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虹箏武力值不高,對武技並不是很精通,但她到底是有着豐富經驗、活了將近千年的修仙者,其實力一樣不容小覷,只是揮刀斬斷乾屍的脖子這事兒對她來說仍然不簡單。
鋒利的刀刃直逼感知的頸間皮膚,刀刃與皮膚髮出一聲極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雖說虹箏成功斬下了乾屍的頭顱,但強烈的碰撞卻震的虹箏虎口發疼。
“也太硬了吧。”虹箏甩甩被震的發酸發疼的右手,皺着眉抱怨。
“表皮堅硬如鋼鐵,明顯是精英小弟級別的。”夜攸蟬躲在煌樞剡身後摸摸下巴總結。
“你能不能別說風涼話?好像和你沒關係一樣。”虹箏無奈的白一眼夜攸蟬,這心寬似海的丫頭,能在這種未知、被動、危險的情況下談笑風生,真不知道該說她心性堅韌、樂觀向上,還是該說她不知天高地厚。
“我這是爲你着想,免得你心裡壓力過強,把自己壓壞可怎麼辦。”夜攸蟬戲精上身,手按着胸口,儼然一副竟然如此不理解的痛心疾首模樣。
“你這不是三寸不爛之舌,而是三寸蓮花舌。”虹箏微微扶額,她算是徹徹底底服了夜攸蟬了,那張嘴、那態度,不止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而且還能說成彩色的。“這些乾屍完全不能和普通乾屍相提並論,硬度太高,如果蜂擁而至,我們恐怕會很棘手。”她懷疑這座兇墓裡的乾屍沒有一千,也肯定有八百。
“這就是在特殊陰宅風水地,在人刻意爲之的特殊環境裡早就的精英乾屍吧?”夜攸蟬看向煌樞剡詢問着,並表示裡都是這樣寫的。
“極陰之地,極兇之宅,死氣籠罩,在種種因素的改變下,乾屍發生屍變,不過這裡還不是極陰極凶地的中央,也沒有特殊陣法蘊養,所以乾屍只能是乾屍,並不能進化。”煌樞剡摸摸夜攸蟬毛茸茸的腦袋,爲夜攸蟬做出解釋。
“你咋懂的這麼多。”夜攸蟬笑眯眯的捏捏煌樞剡的臉頰,眼神既羨慕又自豪。
煌樞剡凝視着夜攸蟬笑了笑沒說什麼,如果夜攸蟬也活了幾千歲,一樣也會懂的很多。
“怎麼辦?是把這幾個乾屍都解決掉?還是先找路?”白爵的眼睛一直盯着餘下的四十八盞燈,他雖謹慎,但卻不像虹箏那樣過分謹慎緊繃,而且接觸未知的事務,這點讓他非常興奮。
白爵的聲音剛落,一股無端形成的風迅速略過餘下的四十八盞燈,將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燈火徹底熄滅,即便白爵察覺到了那股風,即便白爵立即採取行動,速度上還是慢了半截。
四十八盞燈瞬間全滅,完成任務的風即可消散。
燈滅,風消,陪葬室裡寂靜無比,五人屏氣凝神,分別關注着不同的棺槨。
良久後,寂靜的陪葬室裡突發細細碎碎的滯澀聲,那是棺槨開啓時的摩擦聲,是二十二具棺槨緩緩開啓的聲音。
滯澀聲持續了短短三秒,四秒一到,二十二具棺槨上沉重的石蓋轟的一聲被擊開,分別重重的落在陪葬室不同的位置,撞擊的響聲迴盪在陪葬室,衝擊着夜攸蟬他們的耳膜。
相比被虹箏解決掉的乾屍,這二十二具乾屍要靈活許多,沒了石蓋的束縛後,二十二具乾屍先後從棺槨裡跳出來,落在地面後,乾屍們齊刷刷的活動着各自的筋骨關節,稍微適應了一點後,統一將夜攸蟬等人鎖定。
這些乾屍穿着很統一,都穿着簡單的鎧甲,衣服的布料比較粗糙,可見這些乾屍生前只是普通士兵,剛剛被虹箏斬殺的身份要相對高一點。
“爲啥我覺得他們的眼睛是猩紅的?”夜攸蟬揉揉眼睛,再看向那些乾屍時,那一抹猩紅已經不復存在。
“是殺意。”煌樞剡一邊解釋一邊活動活動手指,幾隻乾屍而已,還不到拔出“業火黑刃”的程度。
“啊?”這樣的解釋讓夜攸蟬有點懵。“這些東西說到底都是死物,怎麼可能會有殺意呢?”
顯然,夜攸蟬的疑惑,也是另外三人的疑惑。
“裡面有影響他們的東西。”煌樞剡手臂一揮,直接用手刃斬斷一隻撲過來的乾屍頭顱。
咔嚓一聲響迴盪,光是聽着夜攸蟬都覺得疼。
乾屍是死物,一般只會遵從本能掠殺入侵者,但這些乾屍卻稍稍有些不同,在兇墓深處,也就是主墓室,有能夠影響這些乾屍的東西。
那東西在一定程度上能驅使這些乾屍,但卻不能隨心所欲的操縱,才導致這些乾屍數量雖多,但攻擊方式卻非常雜亂無章,哪怕他們生前是上過戰場的戰士,此時也只能揮動僵硬的拳頭展開攻擊。
咔嚓!煌樞剡將第二隻乾屍的腦袋捏碎,左手隨意向後一揮,輕而易舉的斬斷第三隻乾屍的頸項。
這些乾屍是乾的不能更幹了,身體裡早就沒有血液,肌肉內臟乾癟,腦袋裡也空蕩蕩的,一旦被擊碎,就會徹底碎成渣。
煌樞剡甩甩受傷沾染的灰渣,轉身面向夜攸蟬,抽出“業火黑刃”,將其交給夜攸蟬。
“拿着防身。”煌樞剡想,夜攸蟬肯定也想參戰,但她卻有點小潔癖,肯定不願意直接接觸乾屍。
“哦哦……好。”夜攸蟬雙手接過“業火黑刃”連連點頭。
煌樞剡應對這些乾屍,那叫一遊刃有餘。
墨伊的實力和龍蒼薄實力相當,雖然有傷在身,但乾屍而已,還不足爲懼。
白爵雖是陌白山前神醫,但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成爲墮魔,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夜攸蟬身懷龐大濃郁的靈氣,雖然還不太會利用,但卻不妨礙她變的力大無窮,拿着“業火黑刃”砸碎乾屍還是很簡單的。
虹箏顯然是五人裡戰鬥力最弱的,論技巧她肯定比夜攸蟬厲害,但對乾屍用技巧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沒什麼用處還浪費力氣,所以當她好不容易連斬兩隻乾屍後,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虹箏撐着棺槨連連喘氣,運轉起體內的靈氣,將疲乏感消除。
借用一句夜攸蟬的話,虹箏覺得這一點都不科學,哪有乾屍的表皮這麼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