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神奇的魔法師,
他會使用世界上威力最大的魔法,
他能將強壯健兒變成垂暮老人,
也能將絕代佳人變成骷髏紅粉,
堅硬的鑽石化爲粉塵,
牢固的政權被他一掌傾覆,
他是優秀的醫師,
疑難雜症可以不要而愈。
亦是殘酷的死神,
時時刻刻收割着生命,
——他的名字叫做時間。
“想不到吧,作爲傳奇法師的首席大弟子,帝國魔法學院的創始人,第一任學院長夏瑞維勒偶爾也會詩興大發。雖然這詩作得普普通通,可是內在真是寓意深刻。”奧迪那瑞念頌了一首既無格律又無韻味,勉強可以稱爲詩歌的作品,感慨地言道。
“不錯,好似有點感悟,不過這與封印赤龍王有關嗎?”戈萊斯道。
“這幾句詩作就記錄在夏瑞維勒生平介紹之中,描述的正是時間對於這個世界中事物影響的莫大威力,雖然作爲魔法史愛好者,研究其生平事蹟的同時,也感覺到這首詩蘊涵深遠,不過如今才體會到其中的真正含義。”奧迪那瑞神情肅穆,雙眼放光,就好象狂熱信徒膜拜一樣,“時間纔是真正不可阻擋的,你們想想看,自龍族王朝統治覆滅至今,將近約一千八百年,這麼漫長的時間,能夠是多少事物可以經受住時間的摧殘而保留下來。”
“那隻怪物龍不就是這樣的嘛。”斯爾道。
“那傢伙是少數的特例,一來龍族生命力亢長,二來所處之地又是火系能量充斥之所在,對於赤龍一族不下於洞天福地,極其有利於其錘鍊自身,延長壽命。那魔法陣也是,既要承受巨龍的拼鬥,又要維持其效能不變,實是不可能的。根據顯露的蛛絲馬跡,我想大概在魔法陣設立後最初的一段時間內,保持着傳奇法師大人聲稱的那等威力,其後便會緩緩消退。”
“仍舊是那個疑問,魔法陣威力消退,巨龍在衝擊突圍時就感覺不出來嗎?”戈萊斯再次詰疑。
“所以傳奇法師大人在巨龍被封印之後,還會定時前去拜訪,明着是爲魔法交流,暗中卻是在加固魔法陣。”奧迪那瑞解答道。
“可是後來他不是失蹤了嗎?”斯爾雖然孤陋寡聞,但是這種史上出名的人物,他還是會稍做了解的,據說傳奇法師修帕納特瑞在帝國政權穩固後就突然不知所蹤,成爲一大不解之迷。
“所以纔會有他的嫡系弟子陸續拜訪的事件發生,”奧迪那瑞突現崇敬之表情,言道,“雖然其學生弟子也是了不起的高階法師,可是顯然還是不及傳奇法師本人,想要完全憑藉自己之力加固完善魔法陣,恐怕力有不濟,所以還得另闢溪徑。”
“還記得巨龍以龍血爲我和斯爾易筋換髓,進行人體煉成嗎,據巨龍所稱,這龍血就是其魔法才能的依仗,所有汲取的魔法元素能量就蘊藏在其血液之中。顯然,這點內幕也爲那些法師所知曉,所以他們就想法設法誘使巨龍以他們的**做實驗,進行人體煉成,最佳的藉口無過於增強實力以尋找可以破壞魔法陣的水系魔法道具。說起來,這個巨龍以爲是憑藉其而挖掘到的內幕消息可能也是傳奇法師故意泄漏的,以達到了一石二鳥的目的。一來給予巨龍一個掙脫枷鎖的希望,轉移了它的視線,使它不至於因爲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心一意衝擊魔法陣,二來便是爲人體煉成找到極適合的理由。進行人體煉成,必須消耗巨龍的因爲這是幾近逆天的行爲起來殊爲不易,非但其中大部分可能就白白浪費,而且同時還得消耗巨龍大量的力用於融合兩種不同的生物組織。這樣一來,巨龍消耗大量的神,哪裡還能集中全力衝破這人神魔合力造成的機關陷阱。非是赤龍王不能也,而是它不覺間陷入了yù罷不能的圈套。那一代代的修帕納特瑞直傳弟子,正是以自己的肉身爲容器,分流了巨龍一點一滴汲取貯存的火系元素能量,同時又消耗巨龍的用於煉成實驗,使赤龍王剛剛擁有了衝破陷阱的條件,就被修帕納特瑞的傳承者誘使分散了力量,再加上暗中鞏固了魔法陣,此消彼長,巨龍便再無重獲可能。”
