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期待中,韓玄靜靜地爲君傲龍切完脈。
“師父,他?”韓玄剛起身,秦玉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君傲龍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你…”韓玄扭頭,皺眼,像看怪般看了秦玉良久,看得秦玉都不好意思再對視下去,他在緩緩道“有時間的話,就回雲峰山看看吧!”
他很想你了,他真的很想你了!
後面的話,韓玄沒有再說出口,而是將它深埋在了心底。
韓玄意味深長地看着秦玉低下了頭,才越過她,來到玉璣面前“玉師弟,他需要治療,需要休息,最好你們現在就找一間安靜的房間給他!”
“師父,這邊請!”暗一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到了韓玄的面前,彎腰恭敬地說道“師父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吧!”
韓玄是秦玉的師父,所以在這時,暗一也是跟着秦玉一齊管韓玄師父了。
韓玄聽到聲音,將眸光放在暗一身上許久後,才若有所思地移向秦玉,見到秦玉那感激點頭的眼神,一些事也在他心裡明朗開來。
韓玄直接從鍾長青手中抱過已陷入昏迷的君傲龍。
他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都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君傲龍體性高大魁梧,而韓玄矮小瘦弱,比體型的話,可能君傲龍的體型要整整比着韓玄大出一圈來,然而,此時那個小一圈的韓玄卻將那個大一圈的他給抱了起來,而且是絲毫不廢力氣地走在暗一的後面。
衆人都跟在了韓玄的身後,暗一帶着韓玄直接繞到後院一間比較偏僻的房間,那裡是整個鳳儀閣最安靜的地方,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那裡都清風雅靜。
因爲,這裡是不允許任何人見來的,而在前面帶路的暗一也在心裡暗自奇怪,不知道爲什麼秦玉會讓他把人帶到這裡來的呢,平日裡這裡都是整個鳳儀閣所有人的禁地。
這裡,是她的地盤,她一個人的地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別提進入到這個地方了。
韓玄抱着君傲龍跟在暗一身後,忽地,他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眼前這個偏闢隱避的地方。
“思風閣!”三個人吸引了他全部的眼球,轉頭,眼神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秦玉低下了頭去,見到韓玄帶着疑問的眼神,她知道他的心目中大概在想些什麼,這麼多年了,她雖然從未去過雲峰山,從未去看過他,但是,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卻絲毫未見減輕。
“師父!”走在前面的暗一也停下了腳步,回頭輕喚着那個駐足不前的韓玄。
“嗯,走吧!”韓玄摔先跟在暗一身後,所有人又都跟在韓玄的身後,一齊進入了思風閣!
剛一坐下,便有丫頭爲着每個人都泡上了一杯濃香的熱茶。
房裡淡雅的清香味,讓每個人臉上都揚起了幸福的笑容,那些帶着清甜的味道,似乎會將他們內心深處的幸福一角給挖出來。
“你們先出去吧!”衆人還來不及飲上那杯熱氣繚繞的香茶,韓玄便如主人般將君傲龍放到了木牀上,輕輕拉過一旁的薄被爲他掩好,對衆人下着逐客令。
“師父,我在這裡陪你吧!”秦玉站出身來,對着韓玄恭敬地說道。
“你也出去吧!”韓玄頭也未回地幫君傲龍寬着外面的衣帶。
“可是,師父,我…”秦玉的話竟有些結巴起來,她不知道該怎樣告訴眼前之人,她很擔心他。
“出去!”韓玄回頭,眼神嘲諷地望着她,不給她留一絲餘地。
“可是…”
秦玉的話尚未說完,便聽到韓玄冷冷地說道“你就那麼的不放心?害怕我會害他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師父?”她張大嘴不敢相信此時韓玄說的話是針對着她的,從來她都知道師父愛她,師兄疼她,然而這一次,他對她的態度以及他對她的表情都很讓她感到陌生而失落。
“出去!”韓玄將頭轉回,對着躺在牀上的君傲龍,頭也不回地下着最後的命令。
衆人都退出了房間,秦玉沒有辦法,也跟在大家的身後退出了房間。
“青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退出門外,秦玉便來到鍾長青的身邊,眼神疑惑地望着鍾長青,想要從鍾長青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丫頭,很多的東西你也就別管了。”鍾長青無奈地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
“青伯,可以告訴我嗎?”秦玉認真地望着鍾長青,小小的嘴角抿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她那倔強的脾氣又來了。
鍾長青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只要出手了,他就會相信他,所以此時的鐘長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對着外孫的情況擔心而發呆發愣了。
“玉兒,真的想要知道?”鍾長青將眼神緊緊地鎖着眼前這個要矮他一個腦袋的秦玉。
在那雙火辣的視線下,秦玉依舊硬着頭皮點下了腦袋。
“那玉兒就依着你的師父所說的話去做,回雲峰山去看看吧!”鍾長青靜靜地說道“也許你回去了的話,那麼什麼事情也就會跟着明白了。”
“你到現在爲止,大概已有五年沒有回去過了吧!”鍾長青不待秦玉說話,便慢慢地自言自語,道“雲峰山上那些白色的花朵真的好漂亮!”
“我好喜歡它們!那些花是那樣的結白無垢!是那樣的妖嬈絕世!”就如他吧!
“青伯,你…”想說什麼?
秦玉深深地皺緊了眉,他不知道此時鐘長青想要給她說什麼?但是,她隱約感覺到鍾長青有什麼東西在瞞着她,而她如果想要找到答案的話,那麼她必須回去雲峰山,她纔會知道、纔會清楚。
“丫頭!”鍾長青擡手輕輕地撫上那頭烏黑的長髮,慈祥地說道“丫頭也別再多想了,記得有時候去看看雲峰山上那些白色的小花吧!你不是也挺喜歡它們的嗎?”
“師父!”秦玉點了點頭,附合道“等這些事情過了,這段日子一過,我就會回去的。”
鍾長青沒有說話,只是隨着秦玉的話完的時候,大力地點着腦袋,表示他贊成她的話。
時間就在幾人的閒聊中一點點地流過,從下午的烈日到傍晚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