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說的都是真的?難道,小寒兄弟真是前太子承乾之子?”秦懷玉的血又沸騰了,心跳起來,眼睛,又充滿着光輝了!
“對,怎麼?怕了?哈哈哈,秦元帥何等英雄,怎麼會怕呢?只怕,你做夢也想不到我寒哥哥的身份吧?哼,我寒哥哥纔是大唐真正的太了,甚至,天子!所以,太平一切都聽從寒哥哥的吩咐!”說完,太平公主竟向小寒跪下了。
“太平,你起來,你這是作什麼?我只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而已,太平,快起來!”說完,小寒已泣不成聲,扶起來太平公主。
“師傅,原來,你纔是真正的太子?”太子弘的語聲又顫抖了。
“別說了,前事休提,太平,弘,這事兒就不要再說了;弘,你就是大唐的太子;我嘛,什麼也不是,唐宮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小寒的心突然輕鬆起來。
也許,寒冬裡只有風最可愛,過去了,就過去了,用不着再提!
“啊?寒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你不想要江山了嗎?”未等那兩人開口,太平公主已先說話了。
“江山,江山,哈哈,江山註定與我無緣,我更喜歡劍,太平,你知道的,對不對?算了,這些事情就讓它隨風去吧!”說完,小寒的眼睛又盯住了那些雪,那些,在風中不斷飄灑的:雪!
“太子,難道,你真的要放棄皇位了嗎?”秦懷玉的聲音又顫抖了。
“秦大哥,我不是太子,弘纔是太子,前事不必再提了,如果可能,請你繼續爲弘效勞吧,大唐需要弘,也需要元帥你!”小寒的聲音平靜得像水了。
“寒哥哥就是寒哥哥,唉,爲什麼?你爲什麼不爭一爭呢?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啊!”太平公主遺憾地說。
“太平,我能服衆嗎?高宗已治理了這麼久,朝廷早已穩定,正如大哥所說,穩定纔是最重要的;再說,我算什麼,一個逃亡之人而已,休提,休提;從今天起,我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哈哈!”小寒的笑容,真的很燦爛,他的臉,像太陽那麼明亮!
“唉,寒哥哥太偉大了,弘,謝謝寒哥哥吧,他纔是咱們大唐李家真正的英雄;放心吧,只要有需要,太平一定支持你!”太平公主終於承諾了。
“謝謝太平,謝謝太平妹妹!”太子弘喜出望外地說。
“好吧,目前,咱們就以太子順利繼位爲要,不過,說好了,太子,你順利繼位以後,一定要善待小寒兄弟,否則,本帥也絕不饒你!”秦懷玉的臉色又嚴肅了。
“知道,元帥放心,師傅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太子弘趕緊表態。
“太子,用不着這樣,你一定會是咱們大唐的明君的,太子,加油!”小寒鼓勵他。
“寒哥哥就是與衆不同,是不是啊,秦元帥!今天這事兒咱們就不提了,你們要好自爲之,一切小心,我母后的眼線可多着呢!”太平公主又提醒說。
“知道了,謝謝太平公主!”秦懷玉趕緊謝過,心中對太平公主的敬佩又加劇了,嘆息,也隨之上升!
“父皇母后只怕也快要到了,秦元帥,快去做準備吧;弘哥哥,你也該去幫助待客了,這裡,我陪寒哥哥好了,你們去吧!”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吩咐。
“是!”兩人趕緊領命,各自忙碌去了。
“寒哥哥,真不想登上皇位了嗎?我瞧,那個秦元帥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嘿嘿,寒哥哥要登上帝位,可說易如反掌哦!”太平公主說。
“太平,好妹妹,你以爲這是好玩的事兒嗎?我拿什麼來治理天下,我什麼都不懂啊,算了,還是讓你那個弘哥哥上吧!”小寒不覺搖了遙頭。
“哎,這話怎麼說的,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又撞上來;好吧,看弘哥哥的運氣吧!寒哥哥,目前,你打算怎麼辦?”太平公主的腦子越來越清楚了。
她相信小寒說的是實話,可是,弘,他能順利繼位嗎?或者,他又會是好皇帝嗎?
她不覺搖了搖頭:弘是有能力,可是,優柔寡斷,凡事瞻前顧後,想得太多,所以,事事往往半途而廢,有始無終!
