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有大師自遠方來
按照江湖中的規矩,如果你一旦認定了一個師傅,哪裡能輕易轉投他人門下,這是大不敬的罪過,江琢在蘇瑾這個師傅眼皮子底下拉着憶夢學這學那,如果換成別人早就不樂意了。
不過這事對江琢卻沒有什麼約束力,一來小公主不懂這些,二來她身份特殊,誰敢真的當公主的師傅。
蘇瑾本就存心教小公主練功夫玩玩,卻沒有別的心思,眼見小公主跟憶夢學那些花哨的招式卻不練習基本功,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反而在一旁指點一板一眼練馬步的瑞香。
“不來了不來了,太累了。”江琢長出一口氣,小手掐腰在那不停的喘息着,雖說早上天氣比較涼爽,可活動了這麼一會兒也是出了一身臭汗,江琢本就年紀小,跟憶夢比劃半天卻是累的夠嗆。
反觀憶夢,臉不紅氣不喘,江琢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
“公主,坐下歇息歇息。”憶夢彎腰扶着小公主到一邊坐着,卻是憋着笑。
“憶夢,你功夫怎麼那麼好,蘇嬤嬤都打不過你。”江琢有些負氣,她就沒弄明白,憶夢今年不過十二歲,怎麼比蘇瑾這幾十歲的人功夫還好。
“公主,憶夢練習的是內家拳,不是蘇瑾這老胳膊老腿能比的。”
“內家拳?”江琢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憶夢,內家拳具體怎麼練她不懂,這並不等於江琢就什麼都不知道,相反,當初看書的時候她刻意留意過,八卦、太極、形意都屬於內家拳,卻沒想到在這裡也有內家拳這麼一說。
“憶夢練得是什麼功夫?”江琢好奇的開口,她想對比一下,憶夢練習的內家拳是不是這三種裡面的。
“這……”憶夢爲難的看了一眼小公主。卻是沒接話。
“公主,武林有武林的忌諱。”蘇瑾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在江琢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江琢恍然,卻是尷尬的看了一眼憶夢,“當我沒問啊。”
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其實這忌諱江琢是知道的。只是好奇心起,一時間給忘到了腦後。
憶夢把公主這俏皮可愛的模樣看在眼裡,搖搖頭,公主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只是。這好奇心未免太大了一點。
一早上江琢都在跟憶夢交流那些在她看來奇奇怪怪的招式,卻是把她自己每天練習的基本功給落下了,蘇瑾看在眼裡。皺皺眉有心提醒幾句,卻始終沒能開得了口。
用過了早膳,按照規矩,江琢應該先去棠梨宮給餘貴妃請安,只是一來江琢年紀小,這事還沒成定例,二來江琢最近得寵,在江樂山有意無意中。似乎並不想江琢多去棠梨宮,所以江琢偷懶也就不是每天都堅持過去。
今天沒有尹先生的課,琴棋書畫如今只有下棋找了一位師傅。今天又沒課。
至於樂器,江琢如今偶爾去趟敬勝齋,倒是跟着江慧的先生聽了許多。
不過江琢到現在也沒有選定自己的樂器。沒辦法,她只能等着餘貴妃給她選了先生再說。
用過了晚膳,江琢本想去小書房,今天沒有大朝會,按照這幾日的慣例,她那個便宜父皇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過來,江琢這些天私人時間被佔用太多,趁着今日沒事,她想清靜清靜看會兒書。
“奇怪,那個芳塵今天怎麼沒過來。”
碧桃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江琢,她說怎麼好像少點兒什麼,一直以來纏着她的芳塵今日好像的確沒見到影子。
“公主,要不要奴婢去看看。”碧桃說出去看看,自然是去棠梨宮看看,因爲芳塵眼下還住在那裡。
不過江琢看了一眼碧桃,卻是搖了搖頭。
瑞香眼神示意了一眼碧桃,最近她往出跑的次數已經夠多了,在公主面前,怎麼還能說這話。
碧桃沒有自覺性,見公主搖頭,還以爲公主對這事不上心,好不容易找個藉口出去溜溜,碧桃可不想老待在書房站着看公主讀書。
剛想開口勸慰幾句,不料江琢一句話卻是打消了她的想法。
“走,去棠梨宮,給母妃請安。”
碧桃撅起小嘴,不滿的看着小公主的背影,眼見小公主和瑞香走遠,不甘心的跺跺腳,趕緊跟了上去。
幾日都沒過去上書房,今天本想借着機會溜出去看看那個小老鄉,碧桃暗恨,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就這麼沒了,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見到皇上。
哪個少女不懷春,身在深宮大院之中,又自認有幾分姿色,被一些年長的宮女太監打趣,碧桃的心裡就像是長了草一樣,恨不得找機會就去陛下身邊轉悠轉悠。
做着哪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碧桃卻是往上書房跑的更加勤快了。
“公主,公主,等等奴婢。”氣喘吁吁的跟上小公主,碧桃突然發現,公主的腳程最近似乎變快了不少。
“碧桃。”
“啊!”小公主突然停下腳步,碧桃一愣神,險些撞到小公主,嚇得趕緊退後兩步,反觀瑞香,早就在小公主停下腳步的時候站定了。
“最近似乎沒看到小六子公公。”
跟在小公主身後的憶夢一愣,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眼裡的慌亂,小六子?公主怎麼突然提起他?
