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你,你幹什麼?”吳婉兒猛地推開了他,緊緊捂住俏臉,只是那俏臉早已染上一層動人的粉色,又豈是那麼容易掩蓋的住,只把那雙小手也映紅了,那雙鳳眼中帶着薄薄怒意,狠狠瞪着楊二。
這個楊二,又,又佔了我的便宜,要說自己也真奇怪,明知道不可過於靠近這個傢伙,不知道爲什麼,還是不知覺地靠了過來,難道這個就是自己的命?
楊二得意忘形之下吃她一推,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幸虧秦翰就站在身旁,眼疾手快,堪堪拉住了他。
趙賢見吳婉兒臉帶怒色,無奈看了一眼楊二,急忙解釋道:“吳老師,楊二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過於興奮,一時忘了禮數而已,你千萬不要怪他,無論怎麼說,他都是爲了吧案子破了。”
“是啊,是啊,吳老師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並沒有褻瀆的意思。”楊曉楓嘻嘻一笑,咂了咂嘴,舔舔嘴脣,脣邊餘香未盡,憶起方纔那輕輕一觸,溫滑柔軟,火熱細膩,這位吳婉兒還真是勾人那,說她不是禍國殃民,還有人相信嗎?楊曉楓騷騷地想道。
吳婉兒羞得轉過了頭去,咬牙道:“無恥之人,我,我懶得與你說話。”
趙賢也瞪了楊曉楓一眼,見他歡天喜地的樣子,便轉移話題道:“楊二,你方纔說什麼,你說你知道是誰殺了陳大力?”
楊曉楓點點頭,道:“嗯,我已經想明白其中的關鍵,趙大人,你馬上發佈公告,就說今天下午,在江都縣衙,一起審理這案。”
趙賢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楊二突然信心十足,但他既然是揚州知府任命的揚州巡撫,專門負責這起案子,自己這個縣令還是要聽他的安排。
而且這個楊二說的那麼肯定,信心十足,那他也只能祈求這個楊二能夠扭轉乾坤,智破奇案吧。
楊曉楓讓秦翰把那死蛤蟆和死蛇都帶回去,對秦翰道:“這個就是破案的關鍵。”
秦翰是一個練武之人,舞刀弄劍在行,說到這些用腦子的事情,就不是他的強項了,所以也沒問什麼,只是拿來一個袋子把這死蛇和蛤蟆裝回去,至於它們有什麼用處,就不是他能夠想到的了。
吳婉兒疑惑地看了看楊二,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問,但話到嘴邊又忍下去了。
趙賢輕輕拉了拉楊二衣袖,輕聲道:“楊公子,你真的有把握?”
楊曉楓神秘一笑,道:“十足把握不敢說,九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趙賢見秦翰他們已經一切準備妥當,馬上命人備好轎子,打道回府。
楊曉楓因爲昨天風雨兼程纔到江都縣,昨夜晚上因爲吳婉兒的出現,又睡得不安穩,今天一早又要查問其他證人,鬧了一個上午,接着又急匆匆地來到案發現場,累得夠嗆,所以這次坐着轎子的時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直到江都縣衙的時候,才被秦翰叫醒。
此刻已經過了午時,楊曉楓的肚子早就開始叫了,趙賢本想和楊二吃完午飯的時候再升堂審理這樁奇案的,但楊曉楓卻道:“我們餓一頓兩頓沒什麼的,只怕是那些鄉親們等不及啊。”
楊曉楓的一番話,惹得吳婉兒驚愕、敬佩不已,本以爲這個楊二他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傢伙,那曾想到,這次來到江都縣破案,卻見這個楊二如此體諒民情、如此體察人性的感性人。
秦翰生在貧苦人家,對於楊曉楓這些親民思想更是感概,趙賢雖是爲官多年,也知道民心不可欺,所以也沒有過於堅持,更何況,他剛纔只是已過午時,怠慢了揚州巡撫就不好交代了,既然楊二都無所謂,他就更隨意了。
因爲趙大人在田頭就命秦翰快馬回來發佈公告,說陳大力的案子已破,下午在縣衙審理,周圍的百姓聽說奇案已破,紛紛放下手中的活,相約趕來,只把衙門口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趙賢看了一眼楊二,似是徵求楊曉楓的意見。
楊曉楓站在趙大人的旁邊,低聲道:“要不趙大人,我們就把這判案的地點改在縣衙門口,給這些百姓說個明白,你說怎麼樣?”
趙賢略有所思道:“既然楊公子這樣說,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
“傳我命令,移步縣衙門口,公開審理。”趙賢轉過身大聲道。
其他的衙役擁着趙大人和楊曉楓吳婉兒三人來到縣衙門口,趙賢也命令秦翰把祝丹禧和曹仁德兩人帶到。
趙賢看了一眼周圍的羣衆,輕輕用手擺了一下,朗聲道:“肅靜!”
周圍的衙役齊聲道:“威武!……”
周圍的羣衆一聽縣令大人發話,馬上安靜下來,只是定定地看着縣令大人,看他如何破這一江都奇案。
見周圍的羣衆已經安靜下來,趙賢指着楊曉楓朗聲道:“這位就是揚州巡撫楊二楊大人,這次就是他給我們破這一案子,大家請安靜,不可擾亂公堂。”
周圍的羣衆刷刷刷地眼光直直地看着站在縣令大人身邊那位黝黑的小子。
這個小子就是揚州巡撫?怎麼這麼年青的。
楊曉楓拱拱手,掃了一眼下面的羣衆,絲毫不懼地朗聲道:“今天我和趙大人一起再次勘察了一下現場,在趙大人的指點提示下,我終於找到了陳大人是何人所殺的。”
周圍的羣衆都定定地看着楊曉楓,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曉楓輕輕走下去,命令秦翰把祝丹禧和曹仁德兩個解開鎖鏈,秦翰看了一眼趙大人,見趙大人微微一點頭,馬上把祝丹禧和曹仁德兩個鎖鏈解開。
楊曉楓緩緩走過去,輕輕拍拍祝丹禧和曹仁德的肩膀,低聲道:“人命關天,讓兩位委屈了,陳大力並不是你們殺的。”
祝丹禧和曹仁德雙膝一軟,盈盈又要拜下,卻被楊曉楓阻住了。
周圍的羣衆看見這個年青的巡撫居然親自下來爲兩位嫌疑人撫慰,都驚愕地瞪大雙眼,均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