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心中暗歎,這撥築基沒法帶了,搞來搞去就剩下一個原本在他心裡就是個廢物的少爺,這人看來是真傻,這麼明顯的選擇就他一個還楞在原地看熱鬧,這是要老死朝光了?
哪怕他的表現讓朝光還留有一絲最後的顏面,也沒人爲他的選擇而讚賞!
這樣的人,沒前途!
晁聞道心中也有些着急,因爲在第四第五個五環修士的擇人中他依然落榜,沒被人看在眼裡!
作爲天選者,這讓人很尷尬!不是應該哭着喊着收他爲徒麼?爲什麼會這樣?
他很快意識到這些所謂的上修也看不到他腦海中的氣運,這既讓他高興,也讓他擔心!
高興的是這團逐運很高端,高端到元嬰真人都不能辨!擔心的是如果他們看不出自己的特殊,又憑什麼選擇他?
但對他來說難就難在怎麼把自己逐運的特殊表現出來,爲此他研究了近十年也毫無所獲,當然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出花來!
最後一名五環元嬰站了出來,就是那位一開始出現攔截飛舟的人。誰也搞不清楚爲什麼看起來像是小隊之首的身份卻輪到最後纔出手?
但五環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也不新鮮。
看着幾乎所有築基都站了出來,這修士顯的有些撓頭,他顯然沒有很別出心裁的擇人標準,和那些老牌道門正宗相比,他的師門就有些粗放直接,在這種場合下往往很吃憋!
但他也是個腦子靈活的,馬上就想到了一個歷史典故,
“你們之中,誰習慣流連妓-館,給我再踏一步!”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在場築基們的意料,甚至也包括朝光的修士們!他們就算是想一萬個一億個問題,也想不到這方面去!
難道這是一個需要童子功的門派?這可就難了!無論在哪個修真界,都很少有門派在這方面有特別的要求,完全是泯滅人性嘛!
都是二,三十歲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體又格外的強壯正常,怎麼可能會在這方面約束自己像個苦行僧一樣?
這倒是個好的選擇方法,就是不知道在場兩百餘個築基中,有哪個能做到?
但他爲什麼又要專門提到妓-館?正常的男-女交往是否包括在內?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一個奇怪的人,而且這種事完全無法印證嘛!誰能知道誰的元陽是丟在正常人生中,還是娛樂場所?
但這個問題他們不明白,不代表五環修士們不明白!另外五個五環元嬰或搖頭,或嘆息,或無奈,顯然對這個問題的出處很清楚!
晁聞道也很清楚!不過他清楚的是自己現下的處境很危險,如果不劍走偏鋒,他將註定和五環無緣,也就沒機會殺死另一個天選者!
沒人站出來,這對他來說就是個賭的機會,如果站出來的多了,他也未必能獨佔鰲頭!對他來說,唯一的機會就在於與衆不同,那麼哪怕他其實真的沒有去過一次妓-館,他也必須站出來!
因爲只有站出來,纔有可能站在少數人的一方,纔有可能被選中,萬一,這個門派很特別,就喜歡這種風流浪子型的弟子呢?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在他身後,又陸陸續續的站出來了幾個,也不知是真的去過妓-館,還是隻爲一賭?但不管怎麼樣,既然現在站出來了,多少是有這方面的可能的吧?
只有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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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以爲這不過是第一步的排除對象,接下來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然後一步步的刷下去,但那修士卻是長袖一甩,把這六人捲到身後;還剩四個名額,他也乾脆的很,直接捲了四名女修過來!
這特-麼的,難不成這最後一個是雙修道統?男的要風流的,剩下的就只選女的?
在很多人的哀嘆中,五環的選拔結束,有人興奮,有人失望,有人無所謂,就是沒人敢表達不滿,在強悍凌厲的五環修士面前,沒有商量的餘地!
婁小乙不用說,他既不主動,當然也沒人來求着他慣着他,這個修真世界中不缺天才,更不可能存在未來就必定會成仙成佛的人物,真有現在就能看穿的,也是個早死的命!
你既表明願望,就不會有人來上趕着!
散修七兄弟中,便只方上機聰明,第一時間在闕德道人的邀請下站了出來,也是對未來的一搏,他成功了!當其他的幾個兄弟反應過來時,大家其實都已反應過來,機會不再!
爲什麼在他站出來時不通知其他人?不能就說他是自私,修行這種事關鍵得看自己,把未來方向定在哪個界域,是五環還是朝光,這完全就是自己的判斷,旁人不可能勸你,徒亂心意!
像是方上機,第一個站出來,這就是心性;婁小乙自始至終不站出來,也是心性;夾在裡面首施兩端,結果就好不了,也意味着他們在生命中的這個最重要的時刻發揮不佳,錯失良機,也怪不了別人。
後悔的種子一旦埋下,對修士的影響就很大,能不能走出來,還是一直生活在後悔中,把每一次的失敗都歸咎於當時的不果斷,全看自己!
婁小乙關注的人之中,還有兩個都入選了五環的名單,而且都是第六名五環元嬰選中,一個是那名嬰母,她走了狗屎運,憑藉女兒身趕上了末班車,也不知這對他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如果真是雙修門派,可有的你受的,婁小乙不無惡意的想到,卻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也許,她就好這個呢?
還有一個,也是他最注意的,便是那名低首界的被命運殘片選中的修士,這讓他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天各一方,他在朝光界,那人在五環,幾百年內怕是見不上面的吧?阻隔他們的可不是沙漠戈壁,而是中低階修士無法跨越的天塹—宇宙虛空!
很好,世界太平了,可以安心在朝光做個米蟲了!
選拔既然結束,築基們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各依所好,有休息打坐的,也有悶了一年多四處走動的,但都不敢離遠,因爲飛舟一旦修好,就是大家再啓旅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