“啊?”碧桃也是一愣,忸怩的看了一眼江琢,“公主,奴婢……”碧桃低下頭,小手在身前不停的攪動着衣襟,“奴婢跟他也不是很熟。”
“哦?”江琢微微一笑,突然看了一眼憶夢,把個憶夢看的心裡直發毛,“那是我多嘴了。”
“呃……”碧桃想要解釋幾句,可小公主已經繼續往前走了,無奈,碧桃跺跺腳只好繼續跟上,心裡卻在暗自忖度公主問這話的意思。
“莫不是上一次小六子幫了憶夢,公主想要表示感謝?”碧桃知道,如今憶夢得寵,儼然有代替零一的意思,可想到上一次公主的賞錢,和自己送去的糕點,碧桃弄不清楚,江琢到底什麼意思。
瑞香暗歎一聲,正所謂旁觀者清,她知道,公主之所以問這麼一句,卻是有再次提醒碧桃的目的,可惜,那個傻丫頭,比自己大一歲,可惜卻是當局者迷。
“母妃,要出門嗎?”剛剛來到棠梨宮大殿門口,眼見餘貴妃一身盛裝準備出門,江琢疑惑的開口。
餘貴妃正準備往出走,一看江琢到了,臉上立刻堆起笑容。
“琢兒這麼早怎麼過來了?”
看着面前那張精緻的臉蛋,江琢暗歎,這餘貴妃,每一次對待自己似乎都極其親暱,可偏偏,江琢很少在她眼裡看到真正的寵溺,很多時候,她寧願跟江樂山待在一起。
“琢兒給母妃請安。”退後一步,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宮禮,江琢仰起頭看着餘貴妃,“母妃既然有事,琢兒就先回晚香齋讀書了。”似乎這個女人很喜歡自己學東西,江琢自顧自的找着理由離開,看了一眼餘貴妃身後跟着的芳塵,她終於知道這人爲什麼今天沒去打擾自己了。
“琢兒不急着回去,母妃正要派人去晚香齋接你,走,跟母妃一起去鹹福宮。”餘貴妃一臉喜氣,似乎真有什麼事情讓她感到高興,今日見了江琢,甚至沒有等她主動行禮,也許是柔兮前些時日的勸解起了作用,總之,餘貴妃今天很高興。
“母妃,去看德妃娘娘嗎?”江琢被餘貴妃拉着,似乎有些不耐。
“是啊,聽說五臺山的花臧大師來了,要給你六哥瞧瞧病,我們一起過去。”餘貴妃顯然興致頗高,拉着江琢的小手就往出走,也不覺得日頭毒了,甚至都沒有乘坐步輦。
“花臧大師?”江琢疑惑的回頭,可惜,晚香齋的人沒人能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憶夢倒是想說些什麼,可看看周遭棠梨宮的宮女太監,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你六哥的身子最近不大好,陛下特意恩准,一直讓住在鹹福宮,方便德妃娘娘就近照顧。”
江琢點點頭,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前些時日還想去探望過,可惜被江樂山無意中知道給攔住了,江琢對此還有幾分不解。
“花臧大師不僅是得道高僧,醫術也十分了得,這一次陛下是特意把他從五臺山請來祈福的。德妃娘娘知道後,就懇請陛下讓他爲六皇子看看。”許是知道江琢的疑惑,拉着江琢的小手一路往鹹福宮趕,餘貴妃耐心的解釋着。
“祈福?”江琢暗暗吃驚,難不成江樂山竟然也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嗎?
“看病?”江琢總覺得自己那個六哥病來的極其奇怪,也沒見這些日子太醫院有什麼大動作,似乎連江樂山都不是很在意,江琢很奇怪,那個鼻涕蟲到底生了什麼病,印象中自己那位便宜六哥,似乎總是鼻涕老長傻兮兮的樣子。
餘貴妃興致頗高,沒有注意到江琢緊皺着的小臉,自顧自的說着,“花臧大師是得道高僧,占卜之術尤爲出衆,母妃今日帶琢兒過去碰碰運氣,也許大師也能爲我們占卜一卦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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