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和七月這兩天當差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
一個個說話壓低了嗓子,走路恨不能像貓似的踮起腳尖,不敢弄出一點動靜,就唯恐一個不小心,引爆了某個女主子心裡的炸藥,把她們轟的骨頭渣都不剩。
六月和七月不明白,姑娘這兩天究竟是怎麼了?
怎麼心情看起來,那麼的不美好,那麼的……鬱悶和糾結?
也沒見她和主子置氣啊。
主子的心情這兩天看來都很不錯,那姑娘更加沒有生氣的理由了。
可眼瞅這兩天了這人的情緒都不對,莫不是……小日子又快來了?
六月和七月暗戳戳的緊盯着池玲瓏的一舉一動,就想從某人的神情中,發現一絲半點她“不高興”的貓膩來,不想,都觀察了兩天了,也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
六月和七月這邊,糾結的頭髮都抓掉一大把了,卻說讓她們愁心的女主子池玲瓏,現在的心情可絲毫不比她們輕鬆。
池玲瓏沒有直系上司,因而也不用去揣測大老闆的心思,可是,她上邊還有個暗黑系的*oss呢。
多好的少年呢,虧她以前還以爲,那人是個純情青澀的小傲嬌,倒是沒想到,這根本就是隻,裡面餡兒全黑了的,腹黑悶騷的狼崽子!
什麼行動不方便,需要人侍候,明明早六、七天眼睛已經可以正常視物了。偏還瞞着她,讓她侍候他!這行爲簡直就太天理不容了!
讓她侍候也就侍候了,可你眼睛康復乃是大喜事兒。給她吱一聲又不會怎麼樣,爲毛就是不告訴她?
以至於,讓她還以爲他眼睛看不見,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都不加掩飾,就是有時候換衣服避諱到屏風後邊,衣服還沒穿好呢,一邊繫着帶子。一邊也就跑到他跟前了。
她的形象節操了,怕是早就化成灰再找不見了。
池玲瓏既哀怨又羞臊。尤其是在想到,她和他所有親密的事情,他都有可能親自看見的時候,就愈發的想把自己埋起來不見人。
她之前之所以敢那麼大膽親他、抱他。根源還是他看不見她。
看不見她,也就看不見那時候她眸中的羞澀和青澀,喜歡和依戀,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她,她所有的舉動,那人全都看在眼裡,且看的一清二楚的,池玲瓏手足無措的。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這也是她的初戀啊!
她膽子小,也就是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他動手動腳,而現在他雙眸已經復明了。她那裡還敢和他親親我我?
簡直恨不能吃飯睡覺都躲着他!
她羞了啊!
池玲瓏想着這兩天的事情,一張小臉上便又佈滿了暈紅。
她手中拿着那人的中衣,正在一針一線的繡。
按照她刺繡的速度,其實兩天足夠做好一件上衣了,然而,因爲這兩天一直若有所思、心情不集中的緣故。到現在她纔剛把布料裁剪好,剛下針開始縫袖子。
池玲瓏正出着神。冷不防內室中的光線倏然暗了一暗,等她條件反射的回神,卻發現,一直弄的她心神不安的罪魁禍首,竟是已經邁着大步,向她走來。
池玲瓏一把將手中的針線衣服放在小簸籮裡,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卻見那人竟是已經彎下腰,像抱小孩子似地,託着她的小屁屁就將她抱了起來。
池玲瓏:“……”某王爺當真是越來越放得開,越來越流.氓,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池玲瓏一張小臉不爭氣的變得更紅了。
她眸光閃閃爍爍不敢看那人,一雙漆黑瑩潤的美眸中,水波瀲灩而瑰麗,幽幽的直讓人看得心顫。
然而,此刻池玲瓏卻是當真羞得,恨不能連小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她吭哧吭哧好半天,才終於說了憋出一句話,“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距離用午膳,還有將近一個時辰的功夫,這比之之前幾天,都要忙到點燈還不回府的秦王爺,確實算是回府早的不得了了。
少年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卻是抱着她走到牀邊坐下。
將她放在牀上,他的身子一下壓下去,鐵臂禁錮着她的腰肢,一雙愈發黑的深邃暗沉的眸子中,泛着幽幽的火光。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小腦袋上,英俊的面龐越湊越近,隨即,薄脣也貼在她櫻紅的脣瓣上。
先是慢慢的啃,而後便是強勢的啓開她的脣,舌頭猶如靈蛇一般,敏捷的竄進去,攻城略地似的,舔.舐、吮.吸、纏.綿,一絲不漏的,將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掃過一遍。
待胸腹間的那股子躁鬱之氣被壓下了,柔情漫上心頭,才又極盡情致的,柔柔的,一點點將身.下那小人兒吃幹摸淨。
池玲瓏:“……”秦王爺舉一反三的能力,和強悍的學習能力及彪悍的本能,已經讓她徹底的無語凝噎了。
良久之後,一場奢糜的口舌相纏才告一段落。
池玲瓏呼吸急促而粗重,一張小臉因爲呼吸不暢,被憋得紅彤彤的,宛若三月的桃花盛開。
身上的男人看似瘦削,體重卻是不輕,池玲瓏被她壓得呼吸困難,便用放在他胸膛的小手,輕輕推他兩下,有氣無力的道:“快要,喘,喘不過氣了。”
話落音,便覺得一陣天翻地覆,待池玲瓏再緩過神,卻是發現,自己已經趴伏在少年的胸膛上了。
那少年呼吸的節奏,也有些不規律起來。然而,比起池玲瓏這種被親吻一會兒。就無法正常呼吸的小姑娘來說,秦王爺的戰鬥力無疑是強悍的。
因而,即便現在胸膛起上下起伏的弧度有些大。眸中一層濃濃的情.欲之色瀰漫上來,秦王爺還是能輕柔的,宛若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安撫似地,一下下撫摸着池玲瓏,愈加顯得線條優美的背脊。
“怎麼現在回來了?事情都忙完了麼?”
