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自從被夜攸蟬治癒後,身體恢復的非常不錯,不過因血脈關係,墨遇的膚色非常白,險些白到透明的白皙,本身年紀不大,但卻和清明楊有着一樣雪白的頭髮,不過更詭異的是他那血紅色的眼眸。
從直觀的外表來看,墨遇確實不像是健康人,再加上這麼多年他習慣了做什麼都慢悠悠,很容易給人一種身體不好的錯覺。
“醫聖虹箏,來找掌門的,不過我覺得掌門不靠譜,還是你來接待吧。”青和墨遇有些血緣關係,所以他對墨遇很有好感,一直將墨遇視爲理應多加照顧寵愛的晚輩。
沒錯,別看門童身材矮小,一副小孩子模樣,但他的實際年齡卻比墨遇年長許多。
廟靈山醫聖的名號一出,胡鬧的清明楊終於不再胡鬧,墨遇看向虹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重。
“原來是臭老頭的女兒啊,時間過的真快,你都長這麼大了。”看着虹箏,想起許多年前和虹箏父親吵架喝酒的時間,那時候只覺得瀟灑舒服,現在卻只覺得懷念啊!畢竟那一代的人,就剩他獨自一人了,一個個的,都那麼着急死,就算能得道成仙,又哪裡比得上活在當下。
“是啊!這麼多年沒來擺放前輩,還請前輩不要見怪。”虹箏禮貌道。
對清明楊,虹箏是有記憶的,不過她的記憶是停留在小時候的,出生沒多久那會兒,那時她的母親還活着,有一位性格很豪爽的人,經常去他們家蹭吃蹭喝,經常和父親吵的不可開交,但吵着吵着又會開始哈哈大笑。
原來那位專業混吃混喝的叔叔,就是清明楊啊!
“父親,醫聖,進來說吧。”墨遇提議道。
“來,我們坐下來繼續聊,我再給你說點你爹的黑歷史,你肯定會感興趣。”清明楊笑呵呵的邀請虹箏進入玄清派會客廳。
“好啊。”虹箏略尷尬的笑着,這位前輩真是粗神經啊!作爲女兒,哪能對父親的黑歷史感興趣啊!
不過虹箏偏偏是另類,雖然是爲其他事而來,但她卻也真心對父親的黑歷史感興趣。
玄清派建築本身、裝修本身都以簡約大氣爲主,而且和其他門派的隨意不同,玄清派的格局是嚴格按照風水學建造的,其風水格局注重的不是門派興旺,而是平安祥和,尤其注重對小輩的庇護。
玄清派的人都喜歡到處走走,遊歷大好河山的同時歷練自身,開闊眼界,充實自己,這也是玄清派猶如一股清流的主要原因。
也正因如此,平時玄清派的人不多,青本身並非門童,他在玄清派的地位很高,但因人手不夠用的關係,他要一人擔任好幾個職位,這不,端茶送水的事他也要做。
接下來,清明楊確實給虹箏說了不少虹箏父親的黑歷史。
比如說:虹箏的父親年輕時候脾氣很臭,暴躁的一點就燃爆,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差點被打斷腿,幸好被虹箏的母親撿到,不然肯定會成爲跛腳的臭老頭。
比如說:虹箏的父親年輕時候很害羞、靦腆,別看脾氣那麼火爆,只是和女孩子講話,就能讓他整張臉紅暴,結結巴巴的說不全一句話,最後還是虹箏的母親主動出擊,追的虹箏的父親。
比如說:虹箏的父親年輕時特別淘氣,掏鳥窩掏到了玄清派,然後遇到了看守鳳凰鳥窩的清明楊,兩人一句話沒說直接開戰,打了一整天沒分出勝負,於是約戰三天後,但虹箏的父親卻狡猾的第二天又來偷鳳凰鳥蛋……
如此種種的很多,虹箏聽的很入神,因爲她出生後,父親就再沒有年輕時期那種無所畏懼的衝勁兒,做事很穩重謹慎,對她很嚴厲慈祥,的確是位不折不扣的好父親,但虹箏總覺得缺少點生機。
“來說說你有什麼事吧。”清明楊抿一口茶水,精明的眼神略過虹箏。
別看清明楊平時沒心沒肺的,但他這幾千年的時間可不是白活的,他心裡倍兒清楚,虹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終於提及主題,虹箏自然不會迴避,而且她也不擅長轉彎抹角。
“實不相瞞,我是爲玄清派的鎮派之寶而來。”虹箏直言道。
“……靈玉?”清明楊想了想問。
“就是一塊極品玉。”是不是靈玉,她哪裡知道的。
“那就是靈玉,話說靈玉還在嗎?”清明楊皺起眉頭回憶着。
靈玉……也就是玄清派的鎮派之寶是清明楊遊歷時得到的東西,他知道那東西很珍貴,不過他對身外之物基本沒什麼興趣,所以就直接往門派裡一扔,也不知道是誰把那塊玉定義爲鎮派之寶的。
“還在……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虹箏聽着有點危險啊。
“這幾年玄清派財政緊張,值錢的東西都拿出去販賣了。”清明楊輕飄飄道。
事實上,玄清派財政緊張的主要原因是清明楊傾盡全力爲墨遇治病,幾乎耗盡了玄清派的所有,幸好最後他們遇到了夜攸蟬那位奇人。
虹箏張張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清明楊,這位掌門當的……真實瀟灑啊!該不會這偌大的玄清派就剩下空架子了吧!
“靈玉還在。”青瞪一眼清明楊,而後看向虹箏道。“不過你要靈玉做什麼?那東西的價值很高,也就只有這蠢貨把好東西當草。”
被評價爲蠢貨的清明楊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在嘿嘿傻笑着,虹箏覺得她有點明白爲什麼清明楊會這麼長壽了!
“陌白山神醫缺少一半靈魂,需要用大量的極品玉溫養。”虹箏沒有隱瞞,但也沒有全盤托出,若是暴露白爵協助過龍蒼薄,這玉她是絕對無法得到。
“陌白山神醫!他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缺少一半靈魂?”清明楊皺皺眉,他不是不相信虹箏,而是覺得這事很不可思議。
“多年前,龍蒼薄侵佔了陌白山,將陌白山意識重傷壓制,導致陌白山靈氣日漸稀薄的原因,觸到了龍蒼薄的眉頭,這些年,他被剝奪去一半靈魂後,一直在龍蒼薄的掌控裡,直到前段時間龍蒼薄重傷,他才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