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松柏正在閒聊之際,突然這店鋪外一陣鑼聲響起,遂既奔出這屋外,只見一個黑衣之人,飛身竄上這屋頂,三跳兩蹦消失在眼前。
松柏遂既吩咐完柳葉門弟子,轉身離開這西院廂房,朝着這店鋪前面而去。
只見這夜色已深,街面上到處掛起來了燈籠,櫃檯上許半仙正趴着打瞌睡,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松柏行出這門口,只見這道士們正念經敲鑼,旁邊的夥計也可能累的不行了,早就趴在桌面,就算陣陣寒風吹過,絲毫都沒有察覺似的!
“怎麼了?你剛纔不是看到什麼了嗎?怎麼這一切平靜如初,會不會是你熬夜太久,剛纔是眼睛看花了?”這背後傳來柳眉嫣的聲音,站立於身旁言道。
“也許吧!可能太草木皆兵,先回去吧!這勤王之師進城,反而這內城籠罩一陣陰影,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吧?”松柏揉揉這眼睛,確實有些睏意襲來,遂既轉身回西院廂房而去。
這三日以後的清晨,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之聲,將松柏從睡夢中驚醒,只聽見外面敲敲打打,好不熱鬧是也!
“這怎麼如此熱鬧?該不是這鄭屠夫的老丈人下葬了吧?咱們出去瞧瞧吧?”柳眉嫣拍拍松柏的肩膀,朝着這前面店鋪行去。
松柏轉頭過來,只見這牀榻躺着的柳向北,這面上已經恢復了血色,遂既心中甚感欣慰,點頭示意這柳葉門弟子,朝着這店鋪外面看熱鬧而去。
只見這鄭屠夫正在張羅,賣身葬父那女子,正披麻戴孝一陣的哭啼,旁邊的夥計趕緊上的前來,將其攙扶起來,臉上露出奸邪的笑意。
“去去去!給老子滾一邊去,這是老子的女人,你們若是敢打歪主意,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鄭屠夫一把將夥計趕跑,朝着前頭幫忙而去。
“娘子不必太過悲傷,這人生自古誰無死,你可別氣怪了身子骨,到時候我可是傷心欲絕哦!”鄭屠夫攙扶這女子,朝着前面端靈而去。
松柏跟隨在柳眉嫣身後,只見這人羣當中,一個戴着斗笠的年輕男子,退出這人羣,往後面偏僻的巷道而去。
只見這帶着斗笠的年輕男子,左觀右望四下無人,遂既來到這一位黑衣人身後,彎腰抱拳言道:“大人!按照你的吩咐,現在已經順利進行,相信午時三科之時,定能如期到達!”
“此事茲關重大,老夫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你先下去吧!一路派人沿途保護,不得有所閃失!知道了嗎?”這黑衣人一揮右手,年輕男子遂既低頭彎腰退後,轉身離開而去。
這送葬的隊伍,不知道何時開始,慢慢壯大了起來,賣身葬父的女子一一介紹,原來皆是這鄉下的親戚,紛紛趕來送行而去。
“我說娘子啊!你這些親戚我看着不像平常人家的子弟,既然如此有財有勢,爲何要賣身葬父這般啊?”鄭屠夫一臉的懵呆,這女子的親戚,不是錦衣玉帶的大戶人家,就是帶刀的俠客門徒,心中疑惑萬分不已!
“趕緊給我爹爹帶路吧!到時候小女子定不會食言而肥,你就放寬心吧!至於這些親戚,那都是欠我爹爹的故友,若是早些前來幫忙,我又何至於落得這般田地,便宜了你這黑驢?”這女子低頭思索片刻,慢慢抽噎着回道。
“也對也對!幸好他們沒有早些來幫忙,不然我哪裡來的美嬌妻,別哭泣了,等下回來讓我好好疼疼你!”鄭屠夫一把將女子抱入懷中,撫摸着她的腦袋言道。
只見這一隊人馬,吹吹打打從內城東門而出,這繞着半城而行,鄭屠夫也是一頭的霧水,不明所以是也!
“這是道長的安排,說是避開西城的門神,到時候進不去陰曹地府,這東城旭日東昇,說是圖個吉利!”這女子看着鄭屠夫一臉的疑惑,遂既一番解釋言道。
“沒事沒事!俺是大老粗,不懂這些門道,只要是娘子喜歡,就是在所有城門口轉上一圈,那我也是沒有意見是也!”鄭屠夫撓着腦袋,憨笑着望着這女子言道。
“那就多謝夫君體諒!改日我們拜堂成親,小女子自然儘量服侍於你!”這女子小臉通紅,含羞低下了頭去。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娘子了,等送走了老爺子,我再花錢擺上酒席,到時候定當八擡花轎迎娶娘子過門,讓這內城的百姓們看看,老子這混跡京城二十年,也是個講請講義,說話算話之人。”鄭屠夫一臉的傲驕,憧憬着美好的未來而去。
“小姐!道長說這東門前有虎衛,說是犯煞氣,要改道往北門而出,請你與姑爺定奪!”這夥計奔行過來,彎腰抱拳言道。
“這個嘛!怎麼如此麻煩!這不就是出殯嗎?怎麼搞這麼多的文章,你去告訴那道爺,就說這東門我地熟,好多守城的都認識我鄭爺,去吧去吧!”這鄭屠夫有些不樂意,趕緊揮手吩咐這夥計而去。
“相公果真認識這東城的守衛?這京城守衛早就更換,城破之時已經潰敗逃去,怎麼着?這新來的你也認識啊?真不愧是京城的大名人啊?”這女子破涕爲笑,豎起大拇指讚賞言道。
“這東城不就是兵部的,以前我經常去找胡爺,這一來二去的,基本上都認識幾個,這次勤王之師回來,就是那幫老兄弟,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他們定然給我幾分薄面,不會爲難我們的!”鄭屠夫拍着胸膛,誇下海口言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小女子就多謝夫君,改日洞房之時,定然陪你不醉不睡!”這女子左觀右望,不停地點頭言道。
只見這一隊人衆,吹吹打打來到這城門之下,頓時被守城的官兵攔阻下來,衆人面面相窺而望,一時間低頭不語。
“你們什麼人啊?可是知道這已經封閉城門,只准進來不讓出去,都打開看看,這棺材裡面藏着什麼東西?”這守城官兵一揮手,幾十個手持長槍的兵丁過來,將衆人圍堵在其中。
“駕駕駕”只聽到一陣馬蹄聲響,只見一隊黑衣人騎着快馬,抽出腰間的佩劍,朝着這守城官兵的頭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