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門被推開,一個美麗高貴的婦人正一手攀着門框,一手扶住胸前,不停地大口喘着氣,一身素白長袍緊緊地裹着那纖細高挑的身子,純白色的腰帶將那盈盈一握的腰聲展露得恰到好處,髮絲因着剛纔的急促奔走而有了絲絲凌亂,美眸緊緊地橫掃着房間的每個角落,突地臉色一白,轉頭看向身後之人“鴻兒,人呢?”
“母親,剛纔還在這裡呢?”熟悉的聲音從美婦人後面傳來,聽得熟悉的音,秦玉艱難地從凌玥懷中擡起頭掃向下方,是他!可是那站在他前面的美貴婦一下吸引了她的全部眼球,不是因爲她的美麗,而是…
狹長美麗的丹鳳眼緊緊地盯着來人:細細的眉彎如月,黑睫下,兩潭秋波顧盼生輝,可愛的瓊鼻下,粉嫩潤滑的紅脣被一排潔白如珍珠色的貝齒緊緊地咬住,來人應該是四十左右的婦人,然而年齡卻一點也不損她的美麗,讓她依舊那般美麗端莊。
上官鴻快步來到牀邊,手輕撫其間的絲被,溫熱細膩的手感就如同她的發般,眼不由自主地向房樑上快速地瞥了一眼,看來她還沒有準備呢?就讓她再多一些時日接受吧!
快速回到美婦人身邊,小心地攙扶着她,溫言相慰“母親,她可能已經離去了吧!終有一天,我會將她帶到你的面前來的。”扶起婦人便往門外走去,臨走之前,眼神有意無意地再次向着秦玉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
待到那兩人走遠,房樑上的兩人才翻身而下。剛站立,秦玉便一個掃腿橫掃過去,對方急促之間是險險避過,臉色有些鬱悶不由得提高了壓抑的音量“秦玉,你有病嗎?你做什麼?”
“哼,我就是有病!病得連人都可以看眼花了。”見對方避過她的掃腿,緊接着一個掌風便迎面向着對方而去,秦玉看來剛纔她都快把那個婦人都看成了她自己,這不是對方的錯是什麼!
凌玥剛倉促間躲過她的掃腿就有點狼狽,現又見對方掌方迎頭而下,不由得大怒吼道“你在發什麼瘋!”
“我就是發瘋了怎麼?”秦玉也是有點氣急敗壞地給他吼了回去“我發瘋了要你管!”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心裡賭得慌!
凌玥穩了穩心神,他知道如果她發起脾氣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不由得平了平暴動的心緒,使出一個急轉身鬼魅般飄移到她的身後,從背後圈住她那纖細的腰,柔聲低語“玉,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雖然他都不知道他怎麼錯了,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那樣說的話,他們這間就不會結束的,而現在他們還在那人的地盤上,他得帶着她趕緊離開,雖然他們離去了,但保不定他們還會折回來。
懷中的人兒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有動作,就那樣靜靜地倚在那溫暖的懷中,嗒!嗒!溫熱的眼淚自那雙美麗的鳳眼中掉落!
滴落在凌玥的手上,灼傷着他的心,不由緊了緊懷中之人,雙手輕輕地掰過對方的肩膀,慢慢地將她轉過身來正對着他“玉,你後悔了!”略帶粗糙的大掌輕撫上那雙美麗卻蓄滿着淚花的丹鳳眼,細眼微眯“有些事是我們改變不了的!不想去想的話,就別想了,好不?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秦玉因他話破涕爲笑,脣向上揚起,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好!”
濃密的山林間,一襲翠綠長衫的清俊男子一直望着前方小徑,看着那自遠方踏着小徑策馬而來的兩人,眉間輕攏,她還是出現在了這裡!而他已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了。
“少主!他們過來了”魅惦起腳,俯於韓明風耳邊輕聲道。
自從他把那人送入上雲皇宮後,他們就來到了這裡,他則是一直都不言語地看着那條自上雲官道斜插直入凌國的小徑,起先他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做什麼?直到那人出現了,他就知道他在等什麼了?
“魅,你說我做錯了嗎?”絢爛的紫眸擡起望着他的貼身影子魅,眼裡佈滿着疑惑與不解,他難道真的做錯了嗎?他把他送去那裡,只是聽說那人一直在找尋她,只是想給她一個好的身份背景,一個依靠而已!難道他真的是錯了嗎?
“少主永遠都不會錯!”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會真心地支持!
“玉,來賽馬如何?”紅衣少年忽地轉頭對着身側的白衣少年提議道。他能感覺到以着那個人,他一定在前面等着他們,他不想要讓他再與她單獨相處,那日的事,到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
“好啊!”本漫不經過溜達着的秦玉,一聽騫馬兩個字,便來了精神,擡眸,雙眸灼灼生輝“我們以什麼爲賭呢?光光騫馬不好玩的。”
凌玥單手撫腮沉思少許,擡起頭,細眼眯起“我們輸的一方必須爲贏的方辦一件事如何?”
秦玉有些沉默,尚未開口便聽得凌玥繼續道“當然辦的事一定要在情理範圍之中,不違背道義倫常!”
“好!”旋即一拉繮繩,馬兒停止前進,在原地不停地打着響兒。
戰意蓄濃的丹鳳眼與滿眼算計的細眼相視!“一、二、三、起跑!”兩匹白色馬兒快速地自原地如一陣風般奔跑而過,揚起滾滾塵土,讓人看不到前方到底還有些什麼?
“少主,回吧!”那兩個人都走了大約一刻鐘了,可是韓明風仍緊盯着他們攜馬而去的背影,她是不想見到他了吧!看來,他又傷了她的心了!可是,你會原諒的,對吧!玉兒,你會原諒的,對吧!你會原諒師兄的,對不對!
風起,綠衣隨着風兒飄起,絲絲柔順的長髮不時地撫過那張俊美的臉龐,朦朦朧朧間,模糊着他的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