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領着楊曉楓走進府邸大廳,命人奉上茶來。
楊曉楓也老實不客氣地坐下,大咧咧地喝了一口,嘖嘖嘆道:“卓大人的茶真香的。”
還不待卓大人這個傢伙又笑着道:“卓大人,不知道叫我過來什麼事呢,你該不會想請我吃頓飯吧,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會害羞的,不過你這麼盛情,我也不會拒絕你的。”
卓大人聽得倒抽一口冷氣,冷汗訕訕而下,這個楊大人說話也太直接了一點吧,這說的是什麼話。
幸虧他之前曾經見過這廝的作風,也曾從何大人哪裡聽說過他的“光輝事蹟”,否則的話,當場暈倒都有這個可能。
卓文君在旁一聽,更是俏臉飛霞,白皙的俏臉宛如三月桃花般鮮豔,急急啐了一口,小巧的鼻子微微哼了哼,小聲道:“無恥!”
她雖然知道這個楊二一向都是不把臉皮當成一回事,本來以爲他在自己爹面前會稍微會低調一點,那曾想道這個傢伙一點都不這當回事。
人,怎麼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呢?
青嵐她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哪裡會知道楊曉楓這個鳥人,他根本就是不要臉的傢伙,說這些話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楊曉楓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文君,嘎嘎奸笑兩聲,絲毫不介意,並且這個鳥人還要假裝現在纔看到卓文君,只見他誇張地地撇了一眼卓文君,興奮得滿臉通紅,雙眼更是睜得像牛眼那麼大,壞壞笑着道:“咦,這不是文君小姑娘嗎,很久沒見了,長得還是那麼可愛,來,讓叔叔抱抱!看看有沒有重一些?”
老子就是這麼無恥,你能怎麼着?!居然說我無恥,老子更無恥的你還沒有見過呢,楊曉楓心中騷騷道。
“我坯!”卓文君白皙的俏臉騰騰昇起兩朵嬌豔的梅花,嚇得連退幾步,俏臉飛霞,急急躲到爹的後面,才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個無恥的傢伙。
無恥的人見得多了,但像他無恥到這麼露骨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無恥到骨子裡頭了,就連他的血液怕也是無恥的。
當然,楊曉楓這樣說純粹就是想找回自己的場子而已,並不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而且,就算是他有這樣的企圖,他爹也不允許啊!
卓大人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這廝說的實在是無恥之極,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楊二隻是說說而已,他尷尬地乾笑兩聲,道:“楊大人說話就是幽默,對了,楊大人,我這裡碰到一個案子,我一直想不明白,想聽聽你的意見。”
和這個楊二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乾脆直奔主題得了。
楊曉楓鄙視地瞥了卓大人一眼,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你沒看見我正在和你的好閨女正在溝通感情嗎?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卓大人命張大哥叫自己今天來找他,一定是又碰到什麼麻煩事了。
唉,掛着這個什麼鳥毛揚州巡撫還真多麻煩事,忙的連泡妞都抽不出時間來,這纔是最讓人鬱悶的。
楊曉楓大咧咧的咕嚕嚕地喝了一口茶水,假裝沒聽見卓大人的話,而是騷騷滴道:“卓大人,這麼巧,我也正好有事要麻煩你。”
昨天叫張毅和這個卓大人說的事情,還沒有着落呢。
楊曉楓是一個典型的奸商,又豈會不懂得抓住這樣的機會?
卓大人微微愣了愣,不解道:“哦?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道我們的楊大人,這不可能吧,你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文曲星,天上少有,地上僅此一顆而已,我對你的敬仰猶如……”
我靠,敢情今天早上張大哥對我說了那麼一大推令人惡寒的馬屁話就是這個傢伙言傳身教的,俺鄙視你,連臺詞也不換!
楊曉楓擺擺手,故作難爲情地道:“卓大人,不瞞你說,我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煩卓大人你呢?”
卓大人假裝愣了愣,道:“那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楊大人的?”
楊曉楓嘆了一口氣,道:“我的一個朋友開了一件酒樓,他就想讓我幫他想想辦法,怎樣纔可以搞得轟動一些,我當時拍着胸口答應了,還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會邀請到令愛去參見這個酒樓的開幕式的,還讓令愛幫忙揭幕。”
楊曉楓搖搖頭,悠悠道:“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是高了一點,誰不知道令愛是揚州一枝花,中華一美女,又豈是那麼容易請到的,唉,都怪我當時魯莽了一些,還沒有問過卓大人的意見就答應了,我心有愧啊!”