“了不其,太了不起了,老大就是老大,大家都是一同經歷全過程,怎麼就只有您一位洞察了其中真相。”斯爾恭維道。
“因爲我是法師啊,團隊的頭腦,必須對遭遇的每一件事物都要深究其背後的真相,這是我的職責,也是團隊安危的保證。斯爾,雖然你在火元素的方面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是令所有法師羨慕的天資,可是你卻缺乏法師最重要的基礎,就是思考、探索、追查大千世界萬事萬物這種法師的本能。如果你不能培養出這種習慣,還是趁早斷絕了成爲法師的念頭。”奧迪那瑞語重心長地勸導着擁有法師夢想的盜賊。一時間,氣氛沉悶起來。
“對了,還有那些同爲人體煉成實驗品的前輩,他們既然能夠好好地活着,而且還能將實力提升至足以擔任帝國皇家魔法學院長這個名聲顯赫的職位,可見龍血的詛咒並非無法破解,說實話,想到那些火焚幹烤的恐嚇言語,現在我還會心驚肉跳呢。我們快些找尋這些前輩的蹤跡,只要得到他們關於這方面的心得體會、經驗教訓,說不定就此化解了這場危機,還能獲益良多,實力水平直逼這些流芳百世的人物呢。不知道你的母校,帝國皇家魔法學院裡有沒有線索?”也許是因爲內疚,維洛妮斯始終爲奧迪那瑞遭受龍血灌體,附着的可怕命運而耿耿於懷,無時無刻不在牽記着解除詛咒的方法。
“可惜這種做法是無用的,事實上,作爲一個魔法史愛好者,這些被赤龍王點名的歷任魔法學院長們,生平傳記我都讀過,他們的經歷都驚人的相似,自學齡起就在魔法學院內就學、就職,從一個學徒至學院最高職位,從沒有長時間離開學院的記錄,也沒有出現過特殊的狀況,可是最後都不約而同的在院長這個高位上離職,然後失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奧迪那瑞侃侃而談。
“這就是說,他們都是在就任學院長之後,才進入地心與巨龍會面,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好象就是在爲這一次危險的旅程做準備。”戈萊斯接口說道。
“而他們之後失蹤,必定是因爲龍血的詛咒而自絕於人,隱居避世。”維洛妮斯跟着說道。
所以說,這龍血的詛咒無法可解。而且就算是有解決之道,這些前輩之後再也沒有顯露影蹤,找尋他們遺留下來的心得筆記也是純粹碰運氣的事。”奧迪那瑞下結論了。
“那也未必,這些前輩離開龍穴後,必定去過一個地方,”戈萊斯糾正道,“你忘了一件事,就是作爲信物的匕首,必須送到下一任繼承者的手中,而且這重要的事物是不會交託於他人的,所以一定是他們親自行事,那麼他們避世前旅途的最後一站就是帝國皇家魔法學院。所以,那裡必定還會有線索留下來。”
