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
伊天一千一百二十八年,平衡已久的大陸終於第一次失衡,發動了三大國一直以來的第一戰有形戰爭。以着君海爲首的上雲與逍遙第一次聯合在一起攻向最東面的霧水,霧水本就國力最弱,又是在三國同一戰線的情況下顯得就更加的不堪一擊!已是陷入國危!
更令人奇怪的則是,打到別人家門口,只要是一聲令下,即可將其踏平。而進攻者卻在霧水與着逍遙交接處,兩國都無管理的韓坤角安頓下來,既不進也不退!實在是令人費解其用意。
上風的茶樓雅閣上,臨窗的位置上,大陸上兩個頂尖的人物分坐在桌子的兩側,一翠綠一火紅,一冷酷一溫和!兩個同等高貴卻截然不同的氣質在空氣中流轉開來,氣氛詭異!
古雅香爐,縷縷沁靜之香帶着醇厚茶香的氣息,莫名地讓有些煩燥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都半個月過去了!”紅衣男子眯起那冰藍色的眼眸,威嚴之勢上升。
“快了!”翠綠衣衫的男子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依舊是一慣的溫和與平靜,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她是從凌國出發,而凌國位於逍遙以北的方向,到這裡的話,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到,你那麼急幹什麼?”
“到是你,別忘了你的承諾纔是!”依舊是溫文如玉的笑容卻帶來冰冷的感覺!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沉靜!
“啊,那個男子在幹什麼,你快讓啊,那樣是很危險的,爲什麼不走啊!”大街上人羣的驚叫聲引起了兩人注意,兩人同時起身望向外面人潮涌擠的窗外。
只見外面喧鬧的大街上,一身着天藍長衫的男子背對着兩人站在大街正中,人羣均分散在兩側,只因在離男子不遠處一馬車急馳着往着男子的方向奔來,而男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點也沒有退讓的跡象,這讓人羣中的好心人可就呆不住了,不停地在人羣中催促着男子快點讓開!可是男子依舊背脊挺直,充耳不聞好心人的提醒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眼看馬車就要撞上那挑瘦的背影,這時候人羣中一根白色絲帶似有生命般從人羣飛出直往着男子而去,纏在男子的腰上,直直地將男子帶離了那個危險的地方,馬車也從剛纔男子站立的方向呼嘯而過!捲起一陣烈風!
“你不要命了啊!”一身緊身白衣的男子站在天藍長衫男子的對面,氣憤地瞪着天藍長衫的男子。
天藍長衫的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諷刺地高揚起嘴角,轉身便往着人羣后走去,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人羣中的人都未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之時,他已經站在了人羣的外面。
白衣男子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再擡頭之時,那人已經在人羣之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的嘴脣在輕輕蠕動,重複而無聲的話語不停地從那雙淡薄雙脣之間擠出‘來啊!來啊!來啊!’
白衣男子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那張迷人的面孔,薄脣輕揚‘好!’
白衣男子跟在前面天藍長衫男子的後面一路前行,慢慢地兩人,漸漸地出了逍遙境界!兩人之間一直都間隔着十米左右的距離,前面的那人快,後面那人便快,前面那人慢些,後面跟的那人也放慢些腳步!
“停下!”白衣男子似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氣圍。大聲地出聲,止住前面那人的步伐“離,你停下,從你出現在韓坤角的大街正中之時,我便知道了你想要說些什麼?”
前面的那個身影怔住,停下,緩慢地回頭,雙眸訝然地望着那個站在後面的人!等着她的繼續!
風輕揚,嫩綠的小草在風中不停地搖擺!
“可是,離,你知道嗎?有很多的事情,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白衣少年苦笑着搖了搖頭,雙手撫住胸前,佩佩而談,眼中的笑意淒涼而悲哀“控制不了這裡的想!我是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很多的事情明知道不可以,卻依舊飛蛾撲火般前進,不畏生死!
“對不起!”鍾無離爲着他的取鬧而低下了頭去,接着又猛地擡頭,迷人的桃花眼渲然起低低笑意,雙眼亮晶晶地望着秦玉“你要嫁給他也是爲了他,對嗎?”
白衣少年並沒有說話,只是那略帶微笑的眼眸肯定了他的想法!原來,他還真是一個衝動的人,怪不得,怪不得那人都是那樣的不以爲然!原來…
上風茶樓
“她來了,她又走了!”紅衣男子久久地望着秦玉他們離開的方向,冰藍色的眼眸毫無情緒波動,似呢喃又似在告知站在他身邊的人。
“她會回來的!”他在這裡,他一定會回來的!可是心爲什麼會覺得涼,似要剝奪他所有的呼吸般冰硬刺骨!
餘音還未散去,那個剛纔急急而去的白色身影,果真如他所說般印入了兩人眼底。只是比起剛纔的她,她眼中那絲憂鬱已是蕩然無存,以然是看透的瞭然沉在眼底,薄薄的脣依舊習慣性地向上揚起,烏黑的長髮柔順地高綰在身後,隨着她的走動,而向後揚起飄浮的弧度!
她看透了嗎?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吧!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爲什麼心會覺得痛呢?可是,三年,只有三年,玉,願你以後不會願師兄吧!
白衣人似有感應地擡頭望着雅閣的方向眯眼一笑,道不清說不完的情緒均掩入其中,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那個人優雅地彈彈身上的塵土踏入了上風茶閣,直直地進入到了雅閣中,展現那優雅之姿,坐在了兩人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