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楓一聽,心中清明的很,這個卓大人雖然是聽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特別是在江都屢破奇案,但畢竟不是親眼所見,所以纔會考一考自己到底是不是蒙的。
這次擺明了就是想考考他是不是浪得虛名,想不到這個卓大人還能夠有這麼細心的一面,楊曉楓微微一笑,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卓大人還真的不是膿包之人,至少他會親自考證,而不是偏聽一方之言。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既然他想考驗自己,自己也不能讓他失望,嗯,說錯了,應該說不能在他女兒面前被她看扁了。
被女人瞧不起是屬於男人的悲哀,如果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瞧不起,那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就是生不如死了。
想到這裡,楊曉楓呵呵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濃眉微微一皺,正色道:“敢問卓大人一聲,這是發生在什麼時候,離現在有多久了?”
卓大人微微想了想,沉聲道:“不長,頭尾最多半頓飯時間。”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慢慢站了起來,緩緩地在大廳上踱了幾步,道:“那在這段時間之類,卓大人的府上也沒有外人來了又走的?”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來了之後又匆忙離開的話,那這個人的嫌疑還是蠻大的。
卓大人微微搖搖頭,沉聲道:“沒有!”
“那卓大人你有沒有問過家裡的衆人呢?”楊曉楓一聽,擰着眉頭繼續道。
卓大人假模假樣地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問了,但是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纔是最讓人奇怪的。”
楊曉楓哈哈朗聲笑了笑,對着卓大人瞟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卓大人,如果你信得過在下的話,我可以立即幫你斷明此案。”
既然這件事過了時間不長,這個揚州府邸又沒有外人進來,那偷吃卓大人早點的這個人他還是有辦法找出來的,因爲從之前和卓大人的文化當中,楊曉楓就可以斷定那個賊人肯定是是出自於揚州知府府邸的下人或丫鬟。
只是要審出究竟是哪一個傢伙吃了,倒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不過這個也難不倒楊曉楓,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大不了把揚州知府府邸的下人全部叫了過來,逐個審問一番,再好好看一下他們的口供,再從中找出一些破綻,總會水落石出的。
事情既然發生了,總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卓大人見這個楊大人瞬間就敢獅子大開口說他可以立即審明此案,倒不是很相信,你以爲你是破案神斷何武何大人嗎?
不過他也早就聽說過這個楊二的神奇之處,所以聞言之後急急抱拳道:“那我就全依仗楊大人了。”
楊曉楓呵呵一笑,擺擺手,笑着道:“卓大人,你太客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既然大人沒有意見,那我就放肆了。”
卓大人呵呵一笑,朗聲道:“不必客氣。”
卓文君剛纔一直在旁邊聽着他爹和楊曉楓的對話,見這個傢伙居然敢這麼快就信口開河說自己能夠立即破了這案子,真是癩蛤蟆打哈欠
好大口氣!
偷偷瞄了一眼那個傢伙,卻見這個傢伙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卓文君的心中又是有過一絲疑惑的,這個傢伙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無知者無恥?
想起無恥,卓文君又恨得銀牙輕咬紅脣,她可是很記得當時在長春湖邊,自己就是被這個傢伙狠狠抱住的,最可惡的是,他還打着爲自己治病的幌子,還在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摸上一把。
對於楊曉楓這個無恥卑鄙的動作,卓文君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在這個世界上,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貞操了,雖然這事並沒有第三者看見,只有他們兩個是心知肚明的,而且這事也過去了有好幾天,但它給卓文君的心裡卻是留下了永遠的痕跡。
卓文君雖然是當事人,但卻不知道對何人述說,畢竟,在當天夜裡,她經過這麼一驚嚇,她真的是透出了麻疹,後來從揚州請來的大夫也說,如果這麻疹還沒有及時透出的話,她的生命真的會有危險。
她爹聽了大夫的診斷之後,才認定這個祝神醫和這個無恥的傢伙並不是惡意去傷害她的。
楊曉楓見卓大人答應了,也老實不客氣地朗聲道:“那就麻煩卓大人把府裡大小衆人,全部集中,一律站立在一旁,我自有辦法。”
卓大人一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這個楊二的這個動作,怕是想從這些人當中找出偷吃他五香蛋的賊人出來吧。
雖然他是知道這個賊人肯定是府邸中人,但也找出其中的賊人出來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道這個楊二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方法?
