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打醬油,餘氏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賣醬油貨郎的吆喝聲。從矮凳了站了起來,看向杜氏,“走,跟我出去打點醬油回來。”
“奶,我跟你一塊去吧。”
聽了餘氏說的話,李木槿臉正臊的慌,不敢拿正眼看蕭景玉。可偏偏他站在那裡跟個沒事人一樣,李木槿不願在這裡多待,蹭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跟餘氏說道。
她要去,餘氏倒沒有反對,應了一聲,讓她趕緊跟上。
兩人去了廚房把盛醬油和醋的小罈子拿上,走出門口,站在街上,餘氏朝着不遠處正吆喝的貨郎喊了一聲。
貨郎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幹這行三十來年了,家裡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生意,雖然每天都要走街串巷,可總能裹住吃喝。
一聽餘氏叫他,他應了一聲,揮起手中的小皮鞭,催促着那頭新上任不久的小毛驢朝這邊走來。
“要五斗醬油,兩鬥醋。”
驢車上拉了很多黑罈子,八個七十公分高直徑三十公分的小罈子,兩個一米二高直徑半米大的大罈子。
其中兩個大罈子裡,一個裝的是醬油,另一個裝的是醋。至於其他的幾個小罈子,裡面盛着各種醃菜、辣菜和醬豆。
味道香極了!
“好咧。”
一聽到餘氏開口,那貨郎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隨即打開裝着醬油的罈子,然後從一邊拿出來一個竹筒做的勺子。
勺柄很長,足夠伸到罈子最底下。竹筒不大,但也不小,滿滿的一勺能裝足足一斤醬油。
“你給我盛滿些,可不能缺斤少兩啊。”
農家人過日子最喜歡在斤兩上計較,餘氏把手中的小罈子遞給那貨郎,還不忘叮囑一聲。
聽她說,那貨郎也不惱,反倒是臉上笑嘻嘻的,“嬸子,您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您家了,保管和以前一樣,只多不少。”
做這等小生意,最忌諱的是因爲一點蠅頭小利,而失了誠信。他幹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讓別人吃了虧,也正是沒讓別人吃虧,所以他才幹了這麼多年。
貨郎應了一聲,餘氏便沒有說些什麼,不過一雙眼睛卻一直盯着那貨郎每一勺盛的分量,見真的沒有缺斤少兩,她纔沒說什麼。
“再給我稱一斤醬豆。”
打完醬油和醋,餘氏給錢的時候,又讓那貨郎給稱上一斤醬豆,站在這一會兒,她發現李木槿的視線一直盯在那醬豆上看。
於是狠狠心便買上一斤,嚐嚐鮮。
本來去年她也做了不少醬豆,可是不知道怎麼地,年還沒有過就都壞掉了。
“小槿去屋裡拿一個碗出來。”
這邊聽貨郎說,餘氏就看向李木槿說了一聲。李木槿一聽,愣愣的看向餘氏,點了點頭。
絲毫沒有多想這醬豆是餘氏買給她的。
買完醬油和醋,差不多就中午了,杜氏開始準備做飯,蕭老漢幾個人下地,等會兒就該回來吃飯了。
李木槿見杜氏要做飯,本想幫幫她,可卻被餘氏給攔住了。之後,她就被蕭景玉給叫回了他們自己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