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槿看向眼前這個姓金的姑娘,又道了一聲。她本來就長得醜,瞪着眼,氣勢又強,倒有些凶神惡煞,把那小姑娘嚇的脖子一縮。
不過她也就是樣子兇,金藍藍看着她穿了一身破衣爛衫,剛纔的驚嚇瞬間轉變成了不屑。只見她站直了身板,瞪着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看向李木槿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啥讓我道歉。你個賤貨,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剛纔打我這一巴掌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道歉?我看是你應該向我道歉,要不然我們金家饒不了你。”
他們金家雖說在東安縣算不上權貴之家,但也不是眼前這個穿着破破爛爛的醜八怪能招惹的。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道歉是吧?我……”抽死你!
“大姐,算了吧,和她個賤人計較什麼,一個靠着家裡那點破錢上位的主兒,你理她幹什麼。”
李木槿氣得不行,這個姓金的,還敢罵她。說着,上手就想給她一個教訓,但這次卻被李木婉給攔了下來。
李木婉不是怕了這個金藍藍,而是擔心鬧出什麼事情來,萬一這件事捅到家裡被那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不過,她雖攔着,那張小嘴卻是不饒人,反罵了回去。
“李木婉你罵誰賤人呢?你再罵個試試?”
在雲繡坊的時候,這個李木婉不管是在外貌上,還是在繡技上都壓她一頭。不僅如此,還整天板着一張臉裝清高,她就是看不慣李木婉這個小賤人這清高樣兒,所以處處纔跟她對着幹。
本以爲把李木婉這個賤人給弄出了雲繡坊,她金藍藍就能反過來壓她李木婉一頭了,可誰知道這賤人的骨頭還是和以往一樣硬。
“罵你怎麼了?我告訴你,金藍藍,你就是個賤貨。你要是敢再這裡吱一聲,小心我把巡城兵給叫來了,看到時候誰丟臉。還有,你以後要是見到我再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小心我把你花錢買進錦繡樓名額的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看誰敢娶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雲繡坊學藝三年,三年等待的就是一場考覈,考覈一過就會進入縣裡最有名的錦繡樓做工。
只要是進了錦繡樓的繡娘,一輩子吃穿不愁。
李木婉被金藍藍這個賤人頂替了名額,怎麼能不恨?她只恨不得現在就大肆宣揚出去。可她也知道,這消息一旦傳出去,他們家必回遭到金家的報復。
“你……算你狠,今日之事,算我倒黴,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家中花錢給她買名額這件事,只有她身邊的閨蜜和繡坊的管事知道,李木婉知道完全是她猜的。
至於其他人猜不猜得到?肯定也有人猜得到,但也不會有人爲了得罪她,而把這件事給說出來。
再者,此事跟她們也沒有關係,要記得她考覈只比李木婉差了一點而已。
李木婉性子,她瞭解,逼急了確實會跳牆。所以今日這口氣,她忍了。
“我記住你了。”
她忍李木婉可以,但這個醜八怪,她記住了。別讓她再看到這個醜八怪,要不然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