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中的阿古木,看到白巫族竟然還有這樣的埋伏和計謀,眼見自己一衆巨狼騎兵死傷無數,被那些靈駒鹿騎手殺的節節敗退,一片大亂,根更有甚者後方的騎兵眼見着同伴的慘死早已生了畏懼和退卻之心,不由駕馭着巨狼,掉轉頭向後邊奔逃,一時間衝撞至死,踩踏而死的更是不計其數。
阿古木早已是暴跳如雷,看到自己軍中的騎兵竟然沒頭沒腦的逃跑,心中大怒,當下便駕馭着萬蝠王一個俯衝,向着那些逃跑的兵士隔空擊出數拳,卻見那拳風當中夾雜着隱隱的雷光,“劈啪”作響,聲勢驚人,沒消片刻的工夫那些企圖逃跑的狼騎兵便被這幾道巨雷擊成了一團焦炭。
在殺了幾名狼騎兵之後,阿古木兇性大發,一雙眼瞳也是紅了,直向着那些騎兵嘶聲厲喝道:“誰要是再敢臨陣脫逃,下場就和剛纔那幾個人一樣,都給我衝上去,那些白巫族的騎兵沒什麼好怕的,誰要是能擒下那名大將,我重重有賞!”
衆騎兵聞言,自然不敢再奔逃,這才紛紛調轉了狼頭,隨着阿古木所指之處望去,卻見一名女將頭戴彩羽盔,身披獸衣甲,衝撞在狼羣當中左衝右刺,手中一杆亮銀色的長槍被她舞的出神入化,那些狼騎兵紛紛不敵數招便被刺死,一時之間宛如一名神將,彰顯萬夫不敵之勇。
後方的巨狼騎兵看到如此景象,又被阿古木如此一說,有了目標之後,這才終於盡數強打起精神來,紛紛大呼一聲,直向那女將圍了過去。
這女將自然便是帶領着近百名靈駒鹿騎手的柳慕晴,她一身槍法自然是得自其養父柳正南的真傳,那銀色的槍影迅疾如風,宛如一條銀色犀利的毒蛇,閃電一般閃爍着晃眼的銀光,不多時的工夫,她身下靈駒鹿之下已是倒下了成片的屍體,有黑巫族蠻兵的也有那些巨狼的,她坐下的靈駒鹿原本潔白的皮毛此刻早已被染得一片鮮紅,鹿蹄趟在血水當中,隨着她的衝擊和移動徑直濺起了朵朵絢麗的血花。
那些狼騎兵在有了目標,又被阿古木威逼之後,一時間也是發了性子,畢竟在生死存亡之際,一個個都露出了兇殘的本性來,當下好似潮水一般,前仆後繼紛紛涌向柳慕晴那邊。
由於那些狼騎兵數量太多,眼見着柳慕晴單人一騎竟然被淹沒在浩蕩的人海當中,她身邊跟隨的白巫族靈駒鹿騎手,在一個個的接連倒了下去,數量也在不斷的減少,直到剩下了二三十人尚還在咬牙堅持。
可是面對對方如同海潮一般的氣勢,不斷的涌將上來,那些靈駒鹿也是疲憊不堪,座上的白巫族勇士更是漸漸脫力,手中那揮舞着大刀的幅度也越來越慢,漸漸的終於再也支持不住被身邊涌上來的狼騎兵亂刀砍成了肉泥。
情形陡轉急下,柳慕晴也在緊咬銀牙堪堪支撐,她身在亂軍當中,奮起抵抗,拼盡全力醞釀起體內的靈力,直向四下裡打出一道道火團,暫且使得那些衝上來的狼騎兵近身不得,直有不少衝上來的騎兵瞬時間被滾倒在火焰當中,燒的慘叫連連。
隨後卻又其他的騎兵穿過火海再次衝將上來,直令她應接不暇,眼看便要堅持不住。
情急之下,卻見當空一道烏青的光芒疾掠而來,戰場之上,衆人忽然聽到耳邊一聲聲淒厲的龍吟,驀然便看到
當空之上數也數不清的一條條烏青蒼龍好似一道道青色的閃電迅猛無比的衝向黑巫騎兵羣當中,那些蛟龍各各兇狠異常,見人便咬,只在柳慕晴的周圍硬生生的殺開了一片空地。
柳慕晴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由附在靈駒鹿的背上,嬌 喘連連,當下擡眼望去,只見丁逸懸浮在當空之上,周身彩光大盛,宛如上神一般不可一世,看到此處,心中不由感激的向丁逸報以一笑,正要說些感激的話來,卻忽然看到一道金光直向丁逸迅疾掠去,定睛望去,原來這道金光竟是一隻通體金色的巨蟬,上邊騎乘着一名皮膚黝黑結實性感的少女正目露兇光,拼盡一切向丁逸衝去。
當下柳慕晴不由脫口驚呼:“逸哥哥小心!”
