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近半月沒有下雨,可後山背陰處,還是很陰涼的。
這裡的青草也長得十分茂盛。
找了一處青草長得比較好的地方,李木槿手拿着鐮刀,拎着竹筐,蹲了下來。
李木槿割草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一竹筐就割滿了。
一竹筐青草也不夠六頭奶牛吃的,至少也得兩筐,就那還得摻着其他草料。
把盛滿青草的竹筐給放在架子車上,李木槿拎起另外一個竹筐繼續割草,可還沒有走到地方蹲下來。
她的視線就朝着某一處看了過去,淡淡道:“既然來了,何須藏頭露尾,快出來吧。”
竟然有人監視她。
李木槿皺起了眉頭。
心裡十分不滿。
“難道還要我請你嗎?段公子。”
李木槿見隱藏着的人不出來,她隨即蹲下了身子,淡淡說了一句,拎起鐮刀割起了青草。
剛割了兩下,一旁的灌木叢中就走出來一個翩翩公子。
“李老闆當真是好眼力,竟然都能看出我藏頭露尾了。”
段景瑞一出來,他就看向並沒有擡頭看他的李木槿,開口高聲道。
臉色十分平靜。
可心裡卻驚濤駭浪,他相信自己剛纔隱藏的很好,但沒有想到李木槿竟然猜到是他!
“我不是眼力好,而是你身上的龍涎香味出賣了你。”
離這麼遠,這樣的香味,別人或許聞不出來,可對於李木槿來說就很簡單了。
“哦,李老闆這鼻子可真好使。”
шωш◆ttkan◆¢ ○
龍涎香味?
他確實薰過這香,不過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這三天裡,他每天都泡澡,換衣裳,誰知道那味道,李木槿竟然還能聞到。
要是這句話換做別人說,他可能以爲別人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可這話是李木槿說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段景瑞這麼說,李木槿並沒有回答。
而是繼續割着青草,過了半晌,見段景瑞竟然這麼沉得住氣不開口,李木槿才擡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按理說,兩人距離上次見面也有幾天了。
作爲一個皇子,李木槿覺得他頂多在這裡待上兩三天就會離開,可誰知道他現在竟然還在這裡。
“無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聽李木槿這麼問,段景瑞手中的摺扇輕巧地打開,扇了兩下,看向李木槿,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
剛說完,見李木槿的臉色一變,他這才嚴肅起來,“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我來找你,確實是沒有什麼事。不過我聽說,你家相公開了一家武館,武館開業當天,你親手打敗了武學院的院長。”
“哪個武學院的院長,你知道是誰嗎?”
這幾日,他離開了舞陽縣,去了一趟嘉陵郡,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聽到了這件事。於是便趕了過來,跟李木槿說說此事。
他這一問,看向李木槿,見她皺起了眉頭。
見此,段景瑞接着道:“他以前是五品金武將,曾效力過國師大人。當年因他頂撞了當年皇上,所以才被貶了。雖如此,這些年來,他依舊私底下在爲國師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