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雞不得不站出來,大禮參拜,“上仙恕罪,我們那是在開玩笑,也不是真吃……”
小喵晃了晃貓頭,就要開口說話,卻被大公雞的眼神嚴厲制止,也包括山豬!說起在對人類的瞭解,大公雞自認還是入木三分的。
它知道小喵會說什麼,那肯定是拉虎皮扯大旗,擺出自己的後臺-婁提刑!
但人類世界的複雜非他們能想象,換一個公開的場合,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做無可厚非;但在這裡不行,因爲沒有見證人,沒有看客觀衆,是個死無對證的場合,如果這道人是婁提刑的敵人,四條妖命就都得交待在這裡!
婁提刑有敵人麼?太有了!遍宇宙都是!
所以,在搞清楚道人的來歷和傾向前,實不宜搬出這尊大神來!它有希望套出眼前這位半仙的底細麼?怕也是枉然!所以,婁提刑就根本不能提!
先把鳳凰這一關闖過去再說!
“上仙容稟,我等偶然路過,原想着從來沒有來過鳳巢,一時好奇,見獵心喜,抱着觀瞻的態度……”
它這裡滿嘴胡扯,瞎話張嘴就來,旁邊山豬還無所謂,但泡泡魚和小喵卻聽得如坐鍼氈,這是雞公又老毛病犯了,賣弄它的小聰明呢,它就不想想,人家連一貓三吃都知道,可見他們之前那些話早就落入了人家耳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平白讓人看輕!
於是一個抱腳,一個掐住雞脖子,泡泡魚打着圓場,
“上仙息怒,這隻公雞老毛病犯了,常常失心,滿嘴胡言亂語;我等是來求人的,但和鳳凰也沒交情,但事關獸族之難,所以恬臉而來,這裡撞見上仙,打擾了上仙清修,真正是罪過。
我等已是知錯,是走是留,全憑上仙做主,我等絕不敢有二話!”
山豬在那裡不樂意了,“憑什麼?留在這裡他管飯麼?我等四個,他才一個,真正打起來誰吃虧誰佔便宜還不好說呢……”
小喵又連忙去捂山豬的嘴,這一通操作下,話沒說幾句就已經開始內亂,捂嘴掐脖子的,看得道人無語。
“來龍去脈,根腳根源,給我一一如實招來!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有四個,還有機會,也不妨一試,我不介意!
如果決定老老實實,就先定個說話的,別再說着說着再互相打起來!
我只聽一遍,若有隱瞞不實,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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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隊首,該我來說!”大公雞吼道。
“我邏輯分明,比較有條理!”泡泡魚自薦。
“要不,我來說?”小喵是實在害怕這兩個沒頭腦的傢伙再惹出什麼事來連累大家,所以一向不爭的他也開了口。
道人眼光一輪,知道就憑這幾個貨,永遠也撕掰不清楚,看就只有自己指定纔是。
一指山豬,“你來說,其它的閉嘴!”
山豬就得意洋洋,它心大,生來就這樣,也不考慮那麼多,
“你看,還是上仙有眼光,知道咱們這幾個中其實我才真正適合化事!
不過我敢說,你敢聽麼?”
另外三個妖怪大驚,就知道這山豬要犯渾,纔要開口阻止,卻被一股力量限制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知道這是上仙的手段,心中絕望,這差距好像不是一般的大?
道人眼睛一眯,攝人的目光看定了它,那架式就是一言不合,立刻要下殺手。
“哦?你來說說,我有什麼不敢聽的?說好了有賞!說不好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週年!”
大公雞三個心中暗暗叫苦,卻苦於自身被禁錮,什麼都做不了,不由得開始問候起山豬的親友來。
山豬卻彷彿毫無所覺,“老豬敢說,但就怕你聽了也是個縮頭烏龜,也不敢管!那麼說於不說又有什麼用?你不敢管也無所謂,我能找人管,但就怕上仙又覺得失了面子,最後乾脆趁左近無人,殺了我們滅口!那麼,上仙你是聽,還是不聽呢?”
這是獨屬於山豬的智慧!它闖蕩宇宙幾千年,真傻的話能活到現在?就是憑一副憨頭憨腦的樣子故意暴粗口說大話,對那些愛惜羽毛的道家正宗是格外的管用!
目的只有一個,拿住對方不會下死手,至於以後,憨到哪算哪兒吧。
道人一楞,又氣又好笑,不知不覺就墜入了憨豬的甕中,
“我非得殺你做甚?你也不用來激我,說出原由,我自有主張!該管就管,不該管的話,難不成因爲你這兩句片湯話還就如了你的意了?”
山豬目的達到,心滿意足,一羣傻雞傻魚傻貓,最後還不得豬爺爺站出來了事?
“事情是這樣的,在北象天出現了一個蟲羣……”
山豬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它很清楚輕重,在高階人類修士面前說謊就是找死,就不如來個坦白從寬,真正關鍵處打個馬虎眼就是,
道人倒是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相問,“你是說,你們就根本沒接近那個蟲羣的核心?”
山豬哼哼道:“木有!不是不想,而是根本進不去!要說我們聚集的實力也不算弱,陽神大妖也有十來個,卻不知爲什麼打的無比的憋屈,所以就懷疑蟲羣內是有半仙大蟲子的,卻沒有證據。
我們也是以此遊說人類各大界,也包括像周仙這樣的頂尖強界,可我們沒證據,人家都以爲這不過是我們忽悠人類修士參與的手段。
沒相信我們,所以就只好來找鳳凰,希望看在同爲妖獸一族的份上拉北天妖族一把!”
道人不置可否,“既然懷疑有半仙蟲子,爲什麼不通知人類半仙前往一探究竟?”
山豬叫起了撞天屈,“我們也想啊!可哪裡碰得到?有好幾次聽聞某處有人類半仙出現,等我們緊趕慢趕過去,就連仙毛都不剩一根!
上仙您這還是我們數十年間見到的第一個半仙,還一副要吃妖怪的模樣,我們苦啊,沒人疼沒人管……好不容易碰到您還要察言觀色,裝瘋賣傻的,您說我們容易麼?”
道人聽到最後算是聽明白了,這敢情是怪他咯?這是怎麼算的?
到底誰纔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