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買的票是硬座票,他一直覺得只有坐硬座纔算得上真正的坐火車。
但是眼前的情況卻是蘇星始料未及的,整整的一節車廂裡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連走出去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哪來的這麼多買站票的人,蘇星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勁的查看自己的車票。2號車廂?2號車廂!站票也是一節一節車廂接着賣,2號車廂首當其衝啊。
蘇星雖然喜歡人多熱鬧,但也不是這麼個情況啊。
好在,蘇星的旁邊是一位美女,對面的兩位女生也有一位是美女。這讓蘇星稍稍有點安慰。不過,蘇星也不是看見美女就兩眼發直的人,還是比較淡定的。
蘇星一直沉默不語,周圍的幾位姐姐卻嘰嘰喳喳的講開了。
從她們的交談中,蘇星知道,這三名姐姐都是大三出去實習了一段時間,這次回學校辦個畢業證再返回公司的。
因爲交談中,她們都沒有透l-自己的名字,蘇星只知道坐自己旁邊的長髮美女是在網上銷售珠寶的,對面的戴眼鏡的美女是廣告公司的,而另一位長相普通的姐姐是銷售軟件的。
周圍站着的幾位自以爲是帥哥的男生,熱情的和兩位美女搭話,兩位美女都只是淡淡的迴應。
而蘇星,坐在美女的旁邊又沉默不語,自然被人當成那種不解風情的人。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就讓給別人麼,已經有人琢磨着想和蘇星換個位置了,而膽子大點的直接行動了。
“哥們,換個座位怎麼樣?我的座位就在斜對面,中間那個就是我的。”一個塊頭較大的男生滿懷信心的對蘇星開口。
“不換。”蘇星雖然對美女沒興趣,但並不表示他喜歡和一羣陌生男人擠一起。
劉大壯見蘇星如此不給面子,臉上微有慍s。“兄弟,做人要厚道點。”
兩位美女原本沒注意到蘇星,只當他不喜歡和陌生人講話。現在聽大塊頭出言不善,紛紛留意起蘇星。
刷!蘇星拿出自己的證件,橫在大塊頭眼前。
劉大壯雖然眼睛小,但證件上面的國徽還是認識的。他雖然塊頭大,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還不敢和警察發生衝突,自討個沒趣,訕訕的退了回去。
蘇星收回自己的證件,繼續沉默,完全無視周圍一堆複雜的眼神。
蘇星也不是想在這羣學生面前裝什麼,只是他不想和一些人l-ng費時間,亮出證件,應該就沒人敢打擾他了。
坐蘇星旁邊的美女還顯得有些不自在,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警察坐一起,而對面戴眼鏡的美女則一臉的興奮,上下打量着蘇星。
不一會兒,查票的人來了,當查到蘇星的時候。
“學生票啊,把學生證拿出來看一下。”
衆人大跌眼鏡,警察還買學生票,那大塊頭更是憤憤不平。
出乎意料,蘇星主動遞上了自己的學生證。
四周的眼光又是一番玩味,大學生的想象力本來就豐富,有人心裡就在琢磨,這人不會是個僞造假證的吧。
查票員歸還了學生證,顯然學生證就是真的,那警官證就是假的了。劉大壯在心裡大罵蘇星不是個東西,卻猛的想起什麼,臉上頓時一陣jiān笑。小子,讓你拿假警察證裝bī,等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弟弟,你很狡猾哦。”戴眼鏡的美女撫了撫鼻樑上的眼鏡。
“我警官學校的。”蘇星現在說謊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哦”見蘇星說的很坦白,蘇甜就姑且相信了。
“我們來玩牌吧,升級會不會?”蘇甜拿出兩幅撲克牌。
“好啊。”蘇星好久都沒碰過撲克了,反正火車上也tǐng無聊的,正好打牌消磨時間。
蘇星和身旁的美女一對,蘇甜和身旁的女伴一對。
這個蘇甜,雖然人長的很漂亮,打起牌來卻一點也不漂亮,最可恨的是經常悔牌。也不知是第幾次了,蘇星壓住蘇甜正打算重新拿回的牌:“不能這樣。”
蘇甜則調皮的一笑:“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好!這句話是你說的,蘇星也不打算跟她客氣了。
從那時起,蘇星這邊就像瞬間爆發了一樣,一個勁的贏,不管得分還是攔分,都是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我明明記得我下面有放分的。”蘇甜拿起自己放在底下的八張牌仔細的查看。八張牌一張都沒少,只是放在裡面的三十分卻都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玩了。”眼看着已經快被倒追上了,蘇甜懊惱的扔下了撲克,而蘇星則一副無辜的表情坐在對面。
我玩牌的時候,你還在讀小學吧,蘇星在心裡壞壞的想。
“請讓一讓。”一名乘警艱難的走了過來。
“就是那個人,僞造警官證。”跟着後面的劉大壯用手指了指蘇星。
“同志,請出示您的警官證。”乘警盯着面前的學生打扮的蘇星,也確實不像個警察。
周圍的人都抱着看好戲的表情盯着這裡,身旁的兩位美女則一臉的擔憂,劉大壯暗暗得意。
蘇星瞟了乘警一眼,以一個極不友善的眼神,再將自己的警官證遞了過去。
乘警接過來仔細查看。證件是真的,而且這人還是個特警!在警察內部,特警是所有警種中級別僅次於武警的存在。自己要是惹到特警,在這裡被打了都是無處喊冤的。
想到這,乘警冷汗直冒,當場就給蘇星敬了個禮。
蘇星迴了個禮,在衆人目瞪口呆中,拿回自己的警官證。
乘警走的時候,帶走了劉大壯,敢糊n-ng警察,有你小子好受的。
經過這麼一鬧,四人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蘇星繼續沉默,身旁的美女閉着眼睛小憩,蘇甜則專心對付自己的零食,邊吃邊偷偷觀察蘇星。
夜很快就深了,火車還在鐵軌上飛馳,幾個女孩子卻已經相繼入睡。蘇星也閉上眼睛。今天下午當了一下午苦力,在火車上又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撲克,蘇星也累了。
蘇星剛剛睡着,對面的蘇甜就像個偷油的小老鼠一樣睜開了眼睛,賊賊的打量着蘇星。
第二天早上,當火車低達嶺南火車站的時候,蘇星拿起自己的行李,揮手和三個可愛的女孩子告別。他不說再見,只是因爲不可能再見。
走出火車站的蘇星,從口袋掏出零用錢坐車,卻意外掉出了一張小紙條。
蘇星撿起來一看,微微一笑,看來再見也不是沒有可能。
紙上留有姓名,手機號碼和企鵝號。
蘇甜,和我同姓的美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