃也不行。怎麼也得每頓山珍海味,還是每一個菜只吃一口就飽的那種。
村裡的賺錢訊息實在太少,所以她得瞅個時間往縣裡跑一趟去,不過不是明天,也不是後天,她得把親和蕭景玉成了才行。
第二天一早,李木槿和李木凡起得比昨天還早,匆匆吃過剩飯,拿着東西就去了河邊。二月初的早晨還是很冷的,今天還起了一層薄薄的霧,霧氣吸進嗓子眼裡,溼溼嗒嗒的有些不好受。
霧氣還形成了水珠,時不時從半空中掉下來,砸在地上,掀起一股子的泥土味。田野裡剛復甦綠油油的小麥葉子上也沾着一串串的水珠,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這樣的景象,李木槿只有在歷史書中才讀過,也只是讀過而已,完全沒有親眼所見帶給她的衝擊大。
這一天,不像昨天,他們半途離開,而是真正在這裡呆了一整天。由於早晨的野雞警惕性太差,倒是讓兩人賺了便宜,一天下來打了十六隻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