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浮躁。”
李木槿說完,看着李木凡的反應,只見他低着頭,半天竟然吐出這一句話來。頗讓李木槿失望。
“沒有浮躁就好。”
不過李木槿聽此,也沒有生氣。
伸出手在他胳膊上輕輕一拍,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大步向前走去。
這熊孩子,一看就是有些浮躁了。
大約是處在青春期吧!
李木槿明白,所以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她說的已經夠多了,要是他能回過味兒來,就回過味來。要是回不過味來,她說的越多,他越會激進。
李木槿走了,李木凡確實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李木槿遠走的背影,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確實是有些心浮氣躁。尤其是看到蕭景良那一張寵辱不驚的臉時!看着那張臉,他就想上去撕破他僞裝的面目。
僞裝的面目?
一想起那張臉,再想想和他平日裡的相處,人家除了話少了些,確實沒有裝什麼。是他着相了,不,是他妒忌了。
妒忌那小子,妒忌那小子比他優秀。
他是文學院的尖子生,而他不過在武學院吊車尾,每一次他去文學院門口等他,不少在那裡讀書的人都喜歡對着他指指點點,就像是在嘲笑他。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便把這種感情轉嫁到蕭景良的身上。還記得上一次,他還罵了他,不過他卻沒有計較。
艱難的挪着步子,李木凡跟了上去。回到家中,蕭景良穿着一身單薄的長袍,坐在燈下寫字,望着地上的水漬,看來是剛擦過身子。
像他這樣的書生,從來都不會去水塘裡洗澡。
他走了進去,望着蕭景良坐在那裡寫字,李木凡第一次不願意打攪他。走了一半,又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蕭景良終於擡起頭來,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也就是愣了一下,又重新低下了頭,繼續提筆書寫。
這本書是他向劉先生借來的,是本孤本,今晚要抄寫完,明天一早還要還給先生。
李木凡出了門,舀了盆涼水,坐在矮凳上就開始拖鞋洗腳。他們學武的不一樣,每天都要布鞋,要不然就是長靴。
一天下來出不少汗,每次回來腳上都臭的不行。今天他雖然在水塘裡洗過澡了,可現在腳上依舊臭的沒法聞。
爲此,蕭景良沒少跟他說在外面脫鞋洗腳,然後再進屋,不過他都沒有聽過。今天既然大姐說了要跟他好好相處,他想到此就出來了。
“呦,今天這是出息了。”
洗完腳,李木凡就穿着大姐給他縫製的涼拖就進了屋,至於那雙臭氣熏天的鞋讓他給泡了起來。
一進去,蕭景良依舊沒有看他。
見此,李木凡故意躺在了牀上,然後把大白腳給翹了起來,使勁的晃。
終於晃的讓蕭景良看見了,誰知道竟然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李木凡一聽,一下子耳朵就紅了起來,轉頭白了他一眼,“不用你管,快寫你的字吧,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