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混混沌沌,他突然抱着雙腿擡腿走到窗邊,聽到窗簾的聲音我才知道窗簾沒拉上。
剛拉上,他直接將我扣在那窗簾上,拉着我右腿直接就進來了。
“呵——”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能感覺到他正緩緩進攻,只是打算加速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二少,飯菜已經擺好了。”
我冷不丁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渾身已經,許南深落在我大腿上的手突然之間緊了一下,我忍不住,張嘴咬在他的胸口。
許南深估計被我剛纔那麼一下弄得受不了了,我難得聽他抽了口氣,也不管門外傭人說什麼,不管不顧地繼續下去了。
我還有幾分理智,推着他:“傭人在外面,得下去吃飯了!”
他低頭吻着我就把我的話給堵住了,我說不出話,更慘的是,那好不容易被保留的幾分理智被他撞得全飛了。
等許南深釋放了一次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我雙腿因爲站立的姿勢有些發軟,他剛鬆開我,我整個人就往他的跟前撲了過去。
渾身上下都好像抽絲了一樣,力氣都沒幾分。
再羞恥的事情都幹過了,我乾脆賴在他身上:“你抱我,好累。”
大概是被喂好了的男人都特別好說話,許南深倒是真的把我打橫抱了起來,進去浴室。
我怕他在浴室裡面在來一會兒,用了自己僅存的一點兒力氣在許南深把我放下來之後就伸手推了出去:“我很快就好。”
聲音還是有些啞的,我單手扶着洗手檯上,勉強撐着自己。
門外的許南深沒說什麼,我趕緊開了花灑洗漱。
出去的時候發現許南深已經洗好澡了,估計是去了客房洗漱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八點多了,肚子開始唱起空城計。
坐在沙發上的許南深站了起來:“下去吃飯。”
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沙發上沒什麼力氣的我,整個人神清氣爽得讓我有點兒不爽。
我微微撩着眼皮看着他,“你端上來行不行?我太累了,腿軟。”
是真的腿軟,他剛纔壓在那窗戶上,不管不顧的,我一條腿被他拉起來,一條腿撐着,早就有些僵硬了。
許南深一雙桃花眼本來就好看,只是平時他都是帶着眼鏡給擋住了,現在洗完澡,鼻樑上的那一副眼鏡被他摘了下來,一雙眼睛看着我好像含了水一樣。
我不禁在心底暗暗咒罵了幾句,撐着沙發的扶手起來,卻被他過來又摁了回去:“坐着,等一會兒。”
不得不說,我唯一能夠使喚上許南深的,估計也就是這“出賣”身體之後才能說上那麼幾句話了。
幸好他也就是要了一回兒,我倒不算是真的那麼懨懨,就是腿有些軟。
看着他轉身出去的背影,我不夠勾脣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我總覺得今天的傭人看着我的眼神有點兒不太對勁。
我到底還是沒忍住拉了拉許南深的手臂,他正喝着粥,被我一拉,就這麼側頭看着我,眼眸微微一動。
我湊到他耳邊輕聲開口:“你覺不覺得,今天青姨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對?”
青姨是許家的老人了,在這兒幹了二十多年了,說話的分量差不多趕上王琳了。
我今天剛從樓梯上下來,她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反正就是和從前不一樣。
許南深放下手中的碗,咀嚼了幾下把口中的粥吞了下去,纔開口:“她大概在思考你的價值。”
我一聽這話,覺得許南深在侃我,底下的手忍不住掐了他一下,想了想,就明白許南深的話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連忙收回手,不敢再看許南深。
許先偉不在的好處就是,我離桌的時候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了,反正禮貌客氣地說一下就好了。
和許南深下樓的時候剛碰上剛醒的許如澄,我也不知道她是剛醒還是根本就沒有睡。
三十歲的女人,休息不好臉上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是多少化妝品護膚品都補救不了的。
許如澄披頭散髮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我真的被她的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臉上的皮膚暗淡無光,眼底下的黑眼圈和眼袋讓她整雙眼看起來沒有半分的神氣,嘴脣乾燥得很,甚至有些脫皮的現象。
她一擡頭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之間就衝過來:“葉瑾你這個瘋子!”
