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前些天出車禍了葉瑾?”
開口的人是許北至,看着我一臉長輩的關懷。
不得不說,這許家人,除了許如澄長歪的,其他人都是演技高超的。
昨天我還納悶,許如澄既然都敢出去躲我半個月,不就是害怕我趁着這兩夫婦不在對她做些什麼事情嗎?但是突然回來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可不相信許如澄天真地以爲過了那麼十幾天,那事情就真的過去了。
後來看到王琳回來,我就知道了,感情是自己的靠山回來了,所以又開始肆無忌憚了。
不過我這個時候確實還沒有想把許如澄玩死,死多容易啊,但是我更想讓她生不如死!
許北至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在卻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心底冷笑,面上卻不得不裝出樣子:“謝謝大哥擔心,沒什麼大礙,就是劃破了點兒皮。”
“沒什麼事就好,博特那邊的項目還得你去盯着呢。”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傷口好了,明天就能回去亞太上班了。”
許北至點了點頭,接過王琳給他遞過去的豆漿喝了一口:“不過也不用這麼拼,要是真的沒好,在家裡休息多幾天也是好事。”
我笑了笑,咬着小籠包沒有接話。
“聽說你是在亞太門口出事情的,我們公司在金融中心那邊區域,基本上都是公司,也不靠近大馬路,平時上班時間,車也不多,怎麼一回事,查出來了嗎?”
看着許北至道貌岸然的樣子,我就想把手上的那碗瘦肉粥往他頭上扣過去,但是我最後還是忍住了:“算我倒黴吧,司機喝醉了酒。”
他點了點頭,面上滴水不漏:“確實有些倒黴了,但是我們許家的人也不是這麼容易被欺負的。你這件事情打算怎麼處理?”
“爸!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葉——二嬸她倒黴,我看那個司機也挺可憐的,家裡面還有個老母親和剛滿月的兒子。”
許如澄剛纔顯然是想叫我的名字的,結果被許北至看了一眼,就叫我二嬸了。
倒是好笑,一個稱呼,也就是他們這麼裝模作樣的在乎。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許如澄,她估計是被我嚇到了,低着頭,沒敢看我。
呵,許如澄也就是這麼一點兒出息了。
“我也沒說做什麼,但是醉駕本來就是一件違法的事情,而且葉瑾她平白無故的受傷,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是啊,我平白無故地受了傷。要是我是葉瑾我倒是不在乎,可是我現在是許家人了,多謝大哥提醒了,回頭等南深回來,我會起訴的。”
我話音剛落,王琳突然開口:“我認識個律師挺出名的,如果葉瑾有需要,記得開口。”
嘖嘖嘖,這一家人在這兒你唱我和地試探我呢。
還真的當我是傻子嗎?
不過既然他們這麼想,我也無所謂,現在我還不想動許如澄,但是往後,就難說了。
我把碗裡面的粥吃完,抽了一張餐巾一邊摸着嘴角一邊開口:“謝謝大哥大嫂擔心了,這事情,我得跟南深商量一下。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我擡腿上了樓。
許南深說今天晚上回來,倒是沒想到下午四點多就回來了。
那會兒我在花園裡面看書,原本還以爲是誰來了,就擡頭看了一眼,也沒有注意,結果聽到許南深的聲音,我還以爲自己幻聽。
但是不管是不是幻聽,書我是看不下去了。
揉了一下頭髮,我打算回去房間看電影。
剛進門就看到許南深了,他正拉着行李箱上樓。
說真的,看到他的那麼一瞬間,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些害怕,不太敢上前。
不過這害怕很快就被淹沒了,因爲他回頭看着我叫我:“葉瑾,你是不是傻了?”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我連忙擡腿跑上去,想抱他,最後還是剋制住了,這兒還在樓梯上,他手還拎着一個行李箱呢。
不過許南深力氣大,手拎着一個行李箱就好像拎着一件衣服一樣,半點吃力都看不出來。
我剛放棄抱他的想法,他就伸手將我摟到懷裡面了。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守爲攻,雙手緊緊抱着他的勁腰,擡頭看着他,忍不住的笑意:“你不是說晚上回來的嗎?”
“會議提前了。”
“是因爲我嗎?”
