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媚娘滿意的臉,小寒的心終於落地了:這長安,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惜,他還真離不開了,莫非,太平真成了自己的枷鎖了?
起先,是打算利用太平公主接近高宗李治的,看看有沒有機會替三河鎮的父老鄉親報仇;接着想利用太平公主保障他們在長安的安全;然後想利用太平公主保護皇族、宗親公侯;現在,她竟成了自己最牽腸掛肚的人!
想到這裡,他自己都不覺笑了,似乎,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寒兒,你在笑什麼?”武媚孃的眼睛一直在他臉上探尋。
小寒這會兒再無顧忌了,說:“母后,你不知道,我們剛來長安時,主要是利用太平接近你們的,看看有沒有機會報仇;後來,咱們的關係變了,我們就想利用太平保護好我們自個兒,當然,也希望保護好皇室宗親;沒想到,現在我最想保護的竟是太平,你說可笑不可笑?太平真好,哈哈,她好,咱們纔好!”
武媚娘也笑了,說:“這會凝霜對了,看來,你纔是最快活的人,哈哈,那麼,咱們就爲太平而繼續努力吧!嘿嘿,希望咱們這個願望最簡單,不要帶任何的東西!好嗎?”
“是,謹遵母后教誨,寒兒一定遵命,哈哈!”小寒也笑了。
這時,太平公主過來了,一見面就說:“太子哥哥來了,說要見我和寒哥哥,母后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不了,暫時不見!太平,你和寒兒去見他就對了,告訴他,你寒哥哥又要娶裴映雪了,哈哈,現在,咱們什麼都用不着顧忌了;寒兒,繼續你的逍遙快活,我和太平儘量滿足你!”武媚娘開心地說。
“是,那,母后,我和太平先過去了!”小寒和太平公主趕緊去了。
武媚娘瞧了瞧他們遠去的身影,也不由得嘆息:這恐怕是她們共同的遺憾吧!
太平,真的是繩子,拴住他最好的繩子,可,這拽繩子的人,是她,武媚娘!
又見到太子了,沒想到,那兩天沒見他,他又變樣子了:一雙眼睛又落寞無神了,那張臉又蒼白了,那雙手不停地搓來搓去,整個人在客廳裡不停地躥來躥去,顯然,他又失去主張了。
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兩天風平浪靜啊,沒聽說長安發生大事兒了啊!
太平公主一瞧,不覺納悶了,問他:“太子哥哥,你又怎麼了?怎麼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小寒師傅,你新婚那天,我忙得很,沒敬你的酒就走了,師傅不會見怪吧?”太子一臉驚恐之狀。
小寒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啊?想喝酒?太平,咱們立刻擺宴,給太子接駕!咱們太平妹妹親自斟酒,一會兒,我幾個老婆一齊給你敬酒!”
太子又尷尬了,說:“師傅說笑了,主要是有急事兒,想請師父你老人家幫忙!”
小寒一怔:這又是唱哪一齣啊?難道,他真的要不軌了?
嘴裡卻哈哈一笑:“太子,哪有那麼多急事兒啊?太子,那,咱們這兒說話,還是去後院!”說着,向太平公主打了眼色。
“對呀,太子,地點你挑,嘿嘿,不過嘛,我是肯定要在場的,你知道的,我們兩個就如同一個人嘛!”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說。
“是是是,妹妹在場無所謂,那,咱們去後花園吧!哈哈,那兒清靜;一會兒,秦元帥、薛元帥也要來,太平,你安排一下!”這時,他居然冷靜下來了:看來,真有打算了!
“什麼,你居然邀請了秦、薛兩位元帥?太子,你事先爲什麼不告訴我和太平呢?”小寒更不理解了,臉上竟出來怒色。
太平公主一見,就曉得這個太子哥哥肯定要犯渾了,卻隨即笑道:“算了,寒哥哥,他們來就來唄,反正太子哥哥是監國嘛,坐朝理政,來了更好,失陪,太子哥哥,我去安排一下,弄點酒菜;寒哥哥,替我招呼好太子哥哥哦!”
小寒只得點點頭:“知道了,太平,弄點好吃的,叫映雪、婉兒來陪我們喝酒,哈哈,太子,請!”
“映雪,哪個映雪?”太子不由得一問,眼前不覺浮現出裴映雪的絕色模樣。
小寒若無其事地說:“裴映雪啊,裴寂大人的孫女,哈哈,我的新老婆,昨天才剛收的;太平妹妹作的主,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恩准了,二月初八正式迎娶過門!”
