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事不可爲。
神雪宮之人帶湘靈選擇返回師門養傷。
三天之後。
吞天海螺血祭完成。
夜麟王統率百萬大軍,開赴九州界,準備開始他爭霸虛空萬界的征程。
葉軒看着吞天海螺以及虛空王族百萬大軍開赴九州界,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戰,虛空王族幾乎傾巢而出,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夜麟王的決心,不留半點後路。
葉軒回到芒山,和秦太阿,以及芒山部長老進行商議。
“吞天海螺復活,虛空王族開赴九州界,這場風雲終究是來了。”
翟修武看向秦太阿,問道:“將軍有對策嗎?”
秦太阿沉吟起來,神情凝重的說道:“以目前的力量,很難應對現在的局勢。”
虛空王族畢竟底蘊深厚。
夜麟王爲了征服九州界,已經做了很多年的準備。
吞天海螺一復活,立即就能組織百萬大軍,開赴九州界。
這種底蘊,是芒山部沒有的。
芒山部發展到現在,芒山軍精銳不過十五萬,這十五萬之中,精銳騎兵只有四萬。
和虛空王族的百萬大軍相比,太過弱小了。
“少將軍,要不我們和虛空王族拼了吧!”洪齊峰不管遇到什麼問題,能用拳頭解決的都不會拐彎抹角。
葉軒搖搖手指,說道:“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一戰必須步步爲營,能贏一點是一點。”
“那我們怎麼打?”翟修武追問道。
葉軒和秦太阿對望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軒兒,你來說吧。”秦太阿把制定軍略的機會交給葉軒,從來到域外虛空開始,他就一點點的放手,只在後面摸摸的看着,看着葉軒一點點的接替他的位置,成爲擎天之柱。
葉軒深吸一口,說道:“好吧。吞天海螺雖然復活了,但根據觀察,吞天海螺的軀體並不是實體,而是一層血色的虛影,應該不如太古時代強大……”
“……九州界的虛空晶壁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破的,即便是吞天海螺復活,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在此之前,應該先斬斷虛空王族的臂膀。”
“怎麼斬虛空王族的臂膀?”翟修武連忙問道。
葉軒在域外虛空地圖的深淵王城位置畫了一個圈,說道:“深淵王城,這座城上半部分就是吞天海螺的軀殼,已經隨着吞天海螺的復活,前往九州界了。深淵王城的下半部分是一座山體,還留在原地……”
“……現在,虛空王族整體遷移到了深淵王城下層,先從這裡動手。”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殺過去!”洪齊峰一聽就蛟龍青騎發揮的地方,立即就想帶着蛟龍青騎殺入深淵王城。
葉軒擺擺手說道:“不能這麼打,現在深淵王城裡還有一百萬軍隊在守衛,盲目的衝進去,就出不來了。”
“那怎麼辦?虛空王族的軍隊怎麼那麼多?都有百萬大軍開赴九州界了,還有一百萬守衛深淵王城?”洪齊峰皺眉問道。
“開赴九州界的百萬軍隊是虛空王族的精銳,除了虛空王族精銳之外,夜麟王還帶走了一百萬的靈族軍隊。不過非王族軍隊在夜麟王眼中,都是炮灰,根本不算進兵力裡。留守深淵王城的則是剩下的一百萬靈族軍隊。”葉軒解釋道。
留守深淵王城的軍隊雖然是靈族軍隊,但一百萬的數量,不是芒山軍能夠吃下的。
“少將軍,龍鷹青騎再強,也敵不過百萬大軍啊。這怎麼辦?”翟修武一邊思索一邊問道。
葉軒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一步棋已經佈置了很久,現在終於到了亮出來的時候。”
“什麼棋?少將軍,你快說,別吊胃口啊。”翟修武催促道。
“要破深淵王城,不需要出動軍隊,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葉軒沉吟道。
“誰?誰這麼強?”衆人疑惑。
“烏小桑。”
翟修武等人並不知道烏小桑的身份,也不知道深淵王城外的污濁者形成了怎麼樣的勢力。
現在,夜麟王已經率領虛空王族的精銳軍隊,開赴九州界。
深淵王城中留下了一百萬的靈族軍隊守衛。
而深淵王城外,有着數百萬的污濁者,只要把這些污濁者組織起來,完全有衝擊深淵王城的實力。
……
芒山一處院落中。
烏小桑正在搗暗月梅,即便已經不缺食物,他還是每天去摘暗月梅。
她習慣了做這些,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回憶起在深淵王城中的溫暖日子。
她其實不恨深淵王城,因爲她最快樂的日子,就是父親沒有被濁氣侵蝕之前,在深淵王城中生活的日子。
雖然父親爲了購買聖藥經常要外出奔波,但每次父親回來,都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即便後來父親被濁氣侵蝕,被王城治安隊驅趕,她每天出城採摘暗月梅賺取食物,那短日子對她來說,也不是最苦的。
至少有父親在身邊,再艱難也不害怕。
甚至是最後在污濁者礦區之中生活,她都很滿足。
她慢慢的搗着暗月梅,發現有人走進院子,連忙站起來,在圍裙上蹭了蹭手。
葉軒看着她,心中微微嘆息。
這就是個十一二歲年紀的小女孩,卻捲進了一場改天換日的大事裡,還成了最關鍵的人。
烏小桑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着葉軒,因爲她明顯感覺到葉軒的目光和以往有些不同。
許久之後,葉軒纔開口說道:“該回深淵王城了。”
烏小桑眼睛立時瞪大,問道:“是不是找到我爹爹了……”
她很擔心,擔心聽到的是父親死去的消息。
“還沒有,你可以回去找。”葉軒答道。
烏小桑根本不擔心什麼危險,如果不是相隔千萬裡,她自己都想要跑回去。
所以她沒有任何遲疑,立即答應道:“好,我自己回去找。”
葉軒沉默一陣,接着說道:“回到深淵王城之後,還有事情需要你做,我相信你能做到。”
烏小桑立即點頭答應道:“好,只要爲了爹爹好,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