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開眼界是最好的,所以他開口說這件事的時候,蕭遠山並沒有說什麼。
秋天漸漸到了,不過相對於往年,今年他們並沒有感覺到秋意。樹上的葉子早已經掉落完了,哪裡還有什麼秋意!
“信上怎麼說?”
離李木凡離開也有快三個月,當初李木槿囑咐過沒隔十天寫一封家書回來。李木凡很聽話一次沒有拉過。
不過家書上,只見他跟着李伯年越走越遠。
他們兩人走了很多地方,整個江南,還去了福建,看到了大海。
當初李木凡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時候,他興奮的不得了,那一次家書足足寫了五張厚,全是有關於大海的。
到了福建,他們坐船繼續南行,打算去廣州一帶看看,歸期未定。
不過這信上……
“小凡說他想跟着爹一塊去京城。”
近三個月的時間相處,兩父子之間估計早就沒有了隔閡。再加上眼界的開闊,又那麼好的機會擺在自己跟前,李木凡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也能理解。
李木槿聽到蕭景玉問,擡眸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隨後把信封折了起來,放在了她梳妝匣的抽屜裡。
抽屜裡滿滿的全是書信,是李木凡跟李木婉兩個人寫來的。梳妝匣的抽屜已經要放不下了,看來是時候換一個大箱子了。
要不然他們兩個日後的家書估計都沒地兒放了。
“你這是同意了?”
見李木槿臉色並不那麼好看,蕭景玉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小凡自己的選擇,我左右不了。再說了,當初我也是希望他跟着爹離開的。”
聽到蕭景玉這麼問,李木槿知道他是在安慰她,擔心她心裡不高興。
可他們作爲修仙人,早晚要適應生離死別的。
李木槿這麼說,蕭景玉也沒有再說什麼,握住了她的手。
“小槿,你在屋裡嗎?”
兩人正在屋裡坐着,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牛氏的聲音。
李木槿聽了之後,看了蕭景玉一眼,朝外面喊了一聲,道:“牛嬸兒,我在屋裡呢。”
喊罷,過了片刻,牛氏就推開了她屋裡的門。
“牛嬸兒,有啥事嗎?”
看到牛氏突然找來,李木槿就開口問了一句,平日裡沒什麼大事,牛氏很少來找她的。
她這一問,牛氏掃了蕭景玉一眼,又轉頭看向李木槿,小聲道:“王寡婦沒了。”
王寡婦?
那個被李大春搞大肚子的王寡婦。
她不是有着身孕嗎?
怎麼就沒了?
李木槿不解看向牛氏,牛氏見她視線掃了過來,道:“我在外面聽說王寡婦一大早就開始腹痛,現在又到了生孩子的時候,本以爲她是生了,可誰知道孩子生下來竟然是個死胎,滿身的青斑,看樣子是死了好久了。”
“孩子生下來之後,王寡婦大出血,整個人跟得了病似的,臉色發白,渾身發青。把劉大夫請來之後,也沒有用,人就沒有留住。”
牛氏在說話的時候,蕭景玉很自覺地提前離開了。
現在屋裡只有牛氏跟李木槿,所以她說起這事來,也沒有忌諱,提高了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