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城裡,高門大院,若是換做農村裡的矮牆,以夏氏的性子,早就爬過去了。
沒有辦法,魏氏那個小賤人死活不開門,夏氏罵的口乾舌燥,只得離開。
夏氏走了,她的腿腳利落,比年紀大的田氏速度要快,一路朝着魏家莊趕去,在半路的時候,她就追上了田氏。
一追到田氏,在她背後,狠狠瞪了兩眼,不過再走上前去的時候,她卻是一臉笑容,一把拉住了田氏的胳膊。
田氏見她一拉,瞥了她一眼,將她的手狠狠給甩到了一邊。
夏氏望着自己空牢牢的手,也不惱。
臉上反倒掛着笑容,一雙手又拉了過去,一邊拉,一邊撒嬌道:“哎呀,娘,你真的生我的氣啦?剛纔在縣裡的時候,我不是故意要說那麼話氣你的。當然我腦袋受了傷,一時氣急,你就不要生氣了。”
死老太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不就是順嘴說了一句‘老孃’,用得着這麼生氣嗎。
真真是不讓人說句話了。
以前魏老頭子身體好的時候,她受着田氏的欺負,現在,她真的不想再忍受這無故的氣。
不過現在還不是跟田氏翻臉的時候。
“娘,您就不要生氣了,兒媳跟您道歉還不成嗎。”
見田氏不理她,在心中千轉百回的夏氏繼續說着,一邊說,一邊拉田氏拉得更緊了。
而田氏見她這樣,步子有些邁不動了。
停下身來,望了夏氏一眼,道:“行了,這事就過去了。你就不要假惺惺了。”
夏氏是什麼樣的人,田氏比誰都清楚。
這人就是狗皮膏藥,就算是撕掉,也一時擦不乾淨。
更何況,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便瞪了夏氏一眼說道,臉色十分難看。
至於夏氏,聽了田氏的話,又看到田氏給她甩臉子看,心中有氣。但卻未發作,反倒是陪着笑,道:“我就知道娘最好了,走吧,咱們趕緊回家吧。”
夏氏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以前剛嫁到他們家的時候,就一副嬌嗒嗒的模樣。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副樣子。
田氏看到她嗲裡嗲氣的樣子,噁心的要死,可卻沒有說什麼,跟夏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朝前走去。
“回家之後,咱們得好好打聽打聽,最近石霞子溝是發生了什麼事。”
往前走着,突然走在前面的田氏開口說道。
她一說,夏氏臉上就帶着笑。
走着半路,她其實就是在等田氏開口說這件事。
“行,娘儘管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自打李伯年死了,魏氏改嫁之後,以前跟老李家來往就不頻繁的他們家徹底跟老李家斷了關係。
前一兩年,他們還會打聽打聽石霞子溝的消息。
可最近幾年,他們都不怎麼打聽了。他們不打聽,自然跟石霞子溝還存在一定距離的魏家莊也沒有多少人去說老李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