“怎麼,你看不上弘?”小寒頃刻間已明白了她的想法。
“唉,賽哥哥,這些煩心的事兒,咱們何必再說呢?如果你想當皇上,我肯定效犬馬之勞,在死不辭;弘哥哥繼位,我也會全力支持,但,世事難料,就算我們兩個拼死保護,也要弘哥哥自己爭氣啊,對不對?”太平公主的看法顯然已有保留。
“難道,你知道什麼秘密?”小寒的心更冷了。
“寒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弘哥哥雖然不錯,但毫無帝王之能,唉,最多,能做個守成之君吧,比旦哥哥可差多了!”太平公主毫不掩飾地說。
“啊?原來你這麼看太子?那怎麼辦?”小寒的臉又迷茫了。
“順其自然吧,如果寒哥哥想當皇帝,我和婉兒自有辦法,嘿嘿,保證哥哥當上皇帝!”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說。
“那怎麼可能?我只是個劍客,劍聖說劍道纔是我的方向;皇帝,我當不來的!”小寒又說實話了。
“可惜,可惜,咱們順其自然吧,只要寒哥哥有需要,太平自當效力!”太平公主說。
“走吧,妹妹,我們也該回大廳了,否則,只怕你父皇母后又要說我們兩個架子大了!”小寒說。
“寒哥哥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呢?咱們就是要擺擺架子,哈哈,故意氣氣他們也不錯,嘿嘿!”太平公主好不在意地說。
“啊?爲什麼?難道,你不怕和他們把關係弄僵了嗎?”小寒不理解地說。
“不知道,反正,嘿嘿,告訴寒哥哥也無所謂,我就喜歡和他們玩,有時候就是要故意給他們搗蛋,他們反而更喜歡我;哈哈,也許,他們不喜歡我是個乖孩子吧,他們更喜歡我的叛逆!”太平公主說。
難道,這是與父母相處之道?太聽話了反而不好?
小寒想了想,不覺搖了搖頭,他從小就是孤兒,孤零零的,從不知嚴父慈母爲何物,太平公主的概念,像一道難題,他無法解開,正如長安的雪,他只感覺到這無解的寒冷,讓人從心裡發出來莫名的恐懼!
終於,晚宴開始了,秦懷玉已親自來請他們了,回到大廳,只見武媚娘眉開眼笑地說:“小寒先生就是高明,每次必是晚到,而且,還有我們的太平相伴;我都奇怪了,爲啥太平對你就服服帖帖的?簡直比在我們面前乖多了,直是一物降一物哦!”
高宗的臉色又成霜了,他實不想看見小寒,或者說不想看見小寒和太平的親熱勁,卻又不得不來看住他們!
他的心裡,有無數的擔心,最擔心的,就是他那個永遠的心頭病:太平公主!
“父皇母后吃醋啦?我喜歡寒哥哥嘛,正如,我也喜歡你們啊!”說完,她走到兩人身邊,親一下他們,才說:“父皇母后,別吃醋好不好?太平愛你們!”
高宗這才心緒稍安,卻不說話,眼睛又盯着小寒了。
“乖啦,母后說着玩的,我的太平最乖了,哈哈!”武媚孃的聲音變得溫柔了,正如天下間所有的慈母。
“小寒,祝賀你,又打敗了我們大唐的三大劍客,聽說,你的劍法越來越高了,我不知道該祝賀你,還是該擔心你,唉!”高宗終於實話實說了。
“隨便,皇上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就是一場遊戲嘛,規矩在你那兒,我只是棋子,按照你們的棋路下棋,哈哈!”小寒無所謂地說。
他的眼睛,也像劍了,直盯着高宗,直射進了他的心裡;高宗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小寒!
“小寒,你爲什麼叫小寒?”高宗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小寒那天生的,所以,師父叫我小寒!”小寒漫不經心地說。
“啊,你是小寒生的?那你母親是……”高宗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說,你應該知道吧!”小寒的眼睛像匕首了。
果然,高宗的臉色大變,想說話,卻再說不出來,似乎,他被小寒的話和眼睛嚇壞了!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太平公主驚問。
“啊,沒,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小寒,要不,餘下的那些比劍就算了,咱們承認你是天下第一劍客,你們突厥比咱們大唐強!”高宗的臉色緩和下來,看向小寒的眼睛竟溫柔起來。
“不行,皇上,比劍還得繼續,我們還有高手沒出,我們不能讓小寒成爲第一劍客,咱們大唐的劍法絕不能輸給突厥;咱們的第一劍客,劍聖,他已同意來長安了!”上官丞相說。
“你!難道,朕說取消都不行?”高宗突然感覺疲倦,心,涼透了:他怎麼會反對自己的決定?
“皇上,這有關國體,也有關中原武林的尊嚴,我們必須贏的;否則,大唐憑什麼征服四夷呢?”上官丞相繼續反對。
高宗想再說話時,竟無力再說下去了。
武媚孃的眼睛又像劍了,說:“哎,比劍嘛,不妨繼續比下去,小寒先生也很樂意的,對不對?只不過,要是皇上擔心小寒先生安危的話,就讓他們點到即止嘛!”
“對對對,皇后娘娘說得對,皇上,按皇后娘娘的意思辦最好!”這回,是上官丞相第一次附和武媚孃的意思。
武媚娘欣然一笑,說:“小寒先生果然高明,也許,小寒先生不但也征服咱們中原劍客,說不定,連咱們的皇上都征服了,哈哈!”
她像知道了某些事情似的,眼睛裡又充滿了笑意:似乎,他們都是她的獵物,連高宗李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