“這倒是,反正之後我還要進修研修生課程,到時候就在校園裡留心一下。”奧迪那瑞難得會大意一次,臉上微微發燙,“其實說心裡話,我真是由衷地敬佩這些偉大的法師。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承受巨龍狂暴的元素能量的侵蝕,自己的後半生就是不停的壓制這種力量對自己身體的摧殘,而人生最後的結局亦是可怕的收尾,不是*化爲飛灰,就是一具朽木一樣的乾屍,可是他們還是義無返顧地走向既定的道路,儘管這條路崎嶇坎坷,而且一生伴隨着危險和苦痛,用來換取的僅是降低一頭巨龍禍害蒼生的可能,而且他們所付出的一切還都是不爲人所知的。所以有沒有遺留的筆記資料並不重要,只要想到如今我踏上的就是昔rì滿是遍地荊棘而又充滿榮光的道路,就已經值得了。”
飛蛾撲火!雖然知道這是引火*,但仍然前赴後繼、勇往直前,用自己的生命譜寫絢爛篇章,換來那毀滅的火焰稍稍平息一點,其英勇果敢又有幾人知曉。
“以血肉之軀阻擋巨龍,而且還是默默無聞、暗中行事,若真是這樣,這些前輩足可以配得英雄豪傑的美譽,誰還敢說施法系職業中沒有鐵血男兒,就算被作爲騎士的典範也不爲過,”戈萊斯嘖嘖讚歎,“如今能夠存有這種爲大義而犧牲的人不多了龍王不是說,七百年前就再也沒有這樣敢於奉獻的人前去了嗎。”
“七百年前啊,那時發生了一件震驚大陸的事件呢,當時還出現了一個至今還對這個世界有着深遠影響的人物。”奧迪那瑞回憶道。
“帝國討逆之戰!聖皇艾德弗卡茨!”幾個人異口同聲。
七百年前,帝國皇帝的叔叔謀害當時的帝皇,還栽贓嫁禍於太子,迫使其遠走他鄉。太子秣馬厲兵,在大陸上衆多種族的幫助之下,終於奪回皇位,感激之下,太子牽頭,聚集了大陸上所有的智慧種族,共同簽署了一項協議。這項協議就是有名的百族聯合協議,這位太子就是憑藉這份改變各敵對種族相互仇視狀態,爲大陸帶來數百年少有的和平的協議,被譽爲鬥龍四聖賢之下的第五位聖者。當時風雲變化,羣雄並起,伴隨着衆多新星冉冉升起的同時,更多的強者隕落,傳奇法師的傳承就此中斷,也是無可非議的事。
“可是我是奇怪,既然再也沒有人來妨礙赤龍王,衰減它的神,加固魔法陣,爲什麼它還是衝不出去呢?”戈萊斯言道。
“時間!漫長的歲月可以摧毀一切,但也能創立萬物,這就是時間不可阻擋的威能。傳奇法師修帕納特瑞就是巧妙的利用了時間的這一特真正使這一牢籠變得堅不可摧。其實這魔法陣的威力也許達到了圍困巨龍的要求,但並不能如傳奇法師所聲稱的能夠連續運轉幾千年,想想也知道,那傀儡法陣是吸取金屬來製作傀儡人像的,最初階段時只需吸收附近周圍的金屬即可,只是到了後來,附近的金屬吸盡一空,只能求遠,如此長久,取材越來越遠,自然製作傀儡人像的時間越長。不過傳奇法師所爲,出手不凡,居然能將這其中的差別掩蓋得幾乎點滴不露,再加上巨龍無心顧及,終究沒被其發現。這魔法陣只要在最初的階段擋住巨龍的衝擊,給它造成牢不可破的概念,巨龍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平生的銳氣被消磨得乾乾淨淨,氣餒之下,也就無心查看這魔法陣的變化,哪裡會料到其實原先固若金湯的牢籠已經出現了漏洞,而且越來越大呢。當巨龍習慣於逃脫失敗,這個習慣對它來講就變成了規律,失敗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原本對陣鐵傀儡人像是死命以拼,而今變成了閒暇時的消遣,失去了拼搏的勇氣,也就失去了希望。”奧迪那瑞有感而發。
