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一邊望去,只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婦人五十來歲,就算是離他遠遠的,他也能感覺到她一身的病氣。
這人應該就是丞相夫人無疑了。
“炎爺爺。”
上官嵐扶着鄭氏往這邊走來,等看到炎烈,她就開口喊了一聲。
炎烈聽她一喊,淡淡笑了笑,應了一聲,“你來啦,跟我進來坐吧。”
院子裡沒有地方坐,炎烈回了一句,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上官嵐三人緊隨而後。
等到了屋裡之後,藥侍幫着端水倒茶,炎烈坐了下來,請着鄭氏三人也坐下,互相打了招呼認識一下。
坐在一旁的上官嵐視線就朝外望了出去,問道:“怎麼沒見俊彥啊?”
“那小子跑出去玩了,最近野得很。”
一聽到上官嵐問沈俊彥,炎烈呵呵一笑,回了一句。
隨後,不等上官嵐再次開口,他的視線一進移向了坐在一旁的鄭氏,道:“我看夫人臉色不是很好,不如我先給你把把脈吧。”
說着,炎烈便掃了一眼藥侍。
藥侍從一旁拿來一塊腕枕遞給了他。
這邊,鄭氏已經伸出了胳膊,擡手放在了腕枕之上。
見此,炎烈便給她診治起來。
良久……
“炎爺爺,我娘她怎麼樣了?”
上官嵐見炎烈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心中有些着急,便等他一收手就開口問道。
她這一問,炎烈淡淡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直言道:“身體狀況很差,我先開一副藥,進行身體調理。等半個月後,咱們再開始下針。”
鄭氏身體太差,差到她有可能都抵抗不住他下針。
炎烈都束手無策,上官嵐明白鄭氏的身體狀況已經到那一步了。一時間,臉色比之前更差了,想要開口問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可還沒有開口,她的手就被鄭氏握住了。
只見鄭氏一臉笑意的看向炎烈,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炎大夫了。”
“夫人客氣了,我先去抓藥,你們在這裡等等吧。”
說着,炎烈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見此,上官嵐二話不說追了過去。
“嵐兒。”
鄭氏突然見上官嵐跑了,着急的喊了一聲,但是她哪裡能喊得住。
上官嵐早就跟着炎烈跑遠了。
“炎爺爺,我孃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一追上炎烈,上官嵐先朝後面看了一眼,見離得遠了,這才轉回頭,問了一句。
炎烈一聽,朝她看去,“心病太重,陳年積鬱。怕是不好治癒,而且她年紀也不下來了。”
心病還需新藥醫。
多做運動也有好處,可像這些的貴夫人怎麼可能去運動。
所以這病難治。
“那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聽到炎烈這麼說,上官嵐心中有些難受,還是不死心,又追問了一句。
炎烈聽此,再次搖了搖頭,“沒有,不過若是她能徹底解開心結,吃藥養一段時間,活個十年八年應該不成問題。”
解開心結?
談何容易!
要是能解開心結,她也不會這麼多年把自己困在翠竹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