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槿和蕭景玉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尤其是李木槿,等到蕭景玉把人給背出了有一里地,她嫌蕭景玉太慢,就讓蕭景玉停下,把餘氏放在了她背上。
之後,她運足了靈氣,像一陣風似的朝着舞陽縣跑去。
而跟在她身後的蕭景玉攆都攆不上。
李木槿揹着餘氏很快就到了城北門口,這個時候,大門已經關閉,不過好在有守門的人,李木槿在外面求了兩聲,裡面的人聽說她要給長輩到城裡治病,又聽着她哽咽的聲音就給她放了行。
“謝謝兩位大哥,謝謝,我後面還有兩撥人,麻煩大哥行個好,先不要關門,這是一點點小心意,還望兩位大哥能照顧一下。”
李木槿進了城門,但不知道她身後的人能不能進來。
於是一進去就掏出一兩銀子偷偷塞給這兩個守城門的官兵,一兩銀子不少了,而兩位官兵見她一個小女子揹着一個重病的老太太不容易,就應了下來。
得到兩人的迴應,李木槿一溜煙的跑了,話說城裡到現在還熱鬧着。不過李木槿並沒有看熱鬧的打算,直奔南華街慈恩堂。
慈恩堂到這個點了還沒有打烊,李木槿見此,心裡安定了幾分。
“楊大夫,快幫我看看我奶吧,我奶她今天上牀休息的時候突然昏倒了,鼻子裡一直流血。”
一進慈恩堂,李木槿就朝着櫃檯上的那位六十來歲的老頭喊了一聲,倒也不客氣。
不是不客氣,因爲上一次她拿着沈俊彥留給她的令牌給這位楊大夫看,這位楊大夫對她客氣的差點兒沒有跪下來了。
不僅如此,她第一次來買藥的時候,楊大夫也要是給她免費的,不過李木槿說了一句按規矩來就把他打發了。
“呦,是你啊。”
楊大夫可以來說是舞陽縣最好的大夫了,行醫四十多載,尤其是近十年,還從未有人這麼對他這麼不客氣過。
正要發火,一看是李木槿,立馬熄了火,正在櫃檯稱藥的他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李木槿背後背的人,趕緊幫着把人給扶下來。
“還真是腦淤血。”
一把人給放在牀上,楊大夫翻了翻餘氏的眼皮,伸出手指在她脖子裡碳了探,回頭跟李木槿說了一聲。
剛說完,就看向醫館裡那藥童,“把針拿來。”
針很快拿來了,楊大夫二話沒說下了針,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顆藥丸塞進了餘氏的嘴裡。
“你既然知道是腦淤血,但你也應該是什麼情況。我已經盡力了,結果如何就看她自己了。”
楊大夫行了這麼多年的醫,見過無數次這種病症。死的死,癱的癱,沒有一個能好過來的,所以他也沒有瞞着李木槿,直接說到最後的結果。
李木槿聽他說,自然也能理解,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謝謝楊大夫。”
不是李木槿詛咒餘氏,其實餘氏得了這個病,無疑就是個等死的病。治不好的,也正是因爲知道治不好,李木槿沒有忍住,眼淚一下子就從眼角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