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強者化玄巔峰的實力席捲大荒國,驚動了無數修士。
“化玄巔峰的強者,是誰?”外域十數個化玄境界的強者擡頭,向遠處綻放金光的地方望來。
“這裡還有這種強者,不過他就一個人,我們還怕了他不成?”外域玄宗的老祖冷笑,對這樣的告誡不以爲意。
四大域的強者,幾乎來了一大半,僅化玄強者就是十三個,金丹強者更是幾十個,至於築基修士已經多的數不清,這麼一股實力,不可能是一個人可以驅逐的。
“過去看看,在這偏遠之地能誕生出這樣的強者,真是出乎所料。”
“但那裡好像是那個古月劍派所在的地方,那裡有古怪,上一次我們去的時候,有一股浩瀚的力量把那古月的弟子都捲走了。”
“還有沒有探清的地方?古月?就是有能屠殺百萬人威力的神劍的地方?”
“這是極好,這把神劍才應該是我們最大的收穫,古月劍派那地方,看來我們翻的還是不夠仔細。”
“不過這消息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只是傳聞而已。”
“不論是真是假,不管有什麼古怪,都要去看看,他們無人能抵擋我們,走,如果真將那神劍尋來,說不得日後我們能有一份對抗天外九大妖孽的底牌。”
浩浩‘蕩’‘蕩’的人羣開始向古月的方向移動。
展不歌帶着黑甲強者,向他們的方向飛去。
在下面,無數雙眼睛看着那璀璨如太陽一樣的黑甲強者,也看着在前面的展不歌。
“他們是誰?能救我們嗎?”
“他們好像是從古月方向來的,難道是古月的人?”
當地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都被剛纔那一聲席捲天地的聲音驚動,心中沒有由來的升起一抹希冀。
所有看到展不歌和黑甲強者的人,全都默默送上祝福,祝願他們能夠驅趕掉這些外域人。
展不歌越走,心中越是複雜。
下面世界的狼藉,讓他憤怒,古月的傾塌,讓他發狂,可一想到昔日他造成的十丈血湖,他的心境就莫名的低落,那種沉重的負罪感,讓他再不想拔劍殺人。
複雜的思慮中,前方漸漸有人影浮現,擡頭看去,正是一片外域強者,聽到剛纔那傳遍大地的聲音趕來。
大致看來,化玄境界的強者,竟然聚了八個,金丹強者三十多個,隨着對方的移動,天地中一股森然的肅殺之意席捲而來,人羣浩‘蕩’如一片烏雲在天上飛速移動。
迫人的威勢,讓所有當地修士震驚,大氣不敢喘。
展不歌這邊,他和黑甲人並肩而行,迎着對面龐大的修士隊伍飛去,臉上帶着決然。
人羣不知道有多少,每一個最弱都有築基境界,這股力量,可以在眨眼間摧毀整個大荒國。
展不歌如今右臂暫時廢掉,拿劍都不能拿,但腳步卻一點不‘亂’,飛速和人羣接近。
“退走吧,不然,你們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看了看身後的黑甲強者,展不歌聲音低沉,嚴肅。
他一個人向上萬修士說道,頓時,引發了轟然大笑。
這一幕也確實無比的可笑。
展不歌這邊只有兩個人,而對面有上萬人,密密麻麻的人羣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巨人站在一個嬰兒面前一樣,而此刻,這個嬰兒竟這樣威脅巨人,這怎麼能不讓人大笑。
“殘月道友,退走吧,沒有人能勸住他們,我也不能。”霍峰從人羣中走出,深深看了兩眼展不歌說道。
天上人羣裡又鑽出一人,正是光着頭的焚妖,只見焚妖扯着嗓子叫道:“殘月兄弟,快點讓開,這羣人要是發威,兄弟我也沒法救你。”
“殘月?既然是我四大域的天才,那就快快讓開,不要阻攔我等去路,不然連你一起殺。”人羣中有人冷聲說道,對展不歌的話沒有一點在意。
“該退開的是你們,我後面的人如果開殺戒,你們無人可擋,明言,你們所犯下的罪,該當一死,但我揹負罪孽,不想再看到血流成河,你們退走吧。”
展不歌沉‘吟’一聲,向對面浩‘蕩’的修士人羣邁進幾步,語氣嚴肅沉重。
但他說的誠懇,對面的人卻絲毫察覺不到誠意,只有轟然大笑:“笑話!一個人,難不成他能敵的過這麼多人?”
“最後告你一句,你再不讓開,就以當地蠻人一樣獵殺!”殺意森然的話傳出,讓地下無數人膽寒。
看着這單薄的兩個人,再看看對面密密麻麻的修士大軍,地面上,所有看到這一切的當地修士,全都沉沉的嘆息,再沒有一點希冀,差距太大了,這裡,沒有人能解救。
“老夫來了,你們是不是要連老夫也一起殺?”驀然間,東老的身影從遠處飛速趕來,遠遠長嘯道,聲音震的許多修爲弱的人後退。
“小爺也看不下去,你們連小爺也一起殺了吧。”焚妖看看此刻的展不歌,突然間一跺腳,也向展不歌這邊飛來。
“我以冰宗的名義來勸誡,大家還是退去吧,在這裡所造的罪孽已經夠多了,就讓這裡恢復平靜如何?”
