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同樣的手段,能在樞剡哥哥面前耍兩次?”夜攸蟬聳肩一笑,嘲諷的反問。
確實不能……事實上,龍蒼薄當初在煌若寒身上做文章時,他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對手是煌樞剡,他根本無法堅信絕不會被察覺,甚至可以說,被察覺纔是最正常的。
不得不說,龍蒼薄是幸運的,煌樞剡對煌若寒不怎麼關注,所以也就沒能察覺到煌若寒的異常。
“你可以繼續威脅我們,但你也要想一想,等我給你治療時,會不會真的單純的治療。”夜攸蟬眯眯眼睛,眸光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他若再耍手段,直接殺了就好。”煌樞剡摸摸夜攸蟬的頭髮,眸光越來越深,他們雖然好奇龍蒼薄的目的,但能容忍的尺度並不大。
龍蒼薄已經成功激怒煌樞剡兩次,所謂事不過三,再來第三次,煌樞剡將不會有任何顧忌的抹殺掉龍蒼薄的存在,而且他絕不會讓龍蒼薄死的太輕鬆。
“這話說的可真輕鬆。”被這般明目張膽的輕視,令龍蒼薄微微有些心生不悅。
“不止輕鬆,而且很簡單。”煌樞剡不着痕跡的掃一眼龍蒼薄,隨後身形一閃,瞬間消失,轉瞬間出現在了龍蒼薄身後。
轉瞬間的速度極快,哪怕龍蒼薄早有心理準備,視線也沒能捕捉到煌樞剡的身影,氣息什麼的更不用提,更是一丁點都沒捕捉到,猶如此人徹底憑空消失一般。
龍蒼薄有些慌,他覺得煌樞剡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加認真,甚至比在落英上時還要更需要忌憚。
落英山時,煌樞剡暴怒,根本沒有收斂氣息,哪怕視線跟不上,還有氣息能追蹤着,雖然速度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但最起碼能感覺到,而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煌樞剡是一位典型的後天覺醒的妻奴,只要是夜攸蟬想要的、想做的,只要不會有危險,這位擁有最強戰力的妻奴都會爲夜攸蟬去實現。
現在媳婦不爽了、不高興了,他自然要傾盡全力,解決掉讓媳婦不高興的因素,讓媳婦重新高興起來。
接下來,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煌樞剡是貓,龍蒼薄是老鼠,不過這貓和老鼠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任憑老鼠如何發揮他天才般的開溜本事都沒用,都會被貓抓回來一頓慘無人道的虐。
虐的旅途持續了很久,久到夜攸蟬已經趴在金眸雪狼身上睡了一覺,久到先後遭到可憐重創的煌若寒已經恢復意識,久到被帶出來的墮魔和世界級通緝犯第十六次企圖逃跑,久到夜攸蟬打着哈欠,準備睡第二覺。
小世界裡沒有白天黑夜,天空一直都是血霧濛濛的,但小世界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面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在小世界裡待了很久,最起碼兩天,所以金眸雪狼不得不提醒夜攸蟬,外面還有人等着他們回去呢。
夜攸蟬沒有忘記樂戰嶸和南小南,只是她沒想到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她不過是眨了幾次眼睛,竟然都已經過去兩天了。
金眸雪狼翻翻白眼,沒有吐槽夜攸蟬,這丫頭也不想想每次閉眼,她用了多久的時間才睜開。
等夜攸蟬準備叫停時,煌樞剡已經將龍蒼薄折磨的不成人形,一開始是追着打,後來是按着打,再到後來龍蒼薄索性不反抗了,反正逃不掉、打不過,還不如省點力氣,爲待會兒開溜做準備。
龍蒼薄心裡不是沒有憤怒,只是他爲一直以來追尋的目的可以捨棄一切,所以這點忍耐也就不算什麼了,打幾下而已,死不了,只要不死,他就必定會等到那個東西,只要能得到那個東西,他就能像煌樞剡討回所有受到的侮辱。
夜攸蟬眨眨眼睛問:“他怎麼那麼老實?”她指着龍蒼薄,發出一聲疑惑,這顯然不像龍蒼薄的作風啊,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俯視,纔是龍蒼薄該有的性格啊!
龍蒼薄心裡的想法,夜攸蟬是一丁點都不知道,她只覺得龍蒼薄那麼老實,肯定有其他蔫壞蔫壞的計劃,不過夜攸蟬卻不知道,龍蒼薄確實有計劃,不過是在日後,需要一些條件才能完成。
“樞剡哥哥,咱們差不多該回家了吧?”夜攸蟬起身,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儼然一副還未睡飽的模樣。
煌樞剡的拳頭剛剛揮起來,就聽到夜攸蟬有點懶懶的聲音,一聽這話他就知道是差不多可以停止了。
煌樞剡對虐人什麼的,沒興趣,非要說他有什麼感覺的話,那應該就是麻木和無聊吧。
接下來,煌樞剡收了拳頭,夜攸蟬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向龍蒼薄走過去,仔細一看,她忍不住咧咧嘴,忍不住爲煌樞剡豎起大拇指,她想,若是換了其他人,估計早就死翹翹了,龍蒼薄被虐的渾身變形,竟然還能睜着眼睛保持意識清醒,不愧是小強啊!
俗話說的好啊,主角們都是打不死的小強,而在這裡,反派大Boss則是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頑強着呢。
“樞剡,你……是不是有隱藏人格啊?”夜攸蟬冷不丁的問道。
“爲什麼這樣說?”煌樞剡眉眼含着濃濃的溫柔問。
“這麼殘暴,一點都不符合你冷漠威嚴的氣質。”夜攸蟬一邊說一邊還自顧自額點着頭,覺得自己說的非常對。
對此,煌樞剡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他明白,夜攸蟬只是隨便調侃調侃。
他明白,夜攸蟬是知道的,其實他的性格里本就有殘暴、血腥,只是不需要時、不被激發時,一直被很好的隱藏着。
像他這種做了幾千年人形兵器的人,如果沒有幾分殘暴和血腥,是不可能的。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若是乖乖跪下來求我,我也未必會拒絕你,偏偏要威脅……真是自討苦吃。”夜攸蟬走了兩步,靠近龍蒼薄身邊,看着他豬頭一樣的臉龐,特別高興的笑着。
龍蒼薄心裡確實挺憋屈的,若不是煌樞剡造成的傷實在太難痊癒,他也不可能出此下策,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的捱揍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