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虎目一掃,朗聲道:“等一下楊大人問你們話的時候,一定要老實回答。”
徐大人在這個泰州縣素有威名,那數百個小偷頓時安靜了下來,隔着厚實的柱子怯怯地看着眼前那個年輕人。
他們雖然是小偷,但又怎麼敢和縣令大人唱對臺戲。
見周圍的人終於安靜了,楊曉楓微微一笑,輕輕踱了幾步,冷冷的眼光微微掃了那數百個小偷一眼,陰陽怪氣地道:“大家好,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嗯,我就先知我介紹一下。”
那關押着的數百個小偷都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個傢伙到底要幹什麼?他們本來以爲這個什麼楊大人會好好地拷問他們,那曾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準備自我介紹?他的葫蘆裡到底想賣什麼藥。
張毅和徐大人也是齊刷刷的愣了愣,猜不到這個楊大人想幹什麼,不過張毅心中也知道,這個楊兄弟做事情一向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做的事情經常是讓人匪夷所思。
就如昨天,楊曉楓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計謀,就把那數百個小偷全部一網打盡,如此的雷霆手段,讓整個泰州縣的爲之震動,而最讓人驚奇的是,這些小偷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官府識破他們的身份。
楊曉楓陰陰笑了兩聲,輕飄飄滴掃了那數百個小偷一眼,朗聲道:“我的名字叫楊二,現在是揚州梅花書院當一個小小的書童,本來我做個書童做的好好的,但就在前一段時間,尚書大人何武何大人卻突然向皇上請命,讓我做這個揚州的巡撫。”
楊曉楓這話說的是不緊不慢,那數百個小偷都是在靜靜聽着,不敢發出一絲絲的聲響.
“我當時心中就納悶了,這個何大人爲什麼要讓我去做這個揚州巡撫呢?爲了弄明白這個問題,我是特意向揚州知府卓大人請教了一下,卓大人告訴我說,何武何大人就看重我幾樣東西。”
“是那幾樣東西呢?卓大人告訴我說,就是我這個人做事情喜歡由着自己的性子來,還有一點就是我這個人很好學,快、狠、準,一點都不含糊。”
楊曉楓這廝說話是半真半假,就算是張毅在旁也是聽得暈乎乎的,更別說這些小偷了,何武大人找他做這個揚州巡撫是有這麼一回事,而說到卓大人和他說的那一番話,則完全是胡扯,但那些小偷那曾知道這裡面的道道。
“聽了卓大人這麼說,我自己細細想了一想,這個卓大人還是有點擡舉我,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喜歡好學一點,對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喜歡尋根問底,不達目的不罷休而已。”
楊曉楓邊說邊滿是玩味的地看着這數百個小偷,好像想從他們身上做什麼動作的感覺,那眼神,就算是張毅這等武藝高強的人,也是心中一陣發毛,這個楊兄弟到底要幹什麼?
“譬如上一次,我在審理一件案子的時候,那個罪犯不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對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剛巧我那天正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人把他的手腳全部砍斷之後,他能夠支撐多少天呢?”
張毅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嘀咕着,這個楊兄弟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不過他卻不敢出聲詢問,他心中也隱隱也猜到,這個楊兄弟怕是要嚇一下這些傢伙吧,不過你還別說,楊曉楓如果真的是這樣對這些犯人的話,那就真的很不人道了。
“爲了求證這個思想,我就對當時那個縣令大人說,既然這個罪犯這麼不老實,乾脆就用他做這個實驗也好,只是,我剛剛去找這個罪犯的時候,這個鳥人居然一口就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實在是可恨,我還沒有把這個問題解決呢?”
楊曉楓這個鳥人本來就是一個撒謊不用打草稿的傢伙,說起這些事情來時神色正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那數百個小偷早就嚇得饅頭大汗了,有一部分已經在打哆嗦了,那額頭上的汗珠止也止不住
“張大哥,你說說,如果把一個人的手腳全部砍斷,再放在爆日下裂曬,他究竟能夠支持多少天呢?”楊曉楓悠悠道,好像真的很像知道那樣。
張毅額頭的汗珠訕訕而下,幸虧他之前就知道這個楊兄弟來審案,他也做好了心裡準備,所以聞言抱拳道:“回楊大人,估計能夠活上四五天。”
楊曉楓嘻嘻奸笑兩聲,陰笑着道:“張大哥,那如果我把這個人的手腳砍掉、再把他的眼珠挖掉,但是每天還是給水他喝、給飯他吃的話,你說,他是不是就能做成一個人幹呢?”
