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楓哈哈大笑,心中直樂,你和你父親告發,說我調 戲你?以你這個小妞的臉皮,你會這麼說?你敢這麼說?如果你敢說的話,那我也可以從良啦。
吳青嵐暈紅着臉,好一會才道:“楊二,你真的答應父親代表我們梅花書院參加這次的書院爭霸賽嗎?“
楊曉楓白了吳青嵐一眼,怎麼你這個小妞這麼不相信我的,但楊曉楓就是一個沒事找抽的傢伙,聞言奸笑幾聲道:“那是因爲你父親答應了我……”
楊曉楓道完之後還拋了一個騷騷的媚眼過去,嚇得吳青嵐花容失色急退幾步,哆嗦着問道:“答,答應了你,你什麼事?”
吳青嵐心中大驚,父親該不會是……,不過應該不會啊,父親平時那麼疼我,這樣的事情應該會和我商量一下的,但是這個楊二怎麼眼神那麼壞的,難道,難道父親大人真的爲了梅花書院,而把我……吳青嵐臉色發白,不敢想下去了。
楊曉楓嘿嘿笑道:“你父親當時說只要我參加這次的書院爭霸賽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至於是什麼條件,我還沒有想好。”
楊曉楓這個壞蛋,說完之後,又玩味地看着吳青嵐這個小妞,嚇得吳青嵐臉紅過耳,神色很是彷徨。
對於吳青嵐的神情,楊曉楓很滿意自己的表情,哼,看你這個小妞還敢不敢在老子面前這麼拽。
楊曉楓暼了一眼吳青嵐,大言不慚地道:“我現在想到的條件是,就是把我去大明寺的事情向院長告發的那個人來一個懲戒,男的嘛,就來做我的書童,女的就……。”
“就怎麼樣?”吳青嵐急忙道。
“嗯,就做我的老婆,青嵐,你覺得我的這個條件怎麼樣?”楊曉楓奸笑幾聲道。
吳青嵐這一下被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哆嗦着道:“別,別……”
“別什麼別,我決定了,難道是你向院長告密的?”楊曉楓故意道。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吳青嵐向他父親說的啦,整個梅花書院就他們兩個去了大明寺,既然不是楊曉楓他自己,那肯定就是吳青嵐這個小妮子的了。
吳青嵐昏紅着臉,道:“那天我們回來的晚了一些,父親向我問起,我就照直說了。”
楊曉楓故意板着臉,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
吳青嵐急忙道:“楊二,你比生氣好嗎?我不會撒謊,而且,這也沒有必要撒謊,你那麼好的才華,只是做一個小小的書童,太屈才了。”
屈才?!這個小妞認爲我做一個書童屈才!楊曉楓心中大爽,對這個不露聲色的馬屁很是享受。這個小妞,有前途!
嗯,很有拍馬屁的前途!
吳青嵐嘆了一口氣,悠悠道:“楊二,你,你不要怪我,我這個人的朋友很少,很難找到一個能和說上幾句話的人,我,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這次就算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好嗎?”
“你的朋友很少?”楊曉楓奇怪地道。
像你這種高幹子女也會少朋友,在以前楊曉楓的時代,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那個高幹子女不是朋友滿天下,走到哪,吃到哪。
吳青嵐接着道:“我自小就生活在梅花書院,很少出去外面,爹爹又很忙,沒有時間理我,而我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因爲我是院長的女兒,那些同學都不敢怎麼搭理我,怕得罪我,所以能夠和我說上幾句話的,除了盼盼和姑姑,也就……,也就只有你了。”
楊曉楓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吳青嵐挺可憐的,在這個時代,女孩子想要找到一個談心的朋友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何況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楊曉楓也不是真的生氣,他沒這麼小氣,他只是調侃一下這個小妞而已,現在聽見吳青嵐這一番吐白之後,楊曉楓忍不住暗罵自己兩聲,禽獸!
不過楊曉楓的心理素質就是好,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也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吳青嵐甜甜一笑,開心地道:“楊二,你真好!”
楊曉楓聞言忍不住老臉一紅,看來自己的臉皮還不夠厚啊,現在只是說了一個老實話而已,都會贏來這個小妞的一片讚歎,唉,以後還要繼續修煉!
對了,現在這個小妞這麼感動,我需不需要以身相許來報答呢?唉,實在太難爲我了,楊曉楓很是惆悵。
吳青嵐輕輕擺弄着衣角,柔聲道:“楊二,你以後還是我的朋友嗎?”
楊曉楓訕訕地笑了笑,爽朗道:“沒問題,我這個人很急公好義的,你以後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好了。”
但楊曉楓一時間之間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道:“怎麼我沒有聽你說起你孃的?”
吳青嵐一聽,眼圈一紅,眼前升起一層淡淡地水霧,低垂着頭,淚珠串串地滴落下來,低聲抽泣道:“我娘……,我娘她不在了。”
我日,我今天怎麼這麼豬的,問一個這麼豬的問題,楊曉楓真想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來了這梅花書院也有好幾天了,根本就沒有見過院長夫人,也沒有聽吳家公子提過,而現在自己居然傻帽地問起,真是比豬還豬。
現在提起別人的傷心事,這事做的不厚道,楊曉楓心中愧疚道。
楊曉楓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次太冒失了,把好好的一個小妞弄哭了,這個爛攤子是他弄出來的,只能自己去收拾。
楊曉楓硬着頭皮腆着臉真誠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吳青嵐擦了擦眼角,低泣道:“嗯,我知道,我不怪你。”
吳青嵐這麼柔弱的一面,如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就如一朵嬌嫩的鮮花在風中搖曳,不堪折磨,我見猶憐。
看着吳青嵐這落寞的神情,楊曉楓沒來由的也想起自己的母親來,只是現在,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再見面了。
想起這,楊曉楓神情極度懊喪,長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無助落寞的眼神呆呆着凝望着遠方,沉思半響才緩緩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和你一樣,也沒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