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有些聽明白了,這對五環來說還真是一件大事,凡事早做準備總是好的,比臨陣磨槍強,這種事他推辭不了,可是,
“師叔,這是您給的任務?還是沖霄閣?雷霆殿?你們……”
古岡嘿嘿一笑,“你猜對了!無論是雷霆殿,還是沖霄閣,或者我們這些千秀峰下的殿堂,找你其實都是同樣一件事!
就是帶隊去往孔雀宮,執行這一次的和孔雀一族的神通配合預演!
其他的殿堂你不必再去,但沖霄閣和雷霆殿你是必須走一趟的,因爲你需要給自己找一套班底,總共九人,除了你,你還需要找八個!”
婁小乙就有些煩,他最討厭帶隊了,自己都管不利落,怎麼管別人?到時一羣內劍外劍,各個勢力圈子,都是事。
“就不能一個人去麼?自由自在的……”
古岡就笑,“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回來後一個人把所學教給千來名內劍,再教給兩萬餘名外劍,我也不反對你一個人去!”
婁小乙馬上改口,比起領隊來說,他更討厭當老師……
“師叔,那我能多帶點人去麼?帶一百個,回來多省事……”
看着這個無論什麼都以偷懶爲唯一目的的弟子,古岡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力氣,
“就只九個!你帶一羣人去,是去打架麼?我警告你婁小乙,你現在地位不同於前,要事事爲門派着想,而不是整日就想着怎麼躲清閒,當甩手掌櫃!”
婁小乙左耳進右耳出,“師叔,您在穹頂的時日長久,想來對這樣的活動是很瞭解的,我就問一句,既然全五環的築基大師兄都會領隊前往,那麼,會打架麼?有什麼規矩?還是弄死了算?”
古岡就嘆了口氣,真讓人不消停,可他既然找上了自己,還不能不盡心,
“爭執可能會有,但很少自己動手的,孔雀宮在三域交匯之地,屬於三不管的地界,你們去了那裡,最重要的是要聽人家孔雀一族的安排,而不是自持大派,爲所欲爲!”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他自己去是可以做縮頭烏龜的,但帶人去就不同,不能丟了軒轅的臉面,到時全五環大中型勢力的精英們都在,誰會弱了氣勢?
“您有什麼好的建議?”
總算是問了句人話,古岡指點道:“除你之外,內外劍比例要搭配好,以往的慣例,九人中大概要有三,四名內劍,畢竟也不是出去打架,他們去的多了也沒意義,
另外,自己去惡補一下軒轅在五環的人脈關係,誰是對手,誰是朋友,誰保持中立,都要做到心中有數,別讓人看了笑話!
孔雀宮以坤修居多,個個天姿國色,貌美如花,氣質獨特,要管好你的小兄弟,別在那裡給軒轅丟人!
在孔雀宮,就要以主人爲重,你講規矩,一些麻煩它們自然會幫你擺平,雖然我劍修從來也不怕麻煩,但在那個地方也不要隨便好勇鬥狠!
孔雀一族,以神通出衆,卻是個愛好和平的種族,它們不喜爭鬥,這個度你要把握好了!”
……婁小乙離了登臨殿,又去了沖霄閣和雷霆殿,除了聽取師叔們的教誨外,在這兩個地方還有參加這次孔雀宮之會的待選名單,一般的修士去不了,因爲這需要實力做保證,無論是當場的領悟,還是應對可能的爭端,或者後來後傳授普及,都需要實力。
婁小乙的解決方法很簡單,把外劍的選擇交給了二師兄他們,內劍則劍傳光明,看他有什麼推薦;雖然在戰鬥上他可以不懼這些內劍,但在處事上卻必須尊重,既少麻煩,也體現大度。
他沒有私人可以提攜,哦不對,兩個朋友那裡需要問一問,他覺得無趣的活動,別人也許會覺得很有趣呢?
出乎他的意料,煙波很快就表達了願意一行的願望,也是,孔雀宮在五環大陸可是個不能輕易涉足的地方,修士講究體驗見識,多走多看多經歷,這樣的機會百年一次可不多。
其實還有很多人願意去的,比如婁小乙的那羣老家的夥伴,但他們實力太低微,無法勝任,他也不想給人留下任人唯親,不顧大局的印象;濫竽充數的太多了,最終擦屁-股的還得是他,對一個懶人來說,這是根本。
還是解釋了一下,好在這羣人自家人知自家事,倒沒有胡攪蠻纏的。
師姐煙婾找到了他,“小乙,跟我去曾經一個聚會!”
婁小乙就很無奈,“師姐,孔雀宮你到底去不去?好歹給個準信吧?至於你這個聚會,我能不去麼?你知道我最煩和人打交道了,一些無聊的人說些虛僞的話……”
婁小乙是個很隨和的脾性,初登高位,人家喊他大師兄他不願意聽,反倒是喜歡人喊他名字,也是個賤脾氣;但不是真正熟悉的人,誰又會冒然喊他本名?
煙婾堅持,“當然要去!我親自跑一趟就是爲了當面和你說顯的更尊重些……”
婁小乙就很懷疑,“我沒看出來!師姐你親自來多半是爲了拉我參加那什麼聚會,師姐,這樣的聚會穹頂每天都有幾十場,我現在是收邀請都收的心慌,哪個去哪個不去?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煙婾循循善誘,“小乙你不用擔心,我這邀請可不是穹頂這些人的拉幫結派,是外面的邀請,一場婚禮!你去了那裡誰也不認得你,自顧吃喝就好,隨隨便便的,也算是二十年閉關後的散心!
弦不能一直繃着,鬆緊相宜纔是正理,反正距離孔雀宮之約還有數月時間,完全來得及,正好也避開穹頂的諸多麻煩!
怎麼樣,師姐我對你好吧?”
婁小乙將信將疑,“我怎麼就不敢信?師姐你不給我挖坑,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煙婾喝道:“你去不去?”
婁小乙還就吃這一套,從他在沖霄閣見到這位師姐起,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親近感,那不是男女之間的感覺,而是,很朦朦朧朧的一種感覺,就是信任,彷彿小孩子想牽着年長几歲的姐姐的手……
我大概上輩子是有個疼我愛我的姐姐的!婁小乙這樣爲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