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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也是一大堆抹黑誹謗潑髒水,也沒什麼新鮮的。
但他最後一盆髒水卻充滿了想象力,
“這人不僅販貨,還販-人!”
婁小乙失笑,“且住,揭人陰私是要有底限的,你們利益上有衝突,不好往死罪上帶吧?
你說他販-人,可有證據?從何處來?往何處販?有什麼目的?人販雖然是暴利,但對修士來說意義不大吧?甘冒風險,卻未必有和你交易一次賺的多!”
在五環,人-販是死罪,對誰都一樣,尤其是嫉惡如仇的軒轅劍派。
正是因爲有這個觀念,劍修中就很少出現遠遊一趟就帶回個天資卓絕孩子的戲碼,因爲你並不能確定他願不願意修真,他的父母家人願不願意就這麼把孩子送走,哪怕在五環世界修真就是成爲人上人的唯一出路。
總有人會有其他的想法,認爲孩子普普通通快樂一生要比打生打死多活百年要來的強!這也是人類的偉大之處,沒有一種思想能完全左右整個人類世界,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合潮流的,平時不覺得,當人類有大災難時,他們往往會因爲有這些異見者而保留下足夠傳承的血脈。
所以,當有潛力出衆的孩童時,劍修們的做法往往都是把他送往就近的道館道宮,由專業人士負責引領感氣,並聯絡其父母家人,儘量做到以孩子的意願爲首位,家人的意見爲次,最後纔是門派的意見!
不存在這麼一個孩子,爲了他門派寧可放棄自己繼承了數萬年的行事標準!一個門派的生存是靠無數人,無數代,而不是某一個人!
這是非常先進的理念!把以人爲本做到了極致,但婁小乙是對此嗤之以鼻的,他認爲這就是大派的虛僞,不僅是軒轅,也包括五環上的所有頂尖大派!
你特-麼有功夫聽取孩童的意願,當初掠取我們時可曾聽取過我們的意見?
歸根到底,理念也是區別對待的,孩子和大人不同!本域和外域不同!
像婁小乙當初那樣,一個外域的成-年人,就是最沒人權的,被當成牲口一樣的拉來這裡,還得不到公平對待,還特麼的要爲門派看家護院!
在婁小乙聽來,這大概就是民間最初級的人口交易,比如誰家想要個男孩子,比如一些家奴市場,風月市場的需求,但這種交易賺的只是凡間錢財,和修真的世界不能比。
毛孔就搖頭,“我沒有證據,但我有直覺!而且他販的也不是普通凡人家的孩子,而是販的道童!我這些話和你們軒轅鎮守道人說過很多次,可你們就是不聽!算了,我盡到責任就是,反正是你們軒轅的地盤,也不用外人來多操心!”
大概也是覺察出了眼前這個年輕的軒轅劍修的漫不經心,銘存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他好歹也是個堂堂近百年的老築基,讓他在一個年輕人面前低三下四,他也做不來,能做到現在,已經是極致,於是草草幾句敷衍後,不歡而散!
道童?這就涉及的比較廣泛了!其中的利益也相當的可觀。
但問題是,這麼籠統的一句話,讓他怎麼查去?道童從哪兒來的?又送往哪裡去?其中都牽涉到誰?一個商人肯定不可能,那是不是和矛尖鎮的道館有關?關係到人口的流動,那是不是和矛尖鎮的凡人官僚系統也有關?
這個銘存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聽他的意思顯然這個消息也和自己的前任說過,那麼,自己的前任是不是就是因爲這個才莫名其妙的消失的?
有點明白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陷進某個璇渦?
出於懶惰的本能,他的對策就是,死活不進去!
信息太少,無法準確判斷;頭緒太多,太耽誤時間,而且恐怕還得落下個費力不討好的結果;最重要的是,既然有人想讓他參與進來,那麼一次不成,就必然還會有下一次,他們下的圈套越多,他也就能看的更明白!
他當然非常清楚,別人不是看在婁小乙的面子上才這樣百般籌謀,他們看中的不過是他背後的力量-軒轅!
他在裡面所起到的不過是個穿針引線,投石問路的角色,等真正能決定事態發展的人物到場,他這塊石頭到底被扔去了哪裡,誰會在意?
他不想做這樣一個無足輕重,被別人丟來丟去的石頭,所以,他不能動!
日子依舊重回了平靜,他還是像自己之前那樣的修行,每日早起的修行北斗星經,揮劍,量天劍尺……然後縱身化劍,沒入狼嶺鬱鬱蔥蔥的山脈之中,在星光牽引的極速飛行中出劍,收劍,三枚飛劍盤身而繞,或交替出擊,或空巢而出,演示着不同的劍術組合變化,追尋和劍靈之間人劍合一的精神狀態……晚上回來,接着運轉北斗星經吸收天地靈機,然後在漫天星辰下,開始紫微星體和觀星易象,與星同在的修行……
時間過的很充實,充實的他都有些忘記了曾經發生的那一切……
又是三個月過去,一切正常,正常的他都以爲正常纔是正常,這樣蠻好的,大家都輕鬆!
矛尖鎮仍然安靜祥和,大人們努力的耕作,孩子們的歡呼飄蕩在大街小巷,沒有乞者,也沒跪街喊冤的苦主,彷彿在軒轅的治下,這裡就是天堂。
婁小乙每隔幾日,就會去鎮中的夜市逛逛,沾沾人氣,他既不好吃,也不好飲,就是喜歡身邊那種人來人往的感覺,這讓他更能感覺到自己是個人,而不是一個在宇宙中飄流無數年的怪物。
他喜歡聽這些嘈雜凌亂的聲音,商販叫賣聲,孩子哭鬧聲,討價還價聲,喝酒行令聲……嘴裡叼着串冰糖葫蘆,細細的舔食那一絲絲的酸甜,
他知道別人都忌諱他,所以也不多留連,就是從街這頭走到那一頭,慢慢的,矛尖鎮的鎮民們也習慣了這個揹着劍匣,舔着冰糖葫蘆的怪人,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的提心吊膽,正常的生意不會再有顧忌他的了,當然,小偷小摸什麼的還是不敢放肆。
當他走過長街,一道嫋婷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