太子不由得眼睛綠了,臉色又蒼白了,好一會兒,才說:“小寒師傅真是厲害啊,居然將裴映雪都弄到手了,前年我向裴寂大人提親,還被他拒絕了,唉,逍遙王就是逍遙王,哈哈,佩服,佩服!”他的臉色終於緩過來了。
“哈哈,這都是太平的功勞嘛,有太平出面,什麼事情搞不定啊,哈哈!”小寒得意地說,那張臉寫滿春色無邊。
太子不由得又露出來羨慕之色:他搞不明白,爲什麼太平這麼熱衷於給這臭小子找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每個都出色得不得了,想想,他都眼紅得不得了;難道,太平喜歡她?可,那也不應該啊!她應該吃醋纔是啊!
他正胡思亂想時,小寒已讀懂了他的心思,不覺又搖了搖頭,嘆息說:“太子還沒告訴我今天來太平府有何公幹呢?對了,災民的事兒最近一直由你管着,如何?他們的情緒怎麼樣了?”
“還不錯,剛纔我還去瞧了瞧,沒啥,薛剛他們管得不錯的,小寒師傅儘可放心!”太子趕緊說,生怕他又不滿意他了。
小寒這時更心寒了,這個太子怎麼回事?似乎他今天來得有點奇怪,還請了秦、薛兩位元帥,他想幹什麼呢?莫非,想鋌而走險了?但,還不至於吧?
這時,上官婉兒、裴映雪來了,一見面,就趕緊參拜太子,太子只得說:“免禮,你們都起來吧,哈哈,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撓了你們的休息,啊,哈哈!”
上官婉兒一見,就知道這個太子又要犯渾了,只得哈哈一笑,說:“聽說太子在太子府中叫侍女扮我和太平侍候你,是不是今天想來咱們太平府親自嘗試一下?哈哈,寒哥哥,一會兒要我們敬太子酒嗎?還是讓你的準媳婦敬酒啊?”
“嘿嘿,你們都得敬啊,太平也不例外;映雪,你負責斟酒哈!”小寒無所謂地說。
太子更尷尬了,他萬萬沒想到上官婉兒會當衆來這一手,又不好說破,只得趕緊起身鞠躬致歉:“那是我一時糊塗,請上官大人不要見怪!”
“哈哈,太子,你要我們陪你喝酒嘛,隨時都可以,只是,方式嘛,得正大光明地喝,那種見不得光的酒嘛,我們是不會喝的;聽說,你連太平也敢戲耍,小心那丫頭給你翻臉哦,哈哈!”上官婉兒的臉頓時露出來不屑之色。
太平公主正好過來,聽見了上官婉兒的話,就接着說:“太子哥哥,是啊,咱們喝酒就喝酒嘛,你別整得那麼低俗嘛;哈哈,那可把我們大唐公主的形象都糟蹋了不是?還有婉兒,她可是才女,母后的近侍之臣,你也敢耍?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她已是柳葉眉一豎,眼光已像刀光般向太子射去了。
“啊!”聞言,太子已被嚇得魂不附體,竟跪倒在地:“太平妹妹饒命,太平妹妹饒命!”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不得由大笑起來,裴映雪也不例外:她從未想到,這個太子竟是這麼無能,又這麼軟弱,這還是大唐的太子嗎?他能撐起來大唐的天下嗎?
小寒見狀,也覺意外,他嘆了口氣,纔將太子弘拉起來:“太子,你這是幹什麼?她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起來,起來!”他又不由得搖了搖頭。
“啊!”太子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上官婉兒、太平公主是在跟他開玩笑,可自己這個臉又丟大了,只得尷尬一笑,再說不出話來。
“好了,太平,婉兒,給你弘哥哥道個歉吧!”小寒趕緊吩咐太平公主、上官婉兒。
“是,謹遵寒哥哥鈞令!”兩大美女趕緊向太子弘道歉:“請太子原諒!”說完,又趕緊一禮。
太子這回不敢再亂說話了,只得繼續自嘲一下:“唉,算了,你們兩個太鬼了,我都被你們唬住了,慚愧慚愧!”
已在廂房觀察的高宗李治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怎麼這個樣子,怎麼這個樣子,怎麼太平一嚇,就魂都沒了,這還怎麼挑得起天下啊?唉!”
“嘿嘿,皇上,看嘛,一會兒有戲,聽說秦懷玉、薛丁山要來,太平安排咱們在這兒瞧戲呢,哈哈,說不定,會很好看哦!”武媚娘眉開眼笑地說。
顯然,她對小寒、太平公主的安排很滿意:這下,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們的動向了,哈哈,這纔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太子邀請他們來想幹什麼,難道,邊境出了什麼事兒?可,沒聽裴寂奏報啊!”高宗李治不由得問了。