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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小乙表示嘉許,
“很好!你們的反應很正確!判斷也很有道理。這樣,咱們臨來時曾經經過一顆灰巖荒星,距離這裡有半月距離,你們去那裡等待,如果有需要,我會傳信你等!”
四個妖怪不敢多言,在它們眼中,三個人類半仙十分的和善,更沒什麼架子,但自己這位萬獸之王卻不一樣,威嚴冷漠,不好接觸;當然,鳳凰一直就是這樣,也不奇怪。
臨走臨走,幾番回頭,小喵壯起喵膽,
“鳳主,那他們……”
婁小乙回道:“他們無事,無須掛牽!”
四個妖怪不捨離開,雖然不願,但卻知道這是鳳主對它們的保護,在半仙層次的戰鬥中,它們冒然摻合進去,就是作死。
婁小乙圍繞瓜星,在安全距離外仔細觀察,其實現在的情況也無須太過隱蔽,瓜星的一切看在他眼中也早已不是那個普普通通的獸星,其仙陣氣息之濃厚,毫無遮掩隱藏的意思,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是流沙陣,他和青玄的判斷是一致的。
修真界中以流沙佈陣,十分的普及,從築基開始就有類似的陣法,一直到金丹元嬰真君半仙,除了在陣法精妙上有理解上的不同外,最重要的是佈陣的介質,纔是決定一套流沙陣品質的關鍵。
拼的就是天材地寶,身家底牌,是否願意把大量時間花在煉製流沙上。除非那些專業的陣法道統,都很難在流沙煉製上下大功夫,太耗時間。
但瓜星上的這個流沙陣,材質明顯不是出自主世界,一股濃濃的仙庭味道,雖然不知道操陣人的手法,但材質卻是真材實料,做不得假,說是仙陣不爲過。
又見仙陣!
在修真衆多的細化分支中,對陣法一道他還算略知一二,而且現在的見識非凡,他也不懼幾分;真正的仙陣,是仙人使來才能獨具威力,重要的是人,而不是死物!
但他現在還不需要冒險破陣,情況還沒危急到那個份上;破陣之法,變化萬千,就眼前來看,裡應外合形成合力纔是最佳手段,所以他需要再觀察,等待陣內給他發出的信息。
不是傳神傳識,流沙仙陣下完全阻斷,無法溝通,但是以青玄的智慧不可能會被這點阻礙難倒,完全可以通過從內有限攻擊仙陣,讓仙陣自己來告訴外面的人,這是他們的默契。
果然,數刻之後,瓜星內又有攻擊開始,不是魚死網破的那種,而是控制在七,八成發揮上的試探,但對婁小乙來說,這就是對話!是用攻擊來告訴他仙陣的變化,以及裡面三人的想法。
仔細感受了下,攻擊節奏在不停的變化,但都適可而止,沒有把變化演全,就是一種真正攻擊時需要他在外面配合的節點;當然,還有更清晰的表達:先別出手,等他們在裡面先想想辦法。
這就是死鴨子嘴硬啊,不需要幫忙,我們自己能行!
這裡面也有更深一層的含意,不希望太快結束這場鬧劇,而是希望這樣的對峙能讓他們瞭解更多的東西,應該是關於紅泛之潮的,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讓三人寧可被悶在流沙陣中,也不願意早見天光。
三個人的攻擊中,尤其以煙婾的攻擊時間最長,顯然,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他,飛劍在流沙陣中受限的具體情況,就是劍語。
他得到了很多信息,流沙陣本身的,也包括一些其它的東西!
比如,爲什麼作爲流沙陣的主人,半仙蟲母卻一直沒有運用流沙陣的攻擊模式?而只是禁錮模式?
這很不合理!時間對修士來說就很重要,尤其是在陣中,陣主不主動攻擊的話,敵人停留的時間越長,就對流沙陣越瞭解,也就越來越難應付。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在對方對流沙陣還沒有充分了解之前,纔是戰鬥的節奏!
因爲蟲母想和解?怎麼可能?當下的情況下,雙方都沒有妥協的餘地,就是生死之敵,沒有任何利益共通點,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所以蟲母一動不動,只是利用流沙陣的自動運轉來困鎖入陣者,這樣的方式能持續多久?
婁小乙感覺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明確的回覆他們,儘快出陣纔是上策,而不是打着研究通透的目的,這是鬥者的直覺,不願意無謂的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蟲母是半仙,有瓜星整個界域爲憑,有流沙陣爲本,周圍空間盡在感知之內,躲是沒用的。
就要放劍應和,發出信息,催促裡面的人儘快決斷!
飛劍纔出,卻是定在身前,婁小乙心有所感,把目光看向遠方,那裡正有一道氣息在快速接近中。
他是個決斷乾脆的人,既然外有不明來意的接近,就再也不顧瓜星上三人怎麼想;飛劍化成三道劍光,以特殊的節奏劈在瓜星厚重的沙雲層上,人卻反向而動,向那道陌生氣息撲去。
身即縱起,飛劍爲先,一道白虹貫出,其勢洶洶,當頭便是一劍!
這裡有個名堂,是爲叩問之劍;路過的話,即刻離開,有目的而來,那就是對手!
白虹之下,對方絲毫不讓,道境展開,混元如一,有寶珠璀璨高懸,有兇唳出自獸身。
再不容讓,白虹在虛空中淬然分化長河,倒卷而下,再沒有一絲容情!
特殊的地點,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場合,強硬的態度,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騙鬼呢?
雙方人都未見,隔着漫漫虛空,道境猛烈碰撞,飛劍縱橫交錯,就彷彿有天象勃發,隕石墜星。
數息後,有神識傳過來,“道友且慢,我有話說!”
飛劍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婁小乙只要上了手,可不接受半途而廢!
有什麼好說的?你說你是路過,誰信?你說我認慫服軟,怎麼證明?這只是來了一個,如果之後還有源源不斷,他現在的放過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爲他之後的壓力。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這一切還好說,但背後有三個朋友被陷在流沙陣中,他就不容許有任何的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