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氏天朝的皇族嗎?”那神兔看了看周晨,有些玩味的說道。
我微微擰起眉頭:“怎麼了?”
周晨則是沒有說話,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些。
神兔沒有搭理我,而是對着周晨深有意味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再來找小浩子了,周氏天朝……呵呵,若你再來找小浩子,只要我在,一定宰了你!”
“死兔子,你說什麼?!” 我的聲音有些震怒 更多的,是驚訝。
周晨很是平淡的說道:“這與你何關?你是他什麼人?”
“他救了我,就那麼簡單。”
神兔彈了彈自己的指尖,靈動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了殺意:“如果不是真的對他有感情而過來的話,我可以保證一件事,就算最後你的計劃得逞了,小浩子,絕對,一定,會將你,還有你的周氏天朝一一毀滅乾淨!”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晨蹙眉,後退了半步。
我沒有再說話,心裡面有些亂了起來,不知道信誰好,按理說,我應該信小丫頭,但之前的經歷,的確讓我沒辦法信她太多。
“啪啪!”
神兔忽然飄了起來 ,小爪子拍了拍我的肩頭,目光凝神,看着周晨,說道:“小浩子,不是我多事,因爲我看你很像我家那口子,所以老孃實在是不忍心讓你和我家那口子以前那麼遭罪,你覺得一個連自己真實姓名都從來沒跟你說的人,你信得過?既然你選擇了放手,那就放手吧,不要再回頭了,情愛這種東西,要麼別碰,要麼,就碰對的,你若不信,那便當我沒說!”
“浩,你信我嗎?” 周晨幾乎是第一時間問道,並用熾熱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期待我的答案。
按理說,我應該說信然後甩開這令我煩厭的兔子,好好的跟她複合。
我承認 ,我到現在還是想着小兔子,還時常夢到她,我曾經很渴望她能多陪陪我,但如今一見面,卻再也說不出曾經幻想的千言萬語,心中,也沒了之前那種……心動感。
在一人一兔的目光注視下 ,我終於是開口了:“小丫頭,我既然已經放棄了,我就不會再去想了,這也不是當初希望的嗎?”
說到這裡,周晨已經是緊咬着紅脣,眼神黯淡了下去,聲音有了些嘆氣:“你爲什麼就不肯再相信我一次?曾經也是,現在也是?我就這麼招你厭嗎?”
“不,是我招你厭了。”
我的眼瞼微垂,一股悲意和委屈,夾帶着一些怒火就是這麼涌上心頭,混亂,卻更爲難受:“在我的感覺裡,除了剛開始那段時間,你對我很是見外,不僅難見,連話也是極少,更有兩個月我連你面都是見不到,話也說不上,我那時候就懷疑,我真的招你厭了嗎?一直以來,反正,都結束了,我不想再過那種靠着思念來支撐了,而且很多時候,我明明很想你,曾幻想着千言萬語要跟你說,可當見了你,我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太累了。有你之前,我是孤單的,有了你以後,我更是孤獨!所以……丫頭,一切都結束了,你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再者,你是周氏天朝的公主,是周氏天朝千金,天賦異稟,超絕於人,你爲何就看上我這個沒背景、不會哄人,不是很好看的人呢?走吧,你會找到更好的,我也不用擔心,你不會找不到那種可以給你幸福的,給你好的人。”
說罷,我不管不顧的轉身 一把抓住神兔就走,心情失落到了極點,更想哭,淚涌到眼眶,也只不過是紅了眼眶,沒流下來。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很奇怪,這次神兔被我揪着也沒有發飆,而是安靜了下來,眼角不斷瞟一眼後面的周晨,此時我也是不管她,心中再想,也必須斬斷,我是瘋子,跟我在一起,她也不會獲得她想要的。
我微微仰着天,眼角有些乾澀的感覺,我總算是知道二代的感受了,也是好奇,但更不敢想,二代,究竟是用何大毅力來等一個,一開始根本不愛他的人……
一路向深處走去,我的尾巴卷着暗黑魔鐮,神識宮之中,九尾那崽子還在沉睡,洛神劍也在修復,已然恢復了大半,但洛天神留下的能量,也所剩無幾,也就是說,這洛神劍,最多可以恢復七成,比我預想的要少很多。
但,也夠了畢竟是上古神器,若是有那麼容易恢復,它也就沒那麼名震天下了。
不知走了多久,不斷有人從我的身邊掠過,卻不敢靠近我百丈內,他們在竊竊私語,似乎是認識我,對我很忌憚……
呵……
與其說是忌憚,倒不如說是害怕吧。
“喂,小浩子,你丫還要揪我揪多久?”
一個有些幽怨的嬌嗔叫醒了我,我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被我揪着後脖子的神兔抱着胸,一臉幽怨的看着我,我連忙一撒手,神兔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呀!你大爺的,小浩子你放手也要打個招呼啊!”神兔也是疼的齜牙,小短腿踹了我一腳,把我踹了個狗啃泥。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埋怨幾句,但現在,我着實提不起那個心情。
“喂,小浩子,你不要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啊,老孃真的是爲你好,我真的感覺不到一絲她跟你在一起有半絲的開心,反而,是淡淡的憂愁和……殺意……”
神兔漂浮在空中,看着垂頭喪氣的我說道。
“無所謂了。也倒不全是因爲你那番話。”
我彈了彈手指上的灰塵,再無之前那股瘋瘋癲癲的模樣,倒像是一個飽經滄桑之人一般,嘆道:“我們,也認識了很久了吵架不計其數了,其實說起來 我也能感覺到她對我漫不經心 ,一直以來,除開她那段追殺我的日子以外,她幾乎都是在閉關,很少見面,也很少說話 哪怕手能見面了,也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有時候,兩三個月都是不曾見面,不曾說話,因爲其他原因,我也無法閉關,只能在思念中度過,那種感覺,很是難受。她一直都在埋怨我爲何不顧及她的感受,那她有何時顧及我的感受?我不是等不了,兩年都是忍了下來,我還怕這最後短短兩個月?可是……唉……”
說到最後,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前世有墨一週離,今世又有一個周晨,我也曾一度懷疑,這老天爺,是玩我的吧?
神兔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問道:“那你有興趣,聽一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