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思雨她如今可是看得通透,那可不是一個善茬。
與其後半輩子都待在那,與她鬥來鬥去,倒不如趁着這事還沒下定之前走呢。
她當初走的時候,可是用了坎貝爾夫人做了擋箭牌。
因坎貝爾的身份特殊,她說要去大楚,洪武國的文武朝臣只是不敢阻攔,更甚者,還要讓人帶她一同前往。
只是她到底是個女的,由男的帶的話,多少有些不方便。
由婦人帶,那也不妥。畢竟嫁爲人婦,語言又不通,哪裡是能走的。
如此的話,只能讓朝臣推舉一個人出來,帶她一起去。
只不過這個人一定要是個女的,且還未嫁,當然,這膽子大這一點必須要,再加上對大楚有一定的瞭解,或者說,能夠與那番外的使者交流的。
楊露蘭是第一時間得知坎貝爾要去大楚找顏詩情,她也是在那時,才知道顏詩情的大楚的人。
因她不想在那家待下去,故而帶了謹言,私下去找了坎貝爾,在兩人一番指手畫腳後,坎貝爾才稍稍懂得她的意思。
之後也是坎貝爾在朝堂上提出,要讓她一起前往的。
只是她父親與祖父不願,當朝以她得病爲由給婉拒了。
她是後來自己收拾了東西,偷偷跟出來的。只不過在府上留下了一封信,說要出去散散心,讓家人不必找她,也不必擔心。
自然,一路上爲了不連累坎貝爾等人,她雖然跟着,但也沒敢光明正大的一道。
而坎貝爾也知道她跟在後頭,讓人對她多加照顧。
只是後來她看出來那麼久了,家裡好似也沒什麼動靜,這才大着膽子,與坎貝爾走一道。
顏詩情聽她說完這些,又見她眼底的落寞,忍不住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既然來了,就放心住下吧。我會安排好你的住處,你若願意就住我那郡主府可行?”
顏詩情其實挺感激楊露蘭和陳怡寧的,若不是她們倆,當初她未必能夠順利從洪武國回來。xdw8
眼下楊露蘭求上門來,她自然是要收留。
那夏思雨沒想到她還真有點本事,即便是那樣了,還能做上祁炎的寵妾。
那樣的人,怕是在那祁炎的後院中,也安分不到哪裡去。
“嗯,我只要有一個容身之處就好,待過個一兩年,這事過去,我再回去也成。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顏詩情想起自己的處境,琢磨了下,便簡單地告知了她。
當然,她並沒有說自己身世,只是說她和楚璽墨與皇室現在的情形。
之所以選擇告訴楊露蘭,也是以防萬一,更是有個私心。
她琢磨着,那寒紫衣估計等楚璽玄的身子好後,也活不了。
而太子楚璽玄,他需要有個聰慧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
眼下洪武國和大楚雖然簽訂了百年友好條約,但那邊只要有祁炎在,那依舊是個隱患。
楊露蘭的祖父是洪武國的太尉,手中握着軍權。除去馮伯毅手中的兵權外,剩餘的多半都是在楊露蘭祖父的手中。
若是太子能夠與楊露蘭互相愛慕的話,最後能夠娶到楊露蘭,這也不失爲一樁好事。
加上她和楊露蘭關係不錯,若是能夠成爲妯娌,那自然最好。
楊露蘭一聽到顏詩情說楚璽玄的事後,一時間睜大了眼眸。
“你是說,你們大楚的太子,中了情蠱?”
顏詩情點點頭,輕聲解釋:“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那寒紫衣身上用來牽制的母蠱已除。”
楊露蘭卻是搖搖頭:“你理解岔了,便是沒有那母蠱,你們的太子怕是也不好過。那情蠱在最初中下之後,便是沒了母蠱,也會受影響。除非你能將它除去,且除得徹底,否則日後也會承受萬蟲噬心之苦,最後還會出現幻覺,就這樣慢慢折磨死去。”
顏詩情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聞言詫異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楊露蘭也沒什麼好隱瞞,直言道:“我祖父當年打戰的時候,認識了我祖母,她就是**的女子,這些都是從她那邊學來的。只是詩情姐,你們這離洪武國遠着呢,更別說是**那地方。這,怎麼會有蠱出現呢,不應該啊!”
顏詩情見她這樣,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隨即道:“露蘭妹妹,你實話告訴我,你可是懂得那些蠱?比方說,怎麼解?”
皇上的噬心蠱比較棘手,她只能用醫術去解,卻不懂苗疆那邊的手法。
若是楊露蘭會的話,且又能保證皇上的身體安全,那豈不是最好?
“我會一點點,但學藝不精。不過我可以看你是怎麼操作的,之後適當的提點你一些。”
顏詩情看她眼底的認真,想了想楚璽玄身上還未除去的情蠱,道:“這段時日咱們趕路慢一些,回頭尋個時間,將所需的東西再次備下後,給太子將情蠱除去。之後他的恢復,怕是要麻煩你。”
如此一來,那是再好不過。
楊露蘭懂這些東西,太子到時候交給她照顧,若是能夠照顧出感情來最好。
便是不能,那也沒太多的損失。
楊露蘭聞言有些猶豫:“這怕是不大好吧,他是太子,又娶了正妃。我還未出嫁,這……”
顏詩情聽她的顧慮,當下道:“露蘭妹妹,你想岔了。我不是讓你貼身照顧,我的意思我去看他病情的時候,你也一道去。若是我忙不得空閒時,你替我去看看恢復情況就成。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國儲君,他的身體健康,關係着萬千的百姓,可是馬虎不得。只要固定幾天去檢查一番,知道情況就成了。”
楊露蘭聽是這樣,這才鬆口氣點點頭:“那成!”
顏詩情與她談完話,這才忙問道:“露蘭妹妹,我那孩子不是跟你們一道來了,現在在哪呢?”
顏詩情心心念念着念安,在門口時碰到坎貝爾,沒看到小念安,她琢磨着,這日頭太毒,那小傢伙許是在屋內。
可進了屋後,她找了一番沒看到人,而她又被楊露蘭拉着說了這些事,她就有些着急。
“懷瑾嗎?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