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會這種按摩手法?蕭景玉疑惑。可再一想,他便了然。他娶的這位小妻子的父親生前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獵戶,她會這些按摩手法自然是理所當然。
閉眼享受着李木槿的服務,一邊感受着李木槿那按摩的手法,只見一支纖細卻佈滿老繭的手在他背後摁、揉、搓、壓,越揉,他越覺得嗓子眼裡有些幹。
等過了有半盞茶時間,他額頭上竟無端冒出一層虛汗,這二月的天,在屋裡脫了衣服也會冷,怎麼會出汗!
蕭景玉慌張從牀上站了起來,把衣服趕緊給穿上,這一動作來得太快,竟嚇了李木槿一跳,一雙含水的眸子一眨一眨不解的望向站在牀邊的蕭景玉。
過了半晌,才聽他道:“藥抹的差不多了,時間不早了,我把借來的桌凳給人家送回去。”
撂下一句話,人便匆忙的走了出去,面色羞紅。
望着他倉皇而逃的背影,李木槿捂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蕭景玉竟然這麼純情,她不過就是按個摩,竟然害羞了。
也不知道剛開始是誰主動讓她來按摩的!
這麼純情的小鮮肉,現在成了她的老公,李木槿心裡美滋滋的,伸手摸了摸她那張黑的像樟樹皮的臉,心想着得趕緊引氣入體把自己變美才行。
等她變美了,她才能安心理得的一口一口把這塊小鮮肉給吞拆入腹。
一想到這兒,李木槿便糾結了起來,也不知道蕭景玉是怎麼想的,今日洞房花燭夜,按理說,兩人應該成全巫山雲雨。
可一想到蕭景玉對一個醜女那個,她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說那個醜女就是她本人。
“算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等晚上再說吧,”想到這裡李木槿腦子裡亂亂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把牀上的瓷瓶給收拾起來,她人就出了門。
蕭景玉、蕭景良、蕭景楓、李木凡四個擡着兩張桌子出門去了,杜氏和蕭馨彤去送碗筷,蕭河山和年氏像是已經走了。
院子裡只有餘氏、蕭老漢和小輝,餘氏是個勤快的,收拾完東西,她就把草筐就搬了出來,坐在屋檐下,一雙凸顯着血管的手靈活的勾、拉、折、彎。
蕭老漢跟前也有一個未成形的草筐,可他現在並未動手,右手裡夾着一根旱菸管,菸斗裡的菸絲忽明忽滅。
煙霧繚繞在他跟前,久久未散,蕭輝坐在他身邊,依舊是那個圓形的木墩,手裡換了一根樹枝,寫的還是那首《水調歌頭》。
“奶,爹。”
已嫁做蕭家婦,這口在拜完天地給他們敬茶的時候,已經改了。喊了一聲,只見蕭老漢點了點頭,抽掉最後一口旱菸,把煙桿在凳子上磕磕。
餘氏看到她,倒是臉上露出了笑容,“過來坐”。說罷,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矮凳,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李木槿走了過去,挨着餘氏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餘氏編草筐。李木槿的記憶一向很好,在餘氏完成一個草筐之後,所有的步驟,她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