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中站的人越來越多,鍾無離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凌玥,你走吧!她已是爲**,希望…”一陣敘舊之後,玉璣擡頭望向那樓閣上的少年,認真無比地說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
“今天,我不會再將她帶走,但是…”那張嫵媚嬌豔的面容邪氣地笑了起來“但是,你們不可能守得住她一輩子吧!”
“我還會來的!”凌玥笑着緩緩地如宣言般說道。
“殺了他!”院中不知誰的一句話引來少年嬌若銀鈴般的笑聲響在院上方“殺我,等有了那樣的勢力才說!”
凌玥站在樓閣之上,風吹動他那雪白的衣衫嘩嘩作響,齊腰的黑髮印着那如女子般白晳的肌膚更加嬌豔、更加清冷,襯得那雙血紅如血般鮮豔,讓人驚魂!
“玥兒!”慈祥帶着無奈的聲音響在花院的入口處。
凌玥皺眉沒有出聲,站在那裡,定定地看着那個出現在院門口的人!
“師父!”秦玉歡快地喊道,她從未有想過,今天她的兩位師父都會出現在她的樓閣中,爲她解危!不管是不是巧合,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剛進門的韓玄往着秦玉的方向點了點頭,算是親切地打過招呼。
接着又將眼神轉向那個正站在樓閣上,意氣風發的少年,皺了皺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玥兒,你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怎麼會?”凌玥眼神憎惡地望着韓玄“你好意思問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你有問過我需要什麼嗎?你的眼裡就只有他,你的眼裡就只裝得下他,你的眼裡就容得下他,而我呢?韓玄,你想想,從我遇到你的那一天開始,你有沒有問過我,問過我需要什麼呢?”
“你一直都想要給你的好兒子找一個良醫,一直都想要給你的好兒子找一個好兒媳,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凌玥眼裡帶着冷冷的笑意,像一個怨婦般不停地發着牢騷、不停地埋怨、不停地指責,然而那個站在門口的老人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地聽着他的話。
“夠了!”秦玉大聲地打斷了凌玥的話!道“你就只有埋怨,只有指責嗎?你有沒有想過師父對你的好呢?”
“好嗎?”凌玥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中布着外人無法看懂的傷痕“我還真找不到!”
“玥兒,對不起,我從未想過,我會傷了你這麼深!”韓玄心痛地閉上了眼,內心的疼痛使他緊緊地促着雙眉“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會怪你,當年的事,確實…”
“大師兄!”玉璣打斷了韓玄的話,低沉而傷感地說道“大師兄,當時的那種情況,任誰也會…”
“二師弟,你別說了,當年的那事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韓玄阻止了想要繼續下去的玉璣道。
“你們少在我面前扮清高!我誰也不會買帳的,不過,我先前也說了,今天我不會將她帶走,就讓她再陪你們幾天吧,等我把整個伊天踩在腳下的時候,我會用整片天下來迎娶她的心!”凌玥一甩衣袍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片清風在那閣上飄動。
我會用整片天下來迎娶她的心!
凌玥的話既大方又大氣,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內心都深深地陷入了震驚!
凌玥剛一離身,韓玄卻準備轉身離去,因爲…
“大師兄,等等…可不可以……救救龍兒!”韓玄的衣襬被人拉住,耳邊響起了那好友久慰斷斷續續的聲音。
鍾長青緊緊地拉着韓玄的衣襬,不想要放開一點點,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讓他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襬。
韓玄一甩衣袍,將衣襬從鍾長青一拉而出,轉身準備就那樣離去,但是,一個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師父?”
秦玉疑惑地望着韓玄,她知道他的師父向來不會輕易地出手救任何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會是他的朋友,不會是他的晚輩!
“師父,他傷得很重?”秦玉懇求地望着韓玄。
“他?”韓玄譏諷地望着秦玉,指着那個被鍾長青扶躺在地人的君傲龍,道“你…真的讓我救他?”
秦玉不明白韓玄的意有所指,點了點頭道“師父,求你救救他吧,他是因爲…”
“我不會救他的,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救他的!”韓玄沒有讓秦玉說完,打斷了秦玉的話,說道“誰,我都可以救,唯獨他,我不會救!”
韓玄的話說得是那樣的誠摯而誠懇,讓秦玉的腦袋斷路般愣在原地發呆,良久,才反應過來韓玄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鍾長青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韓玄爲什麼不救他的外孫!可是,這…
“韓玄,你怎麼可以這樣?”本站在一邊不準備插手的玉璣再也忍不住了,因爲,即使韓玄與着鍾長青以前因爲小輩而有些小過節,但是現在可是性命問題的事件啊,韓玄怎麼能夠這樣呢?這樣的韓玄,讓他看不慣!
“要知道以前那些小過節也不是什麼大事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這樣的置晚輩的性命而不顧呢?”玉璣大聲地指責着韓玄的不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往後面說,就越有着一雙擔憂的眼神更加緊緊地圍繞着他。
“別說了,玉師兄,你別再說了!”玉璣本以爲是韓玄在阻止着他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回頭的瞬間,才知道不是韓玄在說話,而是那個正關跪在地上緊緊抱着外孫的鐘長青。
“長青,你?”玉璣疑惑地望着鍾長青。
鍾長青先是看了看懷中的外孫,緊接着痛苦地搖了搖頭,示意玉璣不要再繼續下去,搞得一般的玉璣滿頭的霧水。
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的性格從小便不是很和諧,而且因爲晚輩的關係,這兩個人的關係就越來越惡劣,然而,他從未有想過,他們的關係竟到了這個比着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地步。
誰,我都可以救,唯獨他,我不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