卓大人雖然心中是有點疑惑,但還是對張毅命令道:“張護衛,你馬上命所有人全部集中這裡,甭管他在幹什麼,也要給我馬上過來,不得延誤,否則後果自負。”
張毅一聽急急抱抱拳,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揚州府邸的衆人就迅速集中到這個大廳,楊曉楓瞄了一眼這些人,微微楞了楞,雖然這個卓大人身爲揚州知府,但他的家丁丫鬟並不多,只有十來個人而已。
如果從這個方面來判斷,這個知府大人倒不是一個奢侈之人。
這些人來到大廳之後,心中疑惑,惶惶然不知所以。
張毅細細瞟了一眼這些人,對着楊曉楓一抱拳,道:“楊大人,他們已經全部來齊了。”
楊曉楓點點頭,道:“有勞張大哥了。”
道完之後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這些人,朗聲道:“今天在我們府上發生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就是我們卓大人的早點居然被人偷吃了兩個五香蛋,雖然這兩個五香蛋是小事,但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卻容不得這等手腳不乾淨之事,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今日,我來辦案,諸位休得怠慢,免得皮肉吃苦,誰偷吃了太師的五香蛋,快說。”
雖然楊曉楓聲色嚴厲,但這些下人並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他們心中嘀咕,這個黑臉小子到底是誰,居然敢那麼大口氣?
楊曉楓見這些傢伙都是默不作聲,但這些家人竟象木頭樁子一樣,悶聲不響。卓大人在一旁睜大眼睛,也裝着急於要把此事弄明白的樣子,眼看衆人一言不發,心道,楊二啊楊二,這事夠你喝一壺了,下一步你難道和一般官員一樣動刑嗎?即使棍棒下面找出犯人來,也不算高明。
難道這個楊二就真的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可是……,楊二真的只有這種水平嗎?難道真的是何武何大人看走眼了?
但是這個應該是不可能的,何武何大人一向是以兩樣事情聞名於世的,一樣是他的破案手段,可以說,中華朝中的大案奇案絕大多數都是他判的,所以才贏得“破案神斷”這一響噹噹的稱號,還有一樣就是他的眼光了,他的眼光甚準,譬如他曾經想皇上推薦過幾個人選,現在他們都是成爲了中華朝的棟樑之才,自己兒子就是何大人推薦的,現在軍部也是獨當一方。
卓大人偷偷瞄了一眼楊曉楓,相當熱情地道:“楊大人,既然他們都不承認,要不我們用刑吧,常言道,肉怕渣,人怕打,我就不信用刑他們還不說。”
楊曉楓神秘莫測地瞟了一眼卓大人,幽幽道:“卓大人,你真的很想我用刑嗎?”
“呃,這個……”卓大人一時吃不準楊曉楓這話是什麼意思,眉頭微微皺了皺,難道這個傢伙發現了什麼東西?
但是這個不可能啊,他當時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只有他和女兒還有她三個人在場,這個楊二不可能看到些什麼東西。
如果這樣都給這個傢伙看穿的話,那這個楊二就真的太神奇了。
楊曉楓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一眼卓大人,輕飄飄地道:“卓大人,如果破一件這麼小的案子都要大動干戈的話,那也太遜了一點吧。”
楊曉楓這話說的口氣太大,卓大人聞言之後眉頭也輕輕皺了皺,就算是他來判這案子,怕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並且經過詳細的取證才能把這案子給破了,但這個楊大人卻是說話輕飄飄地,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那,這個楊二是信口開河,還是胸有成足?
卓文君對於整一件事都是看在眼裡的,她聽了楊曉楓這麼一句囂張的話語之後,秀眉微微抖動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楊曉楓,嬌聲道:“楊二,難道你除了用刑之外,還能夠想到什麼辦法嗎?好大的口氣,最看不起就是你這種吹牛的傢伙了。”
哼,這個傢伙之前欺負了自己,這次難得看見他吃癟,說什麼也要打擊他一下,免得他還是那麼囂張,還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
楊曉楓聽了卓文君的這一頓搶白,絲毫沒有發怒,而是騷騷一揚額前短髮,騷騷地瞟了一眼卓文君,壞壞一笑,道:“那卓小姐,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不用刑就把這案子破了,你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