張毅聽得心中撲通撲通的狂跳,這個楊兄弟的思維跳躍得太快,他很難跟上這個節奏。
但楊曉楓這個時候卻是搖搖頭,似乎自言自語地道:“但是這些實在是太不人道,我是不屑於做這些事情的。”
那數百個小偷一聽,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如果自己真的被這個楊大人做成這樣的一個人幹,那就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張毅這個時候已經很上道了,他聞言呵呵笑了笑,道:“楊大人,那你對什麼事情現在是比較幹興趣的?”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這個張大哥還算上道,他笑着道:“張大哥,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是一個男人吃了‘無恥合歡散’,那他會做什麼事情呢?”
張毅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這個時候,他當然是去找一個女子去交合了。”
楊曉楓長長地哦了一聲,接着陰笑着道:“那如果是一羣男人吃了這‘無恥合歡散’呢?”
“呃……,這個……”張毅額頭的汗珠滴滴答答地狂掉。
楊曉楓長嘆了一口氣,悠悠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渴望,渴望着有一天,能夠有數百個男人給我做這麼的一個實驗,做一個大大的牢房,把他們放在大街上,然後再每人灌他們一劑‘無恥合歡散’,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一種壯觀場面呢?”
“徐大人,我對這樣的場面真的是很渴望,很渴望想看到,徐大人,你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的,對不?”楊曉楓悠悠道完之後,笑眯眯地撇了一下那數百個小偷,似是想表達些什麼。
徐大人也是偷偷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口中喃喃地想說些什麼。
楊曉楓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徐大人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徐大人,如果這些人不認罪的話,那你就做個好事,讓我看一下那個壯觀的場面,不瞞你說,我真的是很渴望啊!”
楊曉楓道完之後,呵呵笑了笑,撇了一眼那數百個小偷,慢悠悠地向外踱去。
“張大哥,你告訴我說,在哪裡才能買到這個什麼無恥合歡散,嗯,如果一時之間找不到這麼多的話,那就找一些畜生的催情藥,聽說效果也是不一樣的,我就順便求證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楊大人放心,你如果想要這些的材料的話,明天中午就可以送來。”張毅笑眯眯地抱拳道。
“這樣啊,那好吧,徐大人,如果道明天中午這些人還不招的話,你就送個人情給我,讓我做這個偉大的實驗吧。”楊曉楓皮笑肉不笑地輕聲道。
只是楊曉楓的腳步還沒有踏出牢房的大門,後面的那數百個小偷早就嚇得膽子都破了,早就大聲喊道,大人,我招,我招,我全招!
有一人招了,其他的人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早就招了。
論起攻心計,放眼整個中華朝,又有何人是楊曉楓的對手,他只是這麼輕輕一說,那數百個小偷就全招了。
見這些小偷終於全部招了,徐大人現在對眼前的這個楊大人已經可以用頂禮膜拜來形容了,兩件在他眼中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這個楊大人卻只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句就幫他解決了。
徐大人雖然一向認爲自己一向心思縝密,能夠識人心、懂人心,但和這個楊大人比起來,他還是要差上不少,這個楊大人的眼光、學識、尤其是他對人心的理解,更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難怪就連尚書何武大人也對他刮目相看,就憑他能夠如此神速的把泰州縣的小偷一網打盡,還讓這些小偷乖乖認罪這兩項,就足以讓人驚歎。
張毅對這個楊兄弟也是深深感嘆,和這個楊兄弟呆的時間越久,越是覺得他做事的神奇之處,平時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做的事情不是調戲這個美女,就是挑逗另外一個小妞。
在揚州城的時候,這廝就是經常逛羣芳閣,那曾想到,這個楊兄弟對於這個破案竟然也是如此高手,難怪卓大人對這個楊兄弟是如何推崇。
泰州縣經常這麼一次打圍殲小偷,從此市上警鼓稀鳴,市無偷盜。
後來在徐大人的闡述下,泰州人民才知道他們泰州縣能夠幾日之間改變如此之大,就是源於這個揚州巡撫楊二楊大人,就是他的幾個小計謀,還了泰州縣一個朗朗乾坤。
短短几天時間,楊二的名字就傳遍了整個泰州縣,泰州人民奔走相告,把他直捧上了天,說這個巡撫大人是專門來搭救他們的,上天賜給他們的青天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