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四周安靜得緊,我聽見院子裡面傳來了鬼祟的動靜,聽着聲音那麼耳熟,我瞬間就知道來人是誰?
聽着聲音是有兩個人,拒壓得低,但還是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哼,你小子淨給我惹事情,這次過後一定讓師父將你關三五年再出來。”
“師兄,不是我李清晨喜歡惹事,而是那小子過份。我好言相勸,他卻好,不但罵了我,而且還罵了整個龍虎山。我氣不過,想要上前跟他講理,結果他不分緣由的就衝我出手,還別說,那小子有些本事,你當心些。”
“你是說這裡真的有隻許?”
“嘿嘿,那是自然,小娘們生的美若天仙,師兄你不是喜歡白家那**兒麼?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是我敢保證,那隻許一定不會在白家大公主之下。師兄可別傷了她的魂魄,我可是還要留着她呢。”
“那是自然,看我的吧。”
聽了一些段落,我搖頭苦笑,果然是上演真人和剛纔那小子。
有人的地方是非多,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本以爲這是李清晨那小子的報復,原來是瞧上了白子溪,想要趁我們放鬆的時候,把她收了。
這些話,我相信鐵牛和白子溪他們一定也聽在耳朵裡了,反正不管我的事情,倒想做個看好戲的人。
上次上演真人那狼狽的模樣,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沒想到今晚摸了進來,我只能感嘆一聲。
“你們想要收我麼?”
白子溪好笑的語氣在院子裡面想起,我曉得好戲來了,一溜的爬起來從門縫中探出一個頭來,瞧着李清晨這小子要怎麼做?
晝夜裡面,伸手不見五指,聽見這道悅耳的聲音,上演真人有些疑惑,他可能在想這道聲音咋那麼熟悉?
既然被人家知道,他們倆兒也就放開了聲氣:“你這隻許膽子倒是挺大,竟敢在茅山腳下惹出是非。要是傷過人命,我一定把你帶回龍虎山鎮/壓百年。”
“哦,人命倒是傷過,時間隔的太久,我也想不起來了。但是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傷過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他們都是作惡多端之人,屠了無數的中華百姓,你現在還想收我麼?”
這句話噎得上演真人沒話說,好半天后才冷哼說:“不管那些是什麼人,既然傷過人命,那我今天就收了你。”
白子溪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從我這個位置上,只能瞧見一道模糊的白影,然而卻能從中瞧見這身影的高挑窈窕。不管誰見了,一定會在心裡確定,這是個大美人。
“你不是要講道理麼?我跟你講道理,你又不講了?”
口舌上,再來十個上演真人也不是白子溪的對手,知道自己說不過白子溪,上演真人要動手了,我見他手裡捏着木劍,劍身漆無比,彷彿被雷劈過一樣。
這是雷劈木,上面有陽剛之氣,專門用來對付厲鬼。
“你是誰?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上演真人也是聽出了不對勁兒,不敢亂動。
倒是李清晨忍不住的催促:“師兄,快去收了她啊,那白家**兒的姿色興許還比不上這隻女鬼呢?到時候咱師兄倆兒輪着來,咋樣?”
聽着這些下流的言語,上演真人臉皮放不下來,但是心中也想啊,當即就說:“哼,我是那種人麼?”
白子溪咯咯的笑,聲音好聽極了。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容貌愈發的明顯起來。
上演真人發現事情不大對付,警惕的問:“你到底是誰?”
白子溪終於走到她們面前,淡淡的說:“我就是你師弟口中的白家**兒?怎麼,不是要收了我麼?”
氣氛頓時凝固,上演真人瞪大了眼睛,跟斷了氣兒一樣,站在原地不會動了。
那李清晨的臉色更是變化的難看,師兄倆的模樣好不到哪裡去,好半天才聽見咕嚕一聲,上演真人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轉過身去,膽子都發毛了,頭髮也是差點倒豎了起來,鐵牛不知道啥時候擋在了院子門口。
“來了就別忙着走啊?你們不是要收了白家**兒麼?她就在跟前,倒是去收啊。”鐵牛瞪圓了牛眼睛,陰陽怪氣的腔調讓我聽了一陣好笑。
“大……大公主?你們怎麼在這裡?”上演真人語氣都變了,結結巴巴,話也說不利索。
上次鐵牛的丈二金身,打得他灰頭土臉,就別提這次白子溪還在現場。
白子溪笑着說:“白家被滅了,我不在這裡在哪裡?我方纔聽說你那小師弟要收了我,然後你們師兄輪着玩我,是麼?”
