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蟬一聽,差點被虹箏的話嗆到,剛吐槽過這世界果然玄幻,誰料緊接而來的竟然這麼匪夷所思。
好吧,這世界本身就是難以理解的匪夷所思,是她不好,理應將腦洞放的無限大才對。
有時夜攸蟬會認真仔細的想想,然後得出一很理性的結論,她覺得這世界匪夷所思,事實上她作爲世界裡的滄海一粟實在太渺小,瞭解的、知道的、見過的、體會的,甚至連世界的冰山一角都沒有。
所以說,不是世界太過匪夷所思,而是人太過渺小。
無論是這裡,還是夜攸蟬的“家鄉”,或是煌樞剡的“未來家鄉”,都有相同的定律,無論科技多麼發達,無論多麼玄幻奇幻,無論有多少人窮盡一生去研究、探究,“世界”對他們仍然是充滿謎團的,解開一個謎團,緊接着會有無數的謎團接踵而至。
雖然能消化世界的匪夷所思,但夜攸蟬堅定的表示,她無論如何也不想消化接受這裡逆天坑爹的年齡,簡直比極品欺詐師還有欺騙性。
“我記得國外那些科學家說靈魂有二十一克,還有說三十五克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夜攸蟬嘀咕着,按照這世界如此神奇的尿性,重量什麼的未必是真的,但靈魂肯定是有的。“既然這麼神奇……虹箏,你把靈魂拿出來給我看看唄!”
虹箏抽抽嘴角,她真想撬開夜攸蟬的腦袋看看裡面怎麼長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奇葩的想法蹦出來。
“靈魂顯現需要特殊陣法和特殊媒介,陣法已失傳,媒介倒是有。”虹箏揉揉有點疼的三叉神經。
“媒介是什麼?”夜攸蟬撇撇嘴,有點失望。
“玉,最好是羊脂玉,品質上乘的。”玉溫和,有溫養作用,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仙者,或是魔法師,靈魂都是很脆弱的,所以需要擁有溫養作用的玉作爲媒介,才能順利安全的令靈魂顯現。
玉的品質越好,靈魂通過時,則會越安全。
“羊脂玉……”夜攸蟬垂下眼瞼想了想,她的寶物庫羅武殿裡有很多寶貝,似乎就沒有羊脂玉,而且她猛然發現,寶貝里似乎玉器特別特別少。“難道這裡玉很稀有嗎?”她擡頭看向煌樞剡問。
“非常稀有。”煌樞剡輕描淡寫道。
“爲什麼?這裡自然環境那麼好,應該盛產纔對啊!”
“玉的形成很複雜,多數來自於地下深處高溫融化的岩漿,這些高溫的漿體從地下沿着裂縫涌到地面,冷卻後成爲堅硬的石頭,此過程只有某些元素緩慢地結晶成堅硬的玉石或寶石,且它們的形成時間非常久,這裡玉稀有,可能是因爲極少會有地殼板塊移動。”
聽着煌樞剡的解釋,也有夜攸蟬不止覺得長了知識,並再次意識到煌樞剡果然好博學啊!似乎她提出的所有問題,煌樞剡都能給出最好最完美的解答。
背後男人如此厲害,感覺好……拉轟啊!
“作爲廟靈山醫聖,竟然連陣法是啥都不知道,真沒用。”夜攸蟬對着虹箏翻翻白眼,相當隨意且不負責任的損着虹箏。
雖然虹箏很想反駁廟靈山醫聖和知不知道陣法沒一丁點關係,但她現在有求於人,還是乖乖閉嘴吧!有什麼怨啊仇的,等目的達到再找夜攸蟬算賬也不遲。
而且虹箏特別慶幸她不知道陣法,如果她知道,她敢百分百肯定,夜攸蟬肯定會軟磨硬泡、威脅利誘她表演看看。
煌樞剡走到牀邊時,虹箏就已經自動自覺的推開,很有眼力見的拉開距離。
虹箏發現煌樞剡的領地意識特別強,而且被煌樞剡認準的領地面積非常小,就這件臥房而已,臥房是煌樞剡的領地,而牀則是誰都不可以觸碰的存在,對煌樞剡來說,觸碰了他和夜攸蟬的牀鋪,就是一種侵\/犯。
夜攸蟬管這種領地意識叫精神潔癖,他們兩的東西只有他們兩能碰,其他人朋友,人被踹飛,被配過的東西也會直接扔掉。
“你的回答呢?”虹箏很有耐性,尤其是面對煌樞剡時,更需要拿出十足十的耐性和誠意。
“我是知道,可你或白爵能拿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煌樞剡習慣性揉揉夜攸蟬的頭髮,面對夜攸蟬時,他的眼睛裡全是柔光,而面對虹箏時,則全部是冷光。
虹箏在心裡默默的吐槽,這兩人可真不愧是夫妻,一樣一樣的黑。
“我的老底都快交代在你們這兒了,你們有感興趣的,隨便拿就是了,至於白爵……我不知道,估計極有可能一窮二白。”以前白爵就對身外之物沒興趣,現在……看那孑然一身光溜溜的,顯然是一點家底都沒有的貨。
“他間接性的傷害到了蟬蟬。”煌樞剡坐在牀邊冰冷中帶着點戲謔的眼神看着虹箏。
虹箏一噎,低下了頭,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並且他沒有爲此道歉,更未認知到錯誤。”煌樞剡的話不是闡述,而是一種變相的反問,他在問虹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什麼理由幫白爵。
聽着煌樞剡一句句低沉冷漠的話,虹箏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沒臉沒皮,可是,她如果不學着臉皮厚點,白爵極有可能必死無疑。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口長嘆氣,不管白爵做過什麼,腦袋裡有多麼奇葩,她終歸是沒辦法看着白爵死去,畢竟認識這麼多年,畢竟……
“我能承諾的,只有日後你們有需要,我定當義不容辭。”虹箏能拿出的代價,僅此而已。
“包括違反廟靈山的規則?”煌樞剡問。
“沒錯。”虹箏毫不猶豫的點頭。
修仙者是不能輕易做承諾的,因爲修仙者一旦做出承諾,廟靈山就會在修仙者周身形成一種特殊的能量,一旦有一天修仙者違反承諾,這種能量就會入侵到修仙者體內,不會要了修仙者的命,但卻會折磨修仙者一輩子。
“慢着!”夜攸蟬聽着聽着,不得不打斷那兩位。“樞剡,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說,你有辦法修補白爵的靈魂?”不是她懷疑煌樞剡,而是這事兒聽起來咋這麼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