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翻來覆去地想姜辭對她說過的話,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導致她越想越害怕。
如果他再知道了自己家的地址可怎麼辦。
……
“孟孟,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通宵和程北洲話療了?”王菲林看着無精打采的孟染,打趣道。
“話療什麼啊話療?程北洲又是誰?”
孟染機械地往嘴裡塞了一口包子,呆呆地看着放在桌上的那杯豆漿,放到嘴邊吸了一口。
王菲林瞬間跳起來,“程北洲你不知道是誰?就你昨天晚上扯走的那個男人啊,他就是程北洲,手術室的。”
“噢,他啊。昨晚我就是想快點回家才隨便扯上他,我倆沒別的意思,你喜歡就上吧。”
孟染又塞了一口包子。
“你這表情明顯像縱'欲過度啊?”
“拉倒吧。昨晚看恐怖片失眠了。”嗯,就是恐怖片,想想都有些後怕。
“下次別晚上看了。”
“沒有下次了。”
再也不隨便加別人微信了。
……
中午孟染叫同事幫忙從食堂帶回來的盒飯,正坐在值班室裡吃得大快朵頤的時候,陳晨衝進來,“孟孟,快去護士站。”
“咋的了?”孟染忙往嘴裡塞了一口菜,嘟嘟囔囔,“護士站着火了?”
“過去你就知道了。”
“噢。”
孟染低頭一頓猛扒完剩下的飯,擦了擦嘴巴就往護士站過去了。好像沒啥事兒啊,只有一個傻子捧着一大捧玫瑰花而已。
大傻子看到孟染後,直奔她而來,“是孟染,孟小姐對吧?”
“嗯,我是。”
“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花,請簽收一下。”說着遞過來一張卡片。
孟染一臉懵逼的接過卡片,“你送錯了吧?”
“這不是普外科嗎?”
“是啊。”
“還有另外一個孟染?”
“沒有……”
“那就是送你的,沒錯啊。”
孟染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呆呆地望着快遞員遠去的背影,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同事們都圍過來,陳晨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恨恨的說,“行啊你,臭妹妹,有情況都不和我們說。”
昨晚她因爲有事,沒去上元旦晚會,心裡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哪有情況,誰送的我都不知道。”
“應該會有卡片吧?”說着,陳晨翻了一下側面的包裝紙,果然有一張卡片,她拿出來卡片遞到孟染手上,“喏,寫給臭妹妹的,你自己看吧。”
孟染打開對摺的卡片,上面簡單的寫着一句:小姐姐我錯了,別生我的氣。
雖然字很好看,但也不一定是他寫的啊,總之那句‘小姐姐’讓她很不爽,就像是變態對她赤'裸'裸的調戲。她一把將卡片捏成一團,隨意地裝進口袋裡。
“怎麼了?看你心情好像很不爽。”
陳晨從她的表情裡並沒有看到驚喜的感覺。
“沒事兒,又是我姐催我找對象的把戲,竟然斥巨資花式催,閒出來屁了。”
“那你姐有點猛啊。”
“可不是。”
……
下班的時候,孟染並沒有把花帶回家,而是留在了護士站供大家觀賞。
今天交班有點晚,結束的時候都快六點了,索性她也就不再像往常似的趕投胎似的着急回家,慢悠悠地向地鐵站走去。
她低頭想看一眼手機,結果又不小心撞進迎面而來的人懷裡,男生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
“走路的時候不許玩手機,太危險了。”
頭頂傳來男生溫柔的苛責聲,孟染一邊揉着腦袋一邊擡頭看向男生的臉。
除了覺得他長得好看,孟染也想不出來別的形容詞。總之比程北洲好看,比許戈也好看。
“噢,對不起,我知道了。”
說完,孟染錯開男生的身體,繼續向前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腕。孟染回過頭,看向抓着她手腕的人。
是剛剛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