霍峰嘆息,也從人羣中走出,向展不歌這邊走來,最後都站在了展不歌身邊。
這麼多名揚四大域的人冒頭,讓人羣不由有些忌憚,有人開口道:
“難道你們忘記了三個月前從天而降的九個妖孽?”
“那九人對我四大域是福是禍還是未知,我們必須早做打算,而唯一能保我們一條退路的說不定就是這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古月神劍了。”
“神劍就在後方,我們必須得到,你們讓開。”
“今天誰擋在前面也要死,全都讓開!”
最後,言語吵雜時,風狂嘯起來,上萬人匯聚起的磅礴氣勢,讓風雲變幻,天‘色’昏沉。
濃濃的肅殺意再次席捲天地。
“冥頑不靈,該死。”一聲沙啞到極致的聲音響起,展不歌身後的黑甲強者悄然間開口,這聲音滄桑、尖銳,讓人聽着異常的難受,很難忘記這獨特的嗓音。
於此同時,一股血芒在黑甲人手中閃耀,可怕的帝王意志瞬間降臨,如天塌地陷一樣的威壓轟隆出現,壓的對面上萬修士心臟一顫。
而就在黑甲人將血‘色’長矛徹底拿出的時候,展不歌突然轉身,朝他說道:“先不急開殺,我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他們退去。”
“哦?”黑甲人疑‘惑’,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好奇。
這等場面,再看對面人羣的態度,就算是域主降臨,恐怕除了殺戒外,也沒有辦法驅散他們吧。
不僅是黑甲人疑‘惑’,東老、焚妖、霍峰,所有認識展不歌的人,還有所有仰頭看着這一切的大荒國人,甚至還有對面浩‘蕩’的修士大軍,全都疑‘惑’。
現在的局面,是一個死局,無人能解開,一場搏殺是必然的。
不過展不歌說出這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頭聚集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暫時按耐下了殺意,等着他行動。
而展不歌靜靜站在原地,腦海中思緒翻涌不斷。
“沒有辦法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殺光他們,一切也就解決了。”黑甲人沙啞的開口,目光從展不歌身上移開。
許多人都是如此,只當展不歌是爲了拖延時間。
而此刻,展不歌驀然擡頭,猛然間踏出一步。
一步踏出,漫天靈氣涌動,全都朝着展不歌齊聚而來,片刻後,他身邊已是聚集了一片濃郁靈氣。
這一步踏出後,究寒玄宗的幾個弟子,眉頭狠狠一皺,這引動靈氣的一腳,怎麼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展不歌一言不發,一步踏出後,猛地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把冰劍,冰劍森寒,被展不歌握在左手裡。
嗡!七殺淨世用出。
剎那,在展不歌頭頂匯聚出一柄百米大小的冰劍,劍氣如虹。
這一劍用出,一大半究寒玄宗的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一劍,這一劍如此熟悉,這,這不是那將究寒玄宗鬧了個天翻地覆的神秘小子的劍招嗎?
一劍落下,展不歌並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揮散在空氣中。
接着展不歌站在原地不再有動作。
對面,許多沒有見識過展不歌的人都面‘露’不耐,對他剛纔的舉動,只以爲是在彰顯資質而已。
“冰木雙靈根而已,這一趟前來,我們已經找出了三個雙靈根天才,你不算什麼。”
“對,趕緊讓開,不然殺你沒有任何顧忌。”
人羣中傳出殺意斐然的聲音,已是有人按耐不住,邁步而來。
“等等,他,他好像是一個人……”
究寒玄宗的金丹強者連忙出聲,語氣並不肯定,但心裡頭卻驚的泛起了駭‘浪’。
難道,難道這個殘月就是以前那個人,是掌握域主身死秘密的人?更是,唯一知道,域主神劍下落的人?
“你們,可還記得三個月前,是四大域主身死的日子?”展不歌突然間開口,先前邁步,於此同時,他左手伸出,放在臉上的面具上。
“你們又記不記得,唯一知道五柄鎮宗神劍下落的那個小子?”展不歌再次開口,又邁出一步。
這一步邁出,展不歌左手猛地發力,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具。
“我就是唯一知道五柄神劍下落的人,想知道神劍下落,就跟我來吧!”展不歌身形在摘下面具的剎那,極速向遠處飛‘射’而去,聲音在空氣中飄‘蕩’,震撼了所有外域人。
而在這無與倫比的震驚中,無數外域人的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追上展不歌,口中大喝。
“追,追上他!”
“快,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