我站在那兒巋然不動,下一秒她的手就被許南深攔下來了,那巴掌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她甚至連我跟前都沒走到,就被許南深給擋了回去。
“沒睡醒就繼續回去睡!”
許南深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只是這一次,裡面的冷多了幾分。
“這是怎麼了?”
王琳走出來,一臉驚訝的樣子。
許南深鬆了手,牽着我繼續往樓下走。
許如澄在身後罵我,卻被王琳給捂了回去,最後王琳將許如澄叫進了房間。
我腳步微微一頓,許南深低頭看向我:“怕了?”
我心口一個咯噔,總覺得許南深這兩個字裡面蘊藏的消息量太大了,特別是配上他現在看着我的眼神。
不過我到底還是回過神來,嗤笑了一下:“我要是真的怕了,許如澄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他牽着我的手捏了一下,沒說什麼,牽着我繼續往前面走。
我側頭看着他,抿了抿脣,最後還是壓住了心底的想法。
和博特合作的那個項目已經到了第三個階段了,這個階段很重要,但是技術方面的,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又不是學這個出生的。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倒是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凌煜了,這段時間和我溝通的都是趙方宏。
所以今天看到凌煜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是尷尬。
任誰跟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牀上,再見面都是尷尬,我也不例外,更別說凌煜是我的朋友。
不過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情況,趙方宏大概是見我的反應有些奇怪,然後好心地問了我一句:“葉小姐,你沒事吧?”
這讓我更尷尬了,我下意識地看向凌煜。
他對着我笑了一下,“才一個月不到,葉小姐都已經不習慣和我溝通了嗎?”
那天晚上的事情知情人不多,許如澄想要爆出去的照片全都被壓了下來。
我笑了一下,知道凌煜這態度是讓我別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乾脆也不扭扭捏捏了,“確實,凌總貴人事忙,不到一個月,凌總又帥了這麼多,我都走神了。”
這些日子和博特的人都熟了,說起話來倒是隨心所欲多了。
凌煜笑了一下,我把陸展那邊的建議說了出來。
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我剛從博特出來,正想打開手機叫滴滴,就看到凌煜的車子在我跟前停下來了。
那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他的一張臉:“上車,我送你。”
也不問我去哪兒,這凌煜也算是霸氣。
我心底有些疑問,想知道他對許如澄做了些什麼,所以拉開車門就上了車:“學長。”
還是有些尷尬。
他倒是比我想得開,笑了一下:“都這麼久了,還在介意?”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訕訕地笑了一下:“這事情確實很尷尬。”
“又沒發生什麼,你就當是去裸泳一次好了。”
“……”
凌煜說得挺對的,我抿了一下脣,也不閃躲了:“我能知道,許如澄那邊,最後怎麼處理的嗎?”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這麼利索上車一定是爲了這件事情。”
對上凌煜瞭然的笑容,我有些窘迫:“好奇嘛,女人的天性。”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許北至第二天就已經找上我了!剛好城西那個度假村的項目我有興趣,他就把那塊地讓給我了。”
說着,凌煜頓了一下,有些諷刺:“許如澄該慶幸她是姓許的,不過要是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塊地的事情了。”
我突然笑了:“許北至倒是捨得。”
那塊地我也知道,全段時間許北至和王琳那麼忙,就是爲了那塊地的事情。
最近這幾年越來越興城中度假村的事情了,城西那邊上的那塊地說不上大,但是地理位置好,而且那邊附近還有個溼地,很多人都盯上了,倒是沒想到,許北至就這麼拱手相讓了。
“他捨不得也沒辦法,你老公回來了,許北至當然不敢讓許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
從凌煜口中聽到他叫許南深爲“你老公”,我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前面紅燈,車子停了下來,他側頭看着我:“你該不會不知道許南深回來意味着什麼吧?”
我愣了一下,一知半解:“意味着什麼?”
“也沒什麼,許老爺子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拿着權不願意放。前幾年許北至行事太囂張了,許南深回來,就是牽制着許北至的。”
這事我之前就猜到了,只是真的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還是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