只說丁逸方纔施展了九玄龍煞真訣替柳慕晴解除了危難,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勁風涌動,直將他的背後也刺的一片生疼,耳中又突然聽到了柳慕晴的呼喊,當即右臂漸漸發力,直將體內的靈珠之氣暗暗醞釀在右臂手掌當中,繼而向着身後看也未看,擡掌便是打出了一條青色蛟龍,徑直龍吟一聲,迅猛無比的向着那道金光兇狠撲去。
身後巨蟬上的阿古嬌正氣勢洶洶向着丁逸衝來,眼前卻忽然青光陡閃,耳邊那聲淒厲的龍吟令她兩耳一陣刺痛,當即輕拍坐下金蟬,卻見那巨大的金蟬巨口陡張,幾道金光頓時激射而出,定眼瞧去,那幾道金光竟是幾根尖銳的金刺,直向那條蛟龍迅疾的刺來。
那條蛟龍竟是靈動無比,只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掉轉龍軀強勁的龍尾徑直向着那激射而來的金刺用力揮去,原來這一記神龍擺尾,並非是要將那金刺擊飛,而是激盪出一陣強橫無比的勁風,將那迅疾的金刺衝擊在了一旁。
隨即丁逸怒目而視,望向阿古嬌道:“難道你們黑巫都是些無恥的鼠輩,都只會這樣暗地裡偷襲的嗎?”
阿古嬌止住身形,騎乘在金蟬之上,怒目而立,望着丁逸,那一雙驕橫野性的目光,露出了憤怒之色,回叱道:“你在湖畔趁我洗澡之時,暗算於我,偷走了我的靈珠,我們誰是無恥小人!”
如此一說丁逸反倒被逗樂了,當下反脣相譏道:“若不是你哥哥先自暗算於我,我怎會出此下策,不過話說回來,你光着屁股還能與我相鬥,我倒實在佩服!”