好久之後,池玲瓏的呼吸終於恢復了正常。卻還是不願意離開身.下這少年。
便也繼續趴在他身上,小腦袋在他頸項處。愛嬌的一蹭一蹭的。
少年被她這貓咪似地舉動,再次弄的心頭火氣,一雙黑眸變得更加幽邃黑沉,便也當即在她羞澀的不能自已的功夫。再次捧起她的小腦袋親吻起來。
等到秦王爺滿足了“口腹之慾”,回覆池玲瓏的問話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足有半刻鐘的功夫了。
“收拾行裝,半月後隨我去翼州。”
“呃?什麼?”
池玲瓏不敢置信的驚異出聲。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爲何這人今天會回來這麼早,那裡想到,他回來將她好一頓折騰後,隨即竟又會對她下了這麼一條似是而非的命令。
收拾行裝?
去翼州?
去翼州幹麼?
讓她自投羅網麼?
池玲瓏浮想聯翩,卻覺得。到底也想不出來一個究竟。
“送八公主和親。”
一聽少年這解釋性的一句話,池玲瓏卻是怔愣之後便明白了。
而在之後少年漫不經心的補充幾個字眼後,池玲瓏便也知道。原來,秦王爺竟然已經成了,此次送八公主和親的送親使之一。
不止是秦王爺,因爲大魏和南詔一向邦交關係不錯,且南詔國向來安分守己,鮮少騷擾大魏南疆之地。弘遠帝爲表對這樁“和親”的看重,不僅派遣了秦王爺這個手握重權的親王作爲送親使。另外,還派遣出了,一向很得他看重的惠郡王,以及已經封王了的大皇子魏廷易,七皇子魏廷寂,親自將八公主送到南詔。
一個郡王,一個親王,一個王爺,一個皇子,這四人一人比一人來頭大,一人比一人受盛寵,派遣這四人過去送親,足可以看出弘遠帝對這樁親事的看重。
不過,和另外三人不同的是,大皇子、七皇子,以及他們的皇叔惠郡王,是要一直把八公主送到南詔國都,並代表大魏宗室,參加完八公主的婚禮之後,纔可以回來大魏。
而秦王爺,因爲帶兵能力強,卻又身體不適,弘遠帝只許他將八公主送到翼州,之後,便讓翼州忠勇侯池仲遠取代他,加入送親隊伍去南詔,秦王則在半道返京。
池玲瓏結合秦承嗣說的幾個字眼兒,將事情真相拼湊清楚。
然而,當她再次想到,她竟然也要隨着秦王爺同行時,不免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欲哭無淚了。
“我也要一起去麼?你不怕惠郡王,呃,還有其餘兩個皇子,在皇帝面前告你的狀?”
告狀什麼的,這是絕壁會有的。
不然,好好的讓你送親,這是多麼要臉面的事兒,結果,秦王爺你特立獨行,送親的途中還不忘帶上“小倌兒”親親我我,你是想讓御史的奏摺,到時候埋了整個秦王府麼?
池玲瓏當真鬱悶了。
不帶這樣玩的啊!
更何況,她去真的不合適啊!
這不是去別的山南海北的地方遊山玩水,這是去她那便宜老爹一手掌控的翼州。
坑爹的,雖然她也覺得,她那老爹已經知道她現在身處秦王府了,可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再把她閨女帶回去,秦王爺你確定你這是要和忠勇侯換班兒,不是去挑釁他老人家的威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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