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虹箏同時也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點扯,哪裡可是廟靈山神殿啊!據她所知,只有一人能進出。
進出……慢着慢着……虹箏好像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位唯一能進出廟靈山神殿的,似乎就在前段時間進入過一次神殿,無事不進神殿的規矩廟靈山的人都知道,那麼那人究竟是因何進入廟靈山神殿的呢?
不管那人進神殿爲何,虹箏想,她都有必要去見一見他,見過後,估計就能知道龍蒼薄所用是何種禁術,以及龍蒼薄是如何得到的。
“回家的事放放,先治好蘇衍再說。”夜攸蟬捏着虹箏的肩膀,她不是擔心虹箏變卦,而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畢竟麒麟草果實都送出去了,得不到回報,豈不是很虧損。
虹箏無語的看看夜攸蟬,她怎麼有種夜攸蟬想把她綁在褲腰帶上的感覺?
“治療明天開始,你先好好休息。”虹箏看一眼已然沒多餘注意力和心情搭理她們的蘇衍說。
把蘇衍的事處理好的第二天,煌樞剡和夜攸蟬迎來了北安國長公主的緊急求見。
北安國是名至實歸的農業國家,顧名思義,在農業方面的發展、研發非常先進,經濟主要由出口糧食、蔬菜、水果等覆蓋,軍事力量相比其他國家要弱很多,北安國的國土面積是南祥國的四倍,但軍事實力卻在伯仲之間。
這樣的北安國想要長久的生存,就需要長久的依附於強國、大國,不過北安國選擇的不是煌羅王朝,而是在不久前還與煌羅王朝暗中較勁的巫咸國。
在過去的時間裡,北安國作爲巫咸國的附屬國,沒少爲巫咸國出力給煌羅王朝搞事情,雖然都不痛不癢的,但終歸是不爽,就如同毛毛蟲,不咬人各應人一樣。
然而,這樣的北安國卻派長公主向煌羅王朝求助,這樣的行爲,真是怎麼看怎麼勢利,一看巫咸國和煌羅王朝正式誠懇的結盟,就瞬間改變立場,雖然這是爲求活下去的正確做法,但未免讓人覺得很厭煩。
雖然厭煩,雖然不爽,但對方畢竟是一國公主,面子總是要給一點的。
其實主要是夜攸蟬好奇,她想看看那位農業國家出來的長公主長啥樣。
農業國家嘛,空氣環境、山水景色肯定都很好,正所謂好山好水養好人嘛!
御書房裡,煌樞剡氣勢恢宏的坐於龍椅上,夜攸蟬隨心所欲的倚靠在書桌邊緣,北安國長公主正跪在下面,對煌樞剡和夜攸蟬行很正式的叩拜禮。
這位北安國長公主相貌實屬上乘,不過還未到天仙的程度,身姿修長,體態優雅,凹凸有致,膚若凝脂,五官端正,氣質高貴。
“免禮,平身。”煌樞剡臉色很黑,因爲九十七前來通報時,他正準備抱着夜攸蟬美美的睡午覺,對北安國長公主自然沒有好臉色。
顯然睡覺被打斷不重要,被打斷吃豆腐才最重要。
北安國長公主畢竟是一國王室成員,對察言觀色很是習慣敏銳,再加上煌樞剡根本沒隱藏他的不爽黑臉,自然會被長公主看在眼裡。
“謝陛下。”長公主一邊謝恩,一邊心懷疑惑的起身,她應該沒做什麼能惹到煌樞剡的事情吧?
“不知北安國長公主如此急匆匆的求見樞……陛下所爲何事?”夜攸蟬轉身,半倚着煌樞剡的龍椅,眸中的笑意若有似無。
北安國長公主在前往煌羅王朝前,做足了功課,自然知道聞煌羅王朝皇帝如今對皇后是無底線的寵愛,所以此刻她完全不會對夜攸蟬代替煌樞剡詢問而有任何意外。
“啓稟皇后娘娘,不久前父王收到一封神秘信件,寫信人自稱是屠殺南祥國的主謀,他將在三個月後以同樣的方式屠殺北安國,無奈北安國軍事實力實在太差,父王爲此甚爲焦急,實在別無選擇,纔會派北盈前來煌羅王朝,向陛下求助,希望陛下能伸出援手。”北安國長公主北盈將話說的很有技巧性,充滿崇敬,同時又有些施壓的意味。
聽着北盈的話,夜攸蟬不着痕跡的挑挑眉,這女人,相當有心機啊,身在煌羅王朝,有求於煌羅王朝,卻還將姿態擺的那麼高,她都不知道北盈這些自信都是從哪裡來的。
“向煌羅王朝求助?還是求救?”夜攸蟬抓住敏感字眼聞到。
“回娘娘,自然是求救,神秘人實力難測,南祥國毫無反擊之力,北安國……恐怕也凶多吉少。”北盈看向夜攸蟬的眼睛裡,隱隱的有些意外。
“這樣啊……”夜攸蟬若有所思的點頭。“可是北安國爲什麼要向煌羅王朝求救呢?按理說,北安國是巫咸國的附屬國,理應首先去巫咸國求救纔對啊,北安國王這種決定,是不是有些欠缺妥當?”她一直在笑眯眯,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找茬,故意爲難北盈。
夜攸蟬見過人見風使舵,國家級別還真是第一次。
這話一出,北盈就知道了夜攸蟬和煌樞剡是什麼意思,她知道這種做法確實有所欠缺,但這些年北安國與煌羅王朝的貿易往來許多,北盈和北安國王自認爲帶動不少煌羅王朝的經濟,在說話做事方面自然就有了底氣。
“回娘娘,如今巫咸國與煌羅王朝已正式結盟,那麼北安國與煌羅王朝間也就有了更密切的關係,正因爲有這層關係在,父王和北盈纔會想到直接向煌羅王朝求救。”北盈有條不紊的說着大義。
“煌羅王朝與巫咸國的關係,和北安國有何關係?北安國王是不是有點想太多啊,兩國間建立關係,可和交朋友不一樣,需慎重對待。”夜攸蟬說的委婉,不過意思也很明顯。
北盈面上有些掛不住,臉色有些難看,她想象過會被煌羅王朝拒絕,可卻沒想到這種暗示性的侮辱。
“北安國的事,與煌羅王朝、與朕沒有任何關係,回去吧。”煌樞剡繼續黑着臉,聲音裡帶着意思微怒。
此刻,北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她肩負重任而來,自然要忍耐到忍無可忍。
“皇帝陛下這樣說,可否想過兩國間的關係變化?”北盈穩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