“你自戀得不錯。”
他臉色冷淡認真,彷彿是真的在評價我的自戀。
我嘴角抽了抽,鬆了鬆手:“你騙一下我會死嗎?”
說話間,我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已經到房間門口了。
許南深開了門,我才反應過來。
他推開門走進去,將行李箱往一旁一推,然後不冷不淡地扔了兩個字:“不會。”
我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我剛纔的問題,沒什麼情趣的老男人。
撇了撇嘴角,剛想往裡面走,他突然之間伸手將我拉進懷裡面,然後直接壓在了牆上。
許南深低頭看着我,離得太近了,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下呼吸。
太清晰了,我的心跳被他勾着跳個不停。
“你確實自戀的不錯,因爲我確實是想早點回來。”
許南深的話就好像突然之間在午夜放起來的煙花一樣,我茫然地感受這突如其來的驚豔,但是他卻不給我細細反應的時間,低頭直接壓着我的就吻了下來。
這吻就好像纏在牆上的爬山虎一樣,緊密得讓我喘不過氣。
我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伸手勾着他一點點地迴應着他,伸出舌頭和他一起分享那四天不見的想念。
其實許南深也還是有點兒情趣的。
傭人敲門讓我們下去吃飯的時候許南深正壓在我在浴室的洗漱臺上,隔了兩道門,我們誰都沒有聽到。
我也有些壓不住我自己,叫得有些瘋,不過幸好許家的隔音效果特別好。
等我被許南深從浴室裡面抱着出來的時候,我纔想到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錯過飯點了?”
他將我扔在牀上,看了一眼牀頭櫃面上,“八點了。”
我一驚,沒想到就這麼一鬧,都鬧了兩個多小時了。
身體有些酸,這個時候樓下應該在吃飯。
但是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最後忍不住拉起一個枕頭往許南深的身上扔了過去:“都怪你。”
“你沒纏着我?”
他低頭看着我挑眉反問,我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許南深讓青姨給我們端着上來吃的,這段時間,我的老臉算是完全丟光了。
吃飽喝足之後就有點兒困了,但是剛吃完就睡不是件好事情,我強忍着看向許南深,“我打算起訴王劍。”
他看着我,半響纔開口:“爲什麼?”
我歪着頭笑:“你猜猜啊。”
許南深撩了一下眼皮,盯着我沒說話。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熱,低了低頭:“我想單獨見一下王劍,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我有些緊張,許南深這麼聰明,他估計也看穿了我的把戲了。
但是他的態度怎麼樣,說真的,我沒什麼信心。
不得不說,昨天許如澄的話還是影響到我了,我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這短短的幾秒鐘,我甚至有種自己等了漫長的一生的錯覺,才聽到許南深開口:“過幾天安排。”
聽到他的話,我一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我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就笑了:“好。”
被許南深生生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我在房間走了半個小時就忍不住睡了。
許南深好像還有事情要做,我也沒管他,自己倒在牀上就睡了。
第二天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我纔想起來今天要回去亞太上班了,身旁的許南深已經去跑步了,我躺了五分鐘才起牀。
這半個月都荒廢了,突然要上班,還真的是有點兒假期綜合徵。
“葉瑾,你沒事吧?”
剛回到辦公室就被秦樂樂給抱了一下,我笑着拍了拍她腦袋:“沒什麼,就是蹭到了手。”
“現在呢?”
明明問着,她卻已經伸手拉着我的手看了。
手心的留的疤沒有手臂明顯,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長袖的雪紡衫,秦樂樂和李淑娟也就是看到我的手心。
“幸好,還真的不是大事。”
我無奈地笑:“也就是疼,所以就沒過來上班了,你們項目怎麼了?”
“忙啊,這幾天忙得我都快不知道我自己叫什麼了。”
我笑了一下,陸展就過來了。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過來了?”
曠工十幾天,全靠陸展盯着了,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能掉鏈子,陸展這段時間估計挺嗆的。
他點了點頭,把手上的文件給我:“這是這半個月的總結,還有一週成果就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辛苦你了。”
“你沒事吧?”
“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點了點頭:“我上去了。”
我揮了揮手,也沒時間管那麼多,還得整理着總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