任誰聽不出來丁逸這番話挑逗和侮辱之意,阿古嬌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叱喝道:“無恥淫賊,納命來!”言罷蠻腰輕搖,一片金色光暈緩緩浮現在她身軀周圍,而她身下的金蟬亦是隨之閃爍出一片耀眼的金光,與她融合一處,金芒當中赫然飛出不計其數的金蟬,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浪直向丁逸席捲而來。
如今的丁逸體內正蘊藏着無比玄奇的上古靈氣,在那五帝神壇之上被四顆靈珠之氣重新加持於體,周身的靈力較之先前自是更加雄厚,那裡會將阿古嬌此舉放在眼中。
瞬時間,在他的腦海當中,九轉龍煞真訣那一幅幅激盪澎湃人心的畫面一閃而過,當下想也未想,身形在天陰杖之上疾疾旋轉一週,靈珠之氣澎湃而出,兩掌交錯擊出,登時一條條蒼龍好似羣龍出海,那激烈的罡風,直將衝上來那片金蟬衝擊的支離破碎。
那片金蟬雖然每一隻都犀利無比雙目猩紅,
啃噬肉軀,可在面對如此強大的蛟龍羣之時也只有被悉數滅殺的份兒,若是阿古嬌尚還有魔土靈珠傍身興許還能與丁逸一拼,可是如今對方那上古靈氣實在太過強大,根本毫無抵抗之力,眼見一條條蛟龍向着自己兇狠的撲咬而來,阿古嬌感受着那如山嶽一般的巨大壓力,心如死灰,沉聲道:“中原淫賊,我要與你拼了!”說完周身金芒大盛,坐下金蟬的身軀在金光的籠罩之下,竟是暴漲了數倍有餘,丁逸只聽一聲聲尖銳的金鳴,只見那隻巨蟬之上赫然有一道道鋒銳無比的刀刃戳破身軀,鋒利嶙峋,那一片金光當中更有一片陰冷的寒芒一閃而過,整個巨大的蟲體之上竟是佈滿了刀鋒與利刃,令人看去遍體生寒。
與此同時,阿古嬌的整個身軀亦是和金蟬融爲一處,自己的身軀之上通向佈滿了刀鋒,這一招正是巫族當中極爲罕見的御金之術,這御金之術堪稱五行奇術當中最爲犀利的一招,只因需要施術者有着強大的鋒銳之氣和怒火作爲後盾,方能施展而出。
而丁逸體內正缺了這一枚魔金靈珠之力,也不知道現在那魔金靈珠究竟下落若何,此時眼望阿古嬌施展御金之術,丁逸一時也看得心馳神往,暗道今後一定要找到那枚魔金靈珠,這樣五顆上古玄珠之力纔算完整,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玄奇之事。
此時阿古嬌與坐下的金蟬儼然幻做一團佈滿刀鋒的小山,勢如破竹,徑直向着撲來的數條蛟龍轟然砸去。
金光與那無數條青龍的光芒頓時翻攪在一起,只聽一陣陣轟然爆響,阿古嬌那座刀山瞬息間便將數條蛟龍碾壓的支離破碎,爆閃出一道道炫目的綠光繼而消失匿跡。
那座刀山繼而勢如破竹,攜帶着萬鈞鋒銳之力,一路碾碎蛟龍無數,徑直便向着丁逸轟然砸將下來。
與此同時,戰場當中的柳慕晴身邊那些白巫族的靈駒鹿勇者已然死的只剩下了七七八八,而那些巨狼騎兵一反頹勢,數量也實在衆多,紛紛向着柳慕晴目疵欲裂的揮刀撲來,一聲聲淒厲的狼嚎震懾柳慕晴的耳膜,身邊那些白巫族的勇者有幾名終於拼死殺出了血路,與柳慕晴匯合在一起。
直到此刻,每個人都是渾身浴血,就算此刻想要撤軍也是不能。
不遠處的哨塔之上,琴夫人和靈狐妖仙再也按捺不住,眼見自己族人一個個的血濺當場,琴夫人的臉色一片煞白,如今又看到自己方纔相認的親生女兒深陷困境,再也顧不得許多,忙向身邊靈狐妖仙說道:“上仙,我要去救我的女兒,鎮守門戶的重擔先就交給你了!”
先前在爲開戰之際,聖姑也也是一再叮囑,無論場面再怎樣的不利,自己白巫族中的大門卻萬萬不能失,而如今琴夫人眼見柳慕晴受困,再也顧不得其他,當即便要飛身前去搭救。
身形方動之間,便看到人羣當中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轉眼之間,一個個身高如同高塔一般的兵將從天而降,那些天兵神將個個身着燦爛金鎧,手中或持巨錘,或持利劍,降臨在巨狼羣中便是一通廝殺。
原來柳慕晴見到自己與衆人眼看便要堅持不住,身邊那些勇者也是各各受傷掛彩,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退縮,情急之下,柳慕晴再也不顧其他,拿出了丁逸所贈的道祖天兵符,這纔將那符籙施展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