“不錯,但看那些英雄豪傑、能人義士便都是由鐵血鑄就,若是失了這份膽氣,怎還會有卓然的成就。但是你所說的,屢受挫折和失敗真的影響那麼大嗎,那可是赤龍王,龍族五大巨頭之一啊。”戈萊斯道。
斯爾和維洛妮斯應聲符合。
“你們還未意識到,其實傳奇法師修帕納特瑞從一開始就在佈局,每一個步驟都是在對巨龍進行打擊。從啓始時赤龍王不屑一顧,到被封印時的黯然失奇法師生生將巨龍的意志力打壓至無可再低的水平,在其心底裡打上了不可戰勝的烙印,再加上巨龍屢屢受挫,意志消沉,便再也沒有信心突破這陷阱的圍困。這就是傳奇法師巧妙地利用時間的影響力消磨了巨龍的自信產生的結果。這就與帝國南部邊境訓獸師訓練大象被其奴役的原理差不多。”
“象這種動物,雖然個頭不小,力氣也大,但是個順,能夠役使它有什麼稀奇,還用得着訓練嗎。”戈萊斯大奇,他自小在帝國以南的森林長大,各種動植物都瞭若指掌,象不入猛獸一流,是最容易驅使的動物之一,在他看來,還是訓練獅虎之類更有成就感。
“你此言差矣對於各種生物都有天然而生的親近感,這是的天賦,役使其動物來自然方便得很,人類就沒有這種本事,只能尋求他法。動物都是野本能,崇尚會乖乖聽人類的指示,唯有以力伏之。獅虎熊豹之類的猛獸雖然兇狠成是人類也不乏身強力壯的勇士,馴服起來也非難事;唯有這大象,雖然溫順,但是力大無窮,單單能以力勝之的人幾乎沒有。”奧迪那瑞掃了一眼戰神的代言人,“當然維洛妮斯除外,所以得另闢溪徑。訓獸師專門尋找那些未成年的幼象來捕獲,然後就在其一隻腳上栓上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用木樁牢牢固定。幼象野除,兼又被鐵鏈束縛要掙扎以脫開,但是哪裡逃得出訓獸師的算計,那些鏈銬枷鎖成年大象自然一掙即開。可是對於幼獸來講卻是堅如磐石,長此以往,那些幼象就習慣了被鐵鏈牽引,就算是長到成年,力克獅虎,但只要鐵鏈一牽,也是乖乖地跟着走。現在的赤龍王也是被一條無形的鏈鎖束縛,而無法掙脫。”
“只怕今rì過後,就難說了,”戈萊斯不懷好意地瞪着維洛妮斯道,“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人家的盟友嗎?”
“這點不用擔心,雖然是同盟關係,可是畢竟還是以自己的種族利益爲優先,我要是她就會守口如瓶,”奧迪那瑞渾不在意,“守門犬當然是越兇猛越好,但是主人絕對不會去除它項上的束縛,你說是不是,戰神的神使?”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自七百年前赤龍王與黯簽定盟誓時,作爲條件之一,就是尋找這破除牢獄的方法,可是如今還是沒能成功不是嗎。想來這種能夠抗衡相當於9級防禦魔法的天財地寶,不是輕易能夠找到的。”維洛妮斯笑語盈盈,說罷還衝着大家眨眨眼。
除了斯爾不明就裡,其他兩人都聽出了題外話,以其一族之力,什麼異寶找不到,經歷七百年時光還未得寸功,不是沒有其物,純粹是別人敷衍了事罷了。
“說起來,那個傳奇法師也真是下手不乾淨,還留得那麼一個大禍害在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戈萊斯抱怨道。既然能夠困住一頭龍,爲何不乾脆殺死它,也好以絕後患,現在弄得大家提心吊膽的。
