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並不是她說的話有問題,而是她說的那一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對蕭景玉來說簡直是醍醐灌頂。
他一直沉浸在過往的事情中,有一句話李木槿說的不錯,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所有的事都不是他造成的。
既如此,他不該因爲這一點打擊就這般消沉。這般想着,蕭景玉握緊了拳頭,擡眸看向李木槿道:“小槿,謝謝你。”
“你跟我客氣啥,我說的話,你能聽得進去就好,”聽蕭景玉這麼說,李木槿就知道他想開了,朝他笑笑,“好了,奶和爹都在外面擔心着你呢,咱們趕緊出去看看吧。”
說着,李木槿站起身,站在牀邊看向蕭景玉。
蕭景玉一愣,看了門外一眼,面上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點頭,站起身,“走吧。”
估計剛纔他那般作態,爹和奶他們肯定又爲他擔心了。想到此,蕭景玉心裡很過意不去。但此事早晚都要面對,於是跟着李木槿一前一後從東廂房走了出來。
“奶,爹。”
一走進堂屋,家裡人都在,他一進來,視線都朝他看來,一個個的都在擔心他。見此,蕭景玉看向餘氏和蕭老漢喊了一聲。
“沒用的東西,這五年你算是白活了,一點記性都不長。”
蕭景玉剛喊完,在一旁抽旱菸的蕭老漢蹭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指着蕭景玉,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蕭景玉被他一罵,趕緊低下頭。一旁的餘氏看着心疼,慌張的站了起來,伸手一巴掌打在蕭老漢伸出來的手背上。
“你會不會說句話,什麼叫做白活了五年。不會說話就閉嘴,我看你纔是一點記性都不長。要是你遇到這件事,估計連腦子都不過就跟人家動了手,惹上一場官司。”
餘氏知道蕭遠山是氣極了纔會罵蕭景玉,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但話也不能這麼說。板着一張臉,沒有給蕭老漢留面子,訓了他一句。
看向蕭景玉,視線又往李木槿身上瞟了一眼,“好了,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咱們家以後誰也別提了。景玉,你跟小槿坐下,跟奶好好說說,你咋想的。”
其實蕭景玉這般,也不怪遠山生氣。還記得五年前發生了李伯年那事之後,這孩子可是消沉了好幾個月。
以前身上還有點肉,可那時候消沉的身上只剩下皮包骨了,眼看着要一蹶不振,到最後還是他大哥打了他一頓,他才醒悟。
今天他這個樣子,簡直跟五年前的狀態一模一樣,要不然他爹也不會罵他。要知道,他活了二十多年,他爹罵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他爹擔心他,她這個做奶奶也擔心,所以讓他們坐下,想好好跟他們談談這件事。
“奶,這件事,我已經想通了。既然他們拿權勢壓咱們,咱們爭不過就不幹了吧。以後我繼續上山打獵,爭取好好練手,把家裡的日子給過起來。”
一家人坐下之後,不等餘氏問,蕭景玉這次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