楊曉楓這廝在唉聲嘆氣,但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兩父女。
聽這個傢伙滿嘴胡言亂語,文君小姑娘俏臉更紅了,頭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這個楊二說話也太直接了一點吧,什麼揚州一枝花,中華一美女,我怎麼練自己都沒有聽說過的。
還有,這個傢伙這話說的是真的嗎?
文君畢竟是一個小姑娘,被楊二這個鳥人扣了幾個高帽上去,腦子都有點暈暈頓頓的,思考也有點不利索了。
卓大人鄙視地撇了撇這個傢伙,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演戲,他的意思是最明白不過了,那就是讓他的女兒去幫這酒樓揭幕,他纔會幫他去破這個案子。
這個傢伙還真無恥,連自己也敢敲詐一番,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不是這樣做,那還真不是他的性格和作風。
桌大人哈哈大笑幾聲,轉過身對文君道:“文君啊,你看楊大人請你去揭幕,你的意見如何?”
我靠,這個老狐狸,想做一個甩手掌櫃!楊曉楓心中鄙視了卓大人一把,難道這個老狐狸不知道甩手掌櫃一向是自己的專利,居然還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擅自用了?!
卓文君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她略略一向,就知道這個壞坯子話中的意思,只是讓她拋頭露臉去揭幕,她還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秀眉微微一蹙,哆嗦着輕聲道:“我……,我不想去!”
我靠,你拽,居然連老子的連都不給。
楊曉楓心中恨得牙癢癢的,偏偏臉上的神情卻又無比正經地道:“我也知道這個是難爲文君姑娘的,我也不強求你,只是想起這件事來,我的心中是亂的不得了,卓大人,看來,你說的這個案子,我真的破不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日,你拽?老子比你還拽!老子就不相信你還不答應我?!楊曉楓本來早就想好自己酒樓開張的時候,就請揚州幾大美女一起爲他揭幕,那樣的話纔會更加轟動,現在這個小姑娘居然說不去,那不行,楊曉楓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卓文君秀眉一皺,深呼吸一口氣,沒好氣地撇了那個無恥的傢伙一眼,略略沉思了一下,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道:“楊二,這樣吧,如果你能把我爹的這個案子破了,我就答應你。”
楊曉楓哈哈一笑,道:“真的?不勉強嗎?”
卓大人在旁一聽,哈哈大笑幾聲,朗聲道:“不勉強,一定都不勉強,讓文君去看看熱鬧也好。”
楊曉楓故作難爲情地看了看卓文君,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卓大人你說說,你碰到的是什麼案子,大家參考參考,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幫上什麼忙。”
卓大人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這個是我前幾天收到泰州縣縣令宋大人的一封信,他跟我詳細描述了在泰州縣發生的一件案子,但卻是一直束手無策,所以想聽聽楊大人你的意見。”
“泰州縣發生的案子?卓大人,說來聽聽。”楊曉楓微微點點頭,道。
卓大人略略沉思了一下,整理一下思路,道:“在泰州縣有兩個商人,一個叫張三,一個叫周生,他們兩個準備外出做生意,爲了省點錢,所以他們兩個是共同僱了一艘船,約定好日期之後就準備一同出發。”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天才剛剛矇矇亮的時候,周生就來到村外碼頭的小船上,見船伕劉大牛還在睡覺,便叫醒問他張三來了沒有,船伕劉大牛說還沒來,周生就進船等候,但是一直等到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還沒有看見張三的影子。”
“周生有點不耐煩了,就叫船伕劉大牛去張三家跑一趟,叫張三快點來,免得錯過了時間,但船伕劉大牛去到張三家裡的時候,張三的老婆三娘子卻說她丈夫一早就出去了。”
“劉大牛聽了之後心中大急,和三娘子又到處找了一遍,卻還是沒看到張三,無奈之下只能回到船上,一五一十地對周生說了這情況,周生心中也覺得很納悶,這個張三一向是很守時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又和劉大牛去找了半天,但還是沒看到張三的蹤影,周生生怕這個張三出了什麼事,連累到自己,所以連忙去縣府報案。”
“泰州縣縣令宋大人一聽聞此事,馬上傳來周生、劉大牛和張三的妻子,一一訊問,均說不知張三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