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紀文鏡過來。”煌樞剡搖搖頭,他很忙,沒時間陪夜攸蟬。“九十七,去傳紀文鏡。”
“遵旨。”九十七領旨,退出御書房。
葉楚璃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那些老臣知道夜攸蟬參與科舉考試,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願能淡定些吧,畢竟反對聲再高,也無法進入煌樞剡的耳朵。
“皇上,您準備什麼時候處置冷家人啊?”葉楚璃最近一直都惦記着這件事,隱隱的有點擔心冷家會死灰復燃。
“不急,等科舉考試過後吧。”煌樞剡低着頭,繼續處理這小山高的奏摺。
“就是,科舉考試是好事,不能見血,不好。”夜攸蟬符合的點點頭。“那重修花園的事就等等吧,對了,金眸雪狼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陌白山?”
“沒有。”煌樞剡微微搖頭。“它有自己的打算。”至於是什麼樣的打算,煌樞剡大概猜得到。
龍蒼薄手裡肯定掌握着陌白山意識的弱點,就算他們現在趁龍蒼薄虛弱殺過去,也只會受制於龍蒼薄。
從煌樞剡的角度將,他肯定不會受制於龍蒼薄,但金眸雪狼不同,不管它如何嫌棄陌白山意識,都無法改變它很擔心、很關心陌白山意識的事實,到時可定會被龍蒼薄壓制的死死的,所以與其發生那種情況,還不如不去。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推測出龍蒼薄掌握着陌白山意識的弱點是什麼,只要弄清楚,就能找出突破口,不管不顧的衝過去,萬一龍蒼薄玉石俱焚,消失的可不僅僅只是陌白山意識。
夜攸蟬甦醒,救回煌若寒,冷嬌月帶着冷家的孩子遠走,煌樞剡下旨待科舉考試後處斬刑部天牢裡的冷家所有人。
至於龍蒼薄嘛,瞭解全部的人不多,朝臣們雖很想盡快將龍蒼薄逮捕,但找不到人,他們也只能乾着急。
在迎接科舉考試前,甯都回歸一片祥和,各城各鎮前來參加賢士多以文人雅士爲主,前來參加武試的青年也比較有素質,所以很少會發生衝突,打架鬥毆更是很少。
這些賢士多數以平民爲主,窮苦佔少數,出身富甲的佔少數,經濟情況一般的佔大多數,男性佔總人數的三分之二,女性佔三分之一。
早些年,女性參加科舉考試的人數少的可憐,每年不過十人,最後幾乎都會落榜,以至於這些年參加科舉考試的女性越來越少,去年的時候女性只有一人。
今年能達到三分之一的數量,和過去相比,簡直就是飛越般的提升,讓許多生活在甯都,有心參加科舉考試,最後卻沒有報名的女性狠狠的後悔了一把。
原本這些女性沒報名,是不想成爲萬綠叢中一點紅,結果卻沒想到今年不是一點紅,而是好多點紅。
因科舉考試臨近,甯都下城、上城的經濟再一次被帶動,本就很熱鬧繁榮的首都,變的更加氣氛熱烈。
科舉考試文試分三次,每一次的考題都不同,其中有兩次是比試,一次是與考官面對面的口試。
一天考一道題,第一道題是左丞相高徹出的,是一道關於文學哲理的題目。
第二天考的是口試,題目隨即抽取,考的不只是實力,還有運氣。
第三天考第二道題,出題人是夜攸蟬,題目意義廣泛,要求答題時細緻有邏輯。
經過禮部統計,今年科舉考試人數足有三千六百人,其中有一千兩百人是女性。
關於女性考生的突飛猛漲,禮部沒有忽略,並對此做了一些調查,才知道原來以往女性不參加科舉考試,主要是因爲冷家權勢過大,對女性考生壓榨的很厲害,還會縱容一些考官對女性考生做出很過分的行爲。
早些年,女性考生還算多的時候,沒到科舉考試結束,都會有些女性考生失蹤,可想而知,那些女性不是被囚禁了,就是被玩死了,但卻偏偏無處伸冤,久而久之,女性們爲保護自身,也就失去了參加科舉考試的熱情。
科舉考試文試的地點在甯都上城西區,那裡有專門爲科舉考試文試修建的文翰苑,建築風格雅緻,內部裝飾多以煌羅王朝過去的文人雅士留下的書畫爲主。
科舉考試武試的場地在甯都上城西區武翰苑,建築風格大氣典雅,內部佈滿非常有名的各種武器。
距離科舉考試還有三天的時間,參加考試的考生們都已經齊聚甯都上下城,其中有些經濟實力的都集中在甯都上城,經濟條件比較貧困的都停留在甯都下城。
這些考生裡,有許多是第一次來到甯都的,甯都的繁榮繁華,着實驚到了那些考生,而恰巧是這無與倫比的繁榮,讓許多考生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考出好成績,留在甯都發展。
夜攸蟬作爲一位非常親民的皇后,她潛伏的第一站不是甯都上城,而是甯都下城,經過一系列的喬裝打扮,她和煌樞剡正坐在匯聚最多考生的一家客棧裡。
這家客棧算的上是甯都下城一等一的客棧,平時不止提供免費的戲劇表演,還會有很多說書人在這裡滔滔不絕,在這裡打聽情報是最明智的決定。
夜攸蟬的任務雖然是潛伏收集情報,但這任務完全無法阻止她享用美食的心情。
這家客棧老闆是認識夜攸蟬的,並清除夜攸蟬的身份,每次夜攸蟬過來都是大搖大擺的,這次一身喬裝,客棧老闆馬上就明白了該怎麼做。
“老闆老闆。”夜攸蟬壓低聲音,對客棧老闆招招手。
客棧老闆是一位中年男性,身體微微有些發福,臉圓圓的,看起來特別平易近人,容易接觸,但其實卻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精明着呢。
“皇……客官。”客棧老闆及時的改掉了稱呼。
“老闆,你知道今年科舉考試的黑馬是誰嗎?”夜攸蟬轉着賊溜溜的眼睛,盯着客棧老闆問。
“回客官,文試裡比較有名的考生人數不少,但武試黑馬只有一位。”老闆很恭敬的回答。
“武試黑馬在你這裡嗎?”夜攸蟬問。
客棧老闆看了看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煌樞剡擦擦汗,別看他在出汗,這些可都是冷汗啊,站在煌樞剡身邊可是需要承受一股很強的無形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