“傳奇人物麼,他的心思豈是尋常人能揣摩的,不過呢,不殺死赤龍王,而只是將其困住,這麼做的好處,我倒是猜到一點。”奧迪那瑞笑道,只是那笑容充滿高深莫測的意味。
“連傳奇法師大人的用意你都知道,不愧是我這個魔法天才的導師,跟着老大真是沒錯。”斯爾說的話有拍馬屁之嫌。
“早跟你說了,如果要做一個合格的法師,多動動腦子是很重要的,別老是指望別人替你解疑,”隨口訓斥了斯爾,奧迪那瑞開始解釋,“其實還是那三座魔法陣給予了提示,既然都是同一個人所設置,當然其目的就算不是相同,也一定會有聯繫。第一座魔法陣,真正的目的是最大程度地保障法師本人的安全,從而可以將巨龍引到陷阱的所在;第三座魔法陣的目的是將巨龍牢牢地封鎖。那麼第二座魔法陣呢,根據巨龍的講述,好象根本就沒有見到過第二座魔法陣,就是說,有意識地對巨龍隱瞞了它的存在。再看看困鎖巨龍的陷阱設置,鐵傀儡人像就是最大的疑點。”
“這鐵傀儡身堅力壯,製作得很完美啊。而且也確實完成了當初設定的職責。”戈萊斯也是仔細觀察過這羣殺戮工具。
“不錯,鐵傀儡是威力巨大,可惜它的原料是金屬,取材不易,註定了不能持續長久,好在這個破綻巨龍沒有發現。若是我必定選用石傀儡,一來材料遍地皆是,伸手即來;二來製造出的傀儡人像威力也不差,要知道赤龍屬火系,對於金屬製品天生具有優勢,此乃火克金也,而石傀儡雖然也不禁高溫,但是製造容易,可以以數量替代質量,達到同樣的效果,所以使用鐵傀儡必有深意,那就是鍊鐵!”
“就是鍊鐵,巨龍這處便是熔爐;而第二座魔法陣那裡就好象輸出的管道,維洛妮斯此前所述,那祭夜者傀儡護衛的製成正是證實了深淵中都是沸騰的鐵水。傳奇法師就是使用魔法陣聚集金屬成分,製作傀儡,然後用於與赤龍爭鬥,藉以龍炎之力流入熔岩湖內,再通過其下預留的通道傳輸出去,因爲獻祭深淵那裡暴露於外,不利於高溫持續,便雕琢魔法陣,保持熱量不發散,鐵水能夠以液體的狀態流向目的地,最終形成礦脈。”
“鐵杉峽谷小鎮,帝國唯一高品質鐵礦,我說怎麼那裡出品的武器居然不下與矮人的製品,原來是有龍力參與其間。”戈萊斯立刻搶過話頭,“對了,七百年前,你們人類帝國發生謀逆事件。聖皇艾德弗卡茨被迫退守西北邊疆,缺兵少糧,武器配備也不足,卻被其硬生生撥亂反正,鎮壓了叛亂。這鐵杉峽谷的礦脈好象就是當時發現的,爲聖皇的大業出力不少啊。看來傳奇人物就是深謀遠慮,居然還會爲後代留下如此大筆遺產。”
“是啊,現在人類與矮人交好,武器大多從矮人城邦聯合購入,鐵杉峽谷小鎮的存在,還是紀念意義成分居多啊。其實你看現在巨龍安分靜居,也不執着與鐵傀儡相鬥,這源頭既然斷絕,怕是不久,那小鎮也要停產了。那位鎮長還出資讓我們解決礦道隱患問題,卻不知其根本已經無望了,白白地費了力氣。”
奧迪那瑞解決了衆人心中的疑慮,可是他內心的疑惑卻越來越盛,留下巨龍的只是爲了給人類留下一處礦脈嗎,這與巨龍的隱患相比好象功不抵過吧,萬一巨龍衝破枷鎖,恐怕製造的破壞遠大於此礦脈的價值,看來這番作爲還只是附加的收益,真正的目標還是不得人知。傳奇人物的意想果然不是能夠簡單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