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煌樞剡積蓄更多恨意的同時,冷傲寧也開始思考,到底是誰授意兵部尚書提議冷貴妃爲後的,在這時候做這種提議,分明就是在給冷家找麻煩。
“回稟陛下,臣以爲,未必非要另立新後,皇后娘娘雖然年幼,但有太后教導,後宮也有太后親自打理,想來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就算有些小問題,臣相信微臣的女兒冷貴妃也定然會出一份力。”冷傲寧抱拳彎腰,字字言之鑿鑿,語氣態度間滿是對煌樞剡、對太后的相信。
冷傲寧將立場擺放的非常明確,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擁戴煌樞剡,無論如何都要支持煌樞剡的所有決定,這樣做不是爲與煌樞剡重新修補關係,而是不想讓煌樞剡抓住理由再對冷家開刀。
煌樞剡對冷傲寧的心思倍兒清楚,所以纔會將問題扔給冷傲寧,迫使冷傲寧乖乖說出他想要聽到的話。
“右丞相所言極是,和朕的想法不謀而合。”煌樞剡滿意的頷首點頭,嘴角揚起的笑意是那般的奸詐。
“皇上……”左丞相高徹焦急的擡頭看一樣煌樞剡,準備說什麼時,卻遭到煌樞剡的阻撓。
“左丞相是因爲蟬蟬昨日花費一點金幣,纔會這般堅持另立新後的吧?”煌樞剡閃爍着狡黠光芒的墨眸盯着左丞相高徹,釋放更加強烈的威壓,毫不掩飾的在對高徹“循循善誘”。
煌樞剡的“循循善誘”太過明顯,衆臣都心知肚明,但這點是絕對不能言明的,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決不能把苗頭引到自己身上。
可高徹是什麼人,忠心耿耿、耿直頑固的三朝老臣,首先想的永遠不是自身,哪怕會明知死,也會堅持諫言。
但這次,煌樞剡卻沒有給高徹誓死諫言的機會。
“高丞相。”煌樞剡墨眸透着厲色注視着高徹。“高卿的理由實在無法成立,所以另立新後一說,不要再提,朕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鋒利的墨眸凝聚,煌樞剡第一次非常明確的警告着高徹。
“皇上,您真覺得那是一點金幣?”刑剋站出來,站在高徹身邊,帶着慷慨赴死的堅定開口問道。
“難道不是嗎?”煌樞剡眯起迸發着危險的眼睛反問。
“皇上,您真覺得一百九十五億金幣只是一點?”刑剋完全是在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着煌樞剡。
刑剋作爲戶部尚書這麼多年,從他手裡進進出出的錢幣的確不止一百九十五億,但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金幣卻絕無僅有,甚至可以說是煌羅王朝從未有過的現象。
煌羅王朝歷經千千萬萬年,其中也有過不少昏君、暴君,但這些昏君、暴君在浪費程度上,卻遠不及煌樞剡,再加上煌樞剡是爲夜攸蟬花的錢,這點在一些朝臣心裡直接就能坐實夜攸蟬魅惑主上的惡名。
“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能讓蟬蟬高興也算是物盡其用。”煌樞剡靠着龍椅背,眸睨着下面羣臣,將毫無原則的寵溺夜攸蟬展現的淋漓盡致。
“陛下!您這樣會背上千古罵名的啊!”高徹與部分羣臣噗通一聲跪下,言詞情緒都非常激動,好似明天煌羅王朝就會因夜攸蟬滅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