這話說道而平靜,卻滿是寒意。
嚇得李清晨一個哆嗦,話都不敢說。
這時候,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似笑非笑的瞧着這師兄倆。
李清晨不認識我,而上演真人臉上涌出了恐懼,聲音尖銳的喊叫出來:“許老魔?”
咕咚一聲,動作倒也乾脆利索,直接跪在地上了。
“上次殺龍嶺我們龍虎山可是沒有參加啊,不管我們的事情,放心吧,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來。”
我冷笑出來,說:“我手上那麼多的性命,多一條也不嫌多了,我有心放李清晨一馬,他倒好,半夜想要做這些下三流的勾當,還撞見了我們的秘密,怕是留不得了。”
這話才說出來,上演真人都快哭了,瞧得出來,他真心怕。
赤龍嶺上險兇變,當如雌雄真假辯。
誰人種魔安使亂,可得屠屍三百萬?
那一天殺龍嶺伏屍遍地,大拿也好,惡魂也罷,統統被屠個乾淨。這些事情,很多人都曉得,在口口相傳下,這件事情的結果變得誇張起來,說殺龍嶺上埋屍三百萬。
所以看見我後,上演真人立馬沒有抵抗的想法,直接跪在地上,看能不能求個平安。
那件事情,自然給很多人留下了心理陰影,我就是其中一個,有些時候靜下心來,我在想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
站在原地的李清晨聽見殺龍嶺與許老魔這兩個詞後,雙腿立馬就軟了。
上演真人癱坐在地上,整個人不停打抖,這種名聲的確嚇唬人。他怕我也是情理之中,剛纔那些話我多少也有一些唬人的意味。
畢竟這裡不是殺龍嶺,我也不是那個許老魔,隨手就殺的事情還真是做不出來。只不過我們的身份被撞見,放他們離開的話,等消息傳開了,我走得出茅山麼?
上演真人也不笨,曉得我要殺他的原因,當下是咬破中指,往腦仁兒上點了下,表情凝重的發誓:“我們修道之人,最忌諱胡亂發誓,不過我可以立下誓言,今晚所見不會跟任何一個人泄露出去,如果違反此誓的話,三魂永滅,六魄皆飛,到頭來不得好死。”
爲了求命,這誓言也夠毒辣。
李清晨也是忙不迭的咬破中指,跟着上演真人立誓。
白子溪投來詢問的眼神,意思是要不要弄死他們兩個?
鐵牛不說話,我知道若是自己點頭,上演真人和李清晨也就擱這兒了。他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裡面,點頭與搖頭之間,便是決定了他們的生與死。
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但是所殺之人都是一心想要取我性命,將我逼得走投無路的人。然而跟前這兩人,與我之間也沒有多少恩怨,我總不可能將他們斬殺了。
若是這樣,那我纔是真正的沒有回頭路了。
猶豫了一下,我搖搖頭說:“既然立下誓言,放他們走吧。”
鐵牛瞭解我的性子,看見我這種說,他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白子溪不解的瞧着我:“想清楚了,一旦你的消息暴露出去,到時候茅山大典又會成爲下一個殺龍嶺。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屠掉一個殺龍嶺,還有下一個,你屠不完的。”
我吸了口氣,苦笑着說:“總不能因爲這個原因,就讓我殺了他們倆吧?雖說有錯,但不致死,放了他們吧,我已經決定了。”
見我語氣說的肯定,上演真人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可以走了麼?”
李清晨最是害怕,忙着要離開這裡,原本我打算放他們離開的,但是聽見這句話後,無端的冒出了些火氣,衝鐵牛說:“剩下的你來處理吧,別傷了他們的性命就可以。”
今天李清晨做的事情被鐵牛聽了去,心裡窩着一股子火呢,如今聽見我這麼說,立馬眉開眼笑,不懷好意的瞧着這兩人。
真要拼殺起來,上演真人也不弱,然而他被殺龍嶺的事情嚇得膽子發毛,心裡根本提不起來任何反抗情緒。聽見不傷他們的性命,無非就是挨一頓皮肉之苦,他鬆了一口氣,不停的苦笑。
對於上演真人,鐵牛倒是沒怎麼爲難,至於李清晨的話,可苦了他了。
聽着那種聲音,我都覺得疼,這可是結實砸在了肉上,這小子倒也夠爺們兒,咬着牙齒不敢喊。
“你小子倒是還有些骨氣。”
鐵牛嘿嘿一笑,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同是修行之人,他也知道弱點在哪裡。淨撿着**的地方去,李清晨再也忍受不住,殺豬似的扯着嗓子嚎叫出來。
醬爆茄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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