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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兒給顧衍信心,何嘗不是給自己信心?!
她和蕭陽對小暖越是在乎,幕後黑手越是不敢輕易動小暖,因爲這世上在沒有比小暖更好的令她妥協退讓的底牌了。
不僅是她,蕭陽同樣會爲小暖退讓的。
倘若蕭越若是用小暖威脅他們,蕭陽未必不會有面對安樂王被劫持時的從容,關心則亂,蕭陽可能早就採取行動了。
咦,蕭越?
趙秀兒突然眼前一亮,“來人,快去給謝珏送個消息,令他把蕭越帶過來……不用,告訴他,哀家要清楚知道蕭越曾經的盟友,蕭越有沒有同人暗通?”
“告訴謝珏一句話,哀家只問結果!”
言下之意,謝珏如何從蕭越口中得到具體消息,她是不問不管的。
趙秀兒相信謝珏能做到。
不把蕭越再弄回來,一是趙秀兒已經懶得見蕭越醜態了,二是指不定在她面前蕭越還會說出怎樣的混賬話。
“蕭越知道誰劫走小暖?”顧衍根本不去管蕭越死活,追問道:“他不是自己單獨幹下謀逆的事?”
趙秀兒緩緩的說道:“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蕭越身上,而蕭越敗得太快,雖然其中少不了我的提前佈局,蕭越小看了身邊的女人,可是仔細想一想,倘若有人把蕭越放在明處的靶子呢?”
“以蕭越的自負,他肯定不會察覺暗中有人在利用他。”
“讓謝珏查明白蕭越曾同誰聯繫過,許是對找到並平安救出小暖有所幫助。”
顧衍微微頷首,認同娘娘的推斷,“前段日子,女婿曾同我提過一句,一句什麼來着?”
錘了一下腦袋,顧衍苦思良久,“什麼戰事將起,同……必有一戰。他說得模糊,我又喝多了,着實記不住女婿當時具體說過什麼。”
該死,他以後再不喝酒了。
趙秀兒心漸漸平穩,“既然女婿說了,他應該有所準備,小暖也提過……我記得是說女婿調查過蠻族出現了共主。”
停頓片刻,趙秀兒眉頭緊鎖,“蕭越以前不是同蠻族有過勾連?許是能從他口中知道一些蠻族的情報。”
她對蠻族方面不是很瞭解。
畢竟她再厲害,在楚帝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把手伸得太長,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堂上,蠻族是她的對手,但不是她做皇后時候的對手。
可偏偏蠻族突然出現了個共主?!
一向聯盟分散的蠻族諸多部族統一起來,對中原的威脅還是蠻大的。
顧明暖說過,蕭陽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領兵徹底蕩平剿滅蠻族。
趙秀兒根本就不會拖蕭陽的後腿,哪怕蕭陽不是她的女婿,是她的對手,在大是大非面前,趙秀兒還是很有底線的,蕭陽出征,她會舉全國之力支持蕭陽。
內鬥得再厲害,他們對外都是中原人,絕對不能讓百姓再被蠻族蹂躪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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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厚重的石門被推開,緊閉雙目的顧明暖感到陽光的照射在自己臉上,一道目光隨之落在她身上,他是誰?
方纔她是昏過去了。
然而在穿過密道時,顧明暖吸進體內的迷藥被吃過的解百毒的丹藥稀釋了不少,她慢慢轉醒,沒有睜開眼睛是因爲她覺得裝昏更容易麻痹綁匪。
她更相信蕭陽很快會來救下自己。
“你再裝下去,我都要懷疑手下是不是抓錯了人,燕王妃殿下。”
被陌生沙啞的聲音點破清醒的事實,顧明暖知曉再裝昏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直接翻身而起,看清楚眼前高大的男子容貌,不認識!?
她從未見過眼前的男人。
不過看他饒有興致打量自己的目光,好似他是認識自己的。
顧明暖手腳並沒有被捆綁住,不知是綁匪黑衣人忘記了,還是眼前的男人藝高人膽大,不怕她藉此脫逃或是耍花樣。
“你是誰?”顧明暖問道。
男人肌膚呈現古銅色,有着中原北地男子的身高體魄,雙眸似電,極爲有神,鼻樑挺直,鼻尖微勾,上嘴脣有點厚,破壞他的俊美,不過身高體壯的男人顯得很有氣勢,寬厚的肩膀極有力量。
“我確定我們沒有見過面,你既然知道我是蕭陽的妻子,就該明白把我綁來,我丈夫不會放過你。”
“哈哈。”
男人放肆的大笑,走到顧明暖面前,“別人懼怕蕭陽,我不怕他,何況不抓你,你丈夫就會放過我?我們之間……早早晚晚必有一戰。”
見到男子頭髮微微蜷曲,顧明暖突然開口:“你不是中原人?不,你身上有外族的血統!”
說到最後,顧明暖已經是一副肯定的語氣了。
再沒誰比她更清楚蕭陽下一步的打算,以及對蠻族的仇恨。
“不虧是燕王妃,蕭陽的夫人。”男人眼裡閃過一抹欣賞,方纔欣賞顧明暖的美貌,現在卻欣賞起顧明暖的機智細心。
他頭上戴着帽子,只稍稍露出一點點頭髮而已,竟然被顧明暖一語道破身份,“我的確是從草原而來,冒險入京,偷溜進皇宮,一是想看看蕭越最後的結局,二呢,想請燕王妃去草原做客。”
“做客?”顧明暖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回道:“本王妃着實欣賞不了你邀請客人的手段。”
顧明暖摸到自己藏在袖口中的銅錢,藉着整理儀容的機會,銅錢極快下滑落在她裙襬下,嘲諷道:“你真該好好學學如何纔是正確的邀請客人方式,不過既然你承認我是你的客人,聽你的談吐並非沒看化的蠻夷,想來是認識幾個字,仰慕中原文化。”
她在拖延時間,給蕭陽趕過來創造更多的時間。
看周圍的地貌和環境,她應該還在京城附近,雖然顧明暖認不出具體的地點,按照她昏迷時的推算,此處應該是京城東面。
方纔她還在宮中享福,一會就淪爲階下囚了。
好似她同皇宮犯衝,每次入宮都能碰到點事。
“中原有句古話,主隨客便。”
顧明暖振振有詞,冷靜從容,毫無被男人脅迫的恐懼,對圍繞男人的黑衣人徹底漠視,哪怕他們手中拎着彎刀,“本王妃算得上是貴客,本王妃一點都不想去草原做客,你